身后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司空澜忍不住问洛轩。

    “呵呵,这里基本算是老太爷的地方,不需要很多。”镜片后的洛轩难得笑出声,但因为随即想到中午的事情敛去笑容。

    不多,就是还有喽。自己肉眼凡胎,看不出专业人士,他们如此尽责,自己也该做好应该作的。又进出了几个店铺后,洛轩有些皱眉头,虽然是春天,夏装已经上柜,司空澜毫不客气地换上新装,压着亮线带毛边的仔裤,斜在胯上的金属环装饰腰带,穿满亮珠片的波希米亚式小吊带衫,后底高跟的亮色鞋。

    “怎么样?”双腿显得越发修长,紧俏的臀形在衣摆下半隐半露,白嫩的双峰微露,被胸衣托出美好的沟壑,顺着性感的锁骨往上,是张俏皮的小脸,水嫩的皮肤完全隐藏了真实的年龄,尤其是此刻黑润的眼珠闪着狡黠的光,头发扎成马尾,斜梳的刘海微微遮着眉毛,刚挑选的串珠大耳环晃啊晃,随着司空澜对年轻路人口哨的回应,晃着更加刺目的光泽。

    “……要换形象吗,你不适合。”若见长辈应该端庄些,虽然将见的长辈不见得友善。这副样子更适合冒充没出校门的大学生去泡吧钓凯子。

    “看习惯就好了,呵呵,要说形象,你的也很不合适。”对于顶着一张笑颜突然靠近的司空澜,洛轩愣了一下,这算不算性情突变?

    “他们应该到了,你真的准备这样进去?”洛轩不死心的问道。

    “嗯!”眼中闪过平日的淡定,司空澜看看自己刚刚修好的漂亮指甲,还有完美的彩妆,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是副完美的娇俏纯真面容。

    早上还觉得空旷的一楼已经满是人。男男女女甲乙丙丁,或坐或立聊着,老头子一脸憔悴的窝在沙发里,时不时擦拭着额头,伴着几声轻喘,引来一阵手忙脚乱。

    唐妈与苏管家在客人中忙碌,绝对职业绝对严肃。

    随着洛轩开门自己跟进来,片刻安静,随即哗然。

    “这就是小澜了吧。”和老头子相似的模样,更胖些,想是享受儿女绕膝,虽说一直也没让他怎么省心,不过这两年老头子又逐渐不管公司事务,心情舒畅自然看起来年轻。此刻走过来更是一副激动万分的模样,可惜怎么也无法像昨天的唐妈让司空澜有半丝感动。

    大概扫了眼各色人等,更多的作壁上观静待好戏发生。本还有些紧张的司空澜心里倒是一下子释然了。看着满屋子演员,如果自己真的素面相见,岂不是慢待了这么多贵客?

    “叔姥爷?”原本有些担心的洛轩沉静的退到一边,饶有兴趣的欣赏变身后的司空澜,“让你和这么多长辈大老远跑来。”茶几上放的文件应该是公证过的亲子鉴定书,想必早已被众人有意无意的争相传阅,把字掰开了揉碎了看个仔细。

    “这么乖的孩子啊,哈哈,和她妈妈很像啊,更活泼,好好。”带着欢快的雀跃司空澜与从没谋面的久违的亲人们一一问好,就算更多的是拐了八个弯绕了七条河又怎样,哪个不是笑颜如花,亲切如见到失散多年的血肉至亲。就连来贺喜的股东们,也都感慨得红了眼眶。

    “怎么样?”洛轩敲开司空澜的房门,喧闹的午宴散去,众人奔回,根据形势的变化谋划着下步的行动方针。

    “有点面部僵硬,呵呵。”将洛轩让进屋里,司空澜捏捏脸颊,有些同情从事特殊职业的人们,卖笑也是很费体力的。

    “要出去?”洛轩看着那身打扮还没有换,反倒是妆容又补了一下。

    “是啊。”夜晚才是故事上演的好时候。看着洛轩皱着眉头起身,顺手拎了件小外套“你就不用跟来了哦,反正有保镖跟着不是吗?”

    独自在市中心溜达,凭着记忆搜索着刚查到的几个地点,随着逐渐喧闹的夜晚来临,司空澜推开了一家俱乐部的门。

    “欢迎光临”。侍应生彬彬有礼,见到陌生的东方面孔,惊艳之余略有些吃惊。

    “嗯,那个,我想先在大厅座一会。”在这个德、法、意大利语通用的国家,司空澜勉强尝试擅长的英语,看来服务生素质很好,随即把司空澜领到一处比较安静的角落。里面台正在准备,看来即将有秀上演。

    要了杯果酒,居然是闪着魔幻般光泽的红红的颜色,在幽暗的环境里,竟想起郝御风晦暗不明的眼神,和那杯鲜红醇香的酒。

    甩甩头,许斐在的话,恐怕就直接陪自己来这里了。扯扯嘴角,那是抹与外形不相称的笑容,似明还暗的光线下,青涩与魅惑莫名和谐的交织在同一张面容上,与细腻到陶瓷般的半露的胸部一起吸引着人们的眼光。

    “小姐,需要人陪吗?”

    夜花

    夜暮宛如黑色的花儿绽放,洛轩少见的心情烦乱,那份感觉,比当年听说那几个无才的叔叔辈的男人惹事要郁闷的多。

    因为司空澜已经在俱乐部逗留了好几个晚上。

    白天去安排好的语言学校学习,重新体验温馨浪漫的学生生涯,下课后就满城乱逛,生怕跟在后面的保镖不能活动手脚。

    闪烁的灯光,劲爆的音乐,女人的尖叫,已经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男人,踩着热辣的舞步,摆着诱惑人心的姿势,那个勉强包裹住已经抬头的器官的布料里塞满了各色钞票,俱乐部的门被推开,又是个东方面孔。

    “请问……”这里主要接待女客,侍应生看着干净的面孔,愣是没敢多说,只因为黑色镜框后遮盖不住地压迫感。

    “司空澜小姐在哪个房间,我来接她回家。”理解不一定能接受,接受不一定心里会痛快,洛轩明白司空澜这么做的原因,但看着真人却少了当年那份气定神闲,忍耐在一天天煎熬中消耗,真佩服老头子仍然不动如山。

    “司空……澜?”侍应生想不起这姓氏,但是东方人相对稀少的客人中,印象突出的就那么几个,是那个满身名牌的小姐吗?招摇的像穷人乍富,可惜了那身好皮囊。不过,她好像姓慕……那个少见又让人无法忽略的姓氏……

    “哦,忘记了,她报的名字应该是慕澜若。”

    单间的门刚开了条缝,就被洛轩半强迫的推开,被打扰的欧洲帅哥本想抱怨,却被来人绝对零度的面孔生生冻住。

    “终于来了。”司空澜窝在那张大得过分的床里,黑色的发丝像夜里的精灵,在雪白的皮肤的映衬下更显得妩媚。

    “是,老太爷想你了,希望你回去。”站在床尾尽量配合着她的想法,却忍不住有想揍人的冲动。不知道是旁边没穿上衣的男人实在太碍眼,还是因为他身上大小不一的痕迹。

    司空澜从床上坐起,浑然没有察觉房间里突然充满的冰冷气息,懒洋洋的笑容渐渐在脸上散开。“知道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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