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躲避了一下,明显是不想被她碰到。
    如此,温旎更是怀疑,质问道:“你怎么还在流血?”
    他的伤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就算身体没有康复也不至于还在滴血的状态。
    除非他又添新的伤口。
    夜无忧拉紧袖口,可那几滴血只不过是掩耳盗铃。
    他强颜欢笑,找了个借口:“刚才做饭不小心弄伤了,没什么大碍。”
    这骗不到温旎。
    “你常年握手术刀,怎么可能会有失手的时候,你骗不到我的!”温旎微拧着眉头,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解释:“这一点不像做饭弄的,到底是怎么弄伤的?”
    夜无忧却沉默不语。
    他不说,温旎也有眼睛看,她拿过夜无忧的手,发现他手腕包扎的伤口。
    伤口是临时包扎的,并没有包扎得很严实。
    也有可能他给自己包扎,一只手弄不好。
    “不小心弄伤的。”夜无忧柔声道:“你也看过我身上不少伤口了,这点小伤不碍事。”
    他想说完过去就算了。
    温旎也不用再提起。
    可这一次,温旎的疑心并没有散去,继续问:“你自己弄伤的?”
    夜无忧愣了一下,收回了手:“你怎么这么问。”
    温旎道:“你如果是不小心怎么会伤到手腕?你包扎得这么整齐,这伤是平整的,只有自己割的可能,而且是来这里才割伤的,作为医生的专业不会出现这种包扎不好的情况,明显是你一只手包扎,仓促下情况完成,才会滴血出来。”
    温旎的推测让夜无忧哑口无言。
    是他太大意了。
    也低估了温旎的洞察能力。
    还以为蒙混过关就行。
    他来的时候,看到温旎晕倒在地上,只有他的血才能恢复她的体力。
    他毫不犹豫割伤手腕。
    为了照顾她,他也没来得及处理,随便包扎一下。
    这不由让温旎更加疑惑,她继续问:“为什么要割伤自己?”
    夜无忧几乎被温旎的怀疑逼得没有任何退路:“我……的血不是一般的血,可以让你的身体恢复得更快。”
    他只能找出这个理由。
    也并没有骗她。
    他的血在黑市上卖,价值千金也不一定求得到。
    温旎震惊了:“还有这种事?”
    夜无忧没有再掩饰自己的伤口,与她说:“你可能会很惊讶,但我是药人,我的血具有一定药性。”
    温旎都没明白过来。
    只觉得太科幻了。
    这世界上还有药人吗?
    她不会是看了哪个玄幻小说吧。
    她不由上网查了查,搜索一下作为药人的存在。
    找了许久才发现药人的成长过程。
    从小就被喂各种草药,还要尝试各种毒草、毒药,被毒物啃噬,就这其中一点也应该成为死人了吧。
    成为药人的过程中是会死的。
    极具风险,也很变态。
    活下来的几率太小。
    而且这样的活法,也太残忍了。
    什么人才会想要培育药人?
    培育一个药人,耗时,耗力,还会死。
    这完全是没有人道的。
    根本就没有哪个机构,或者实验室会拿人去做实验。
    这太黑暗了。
    把他培育出来,也不过是想利用他赚钱!
    温旎看到这些介绍,很气愤,违反了人道,这是不把人命当命,像是在小白鼠上做实验。
    她的目光又看向夜无忧,夜无忧用一种很平常的目光看着她。
    在他那里,已经不稀奇了。
    温旎也明白,他以前待的地方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地方。
    如他说,他们处于黑暗,见不得光。
    即便如此,温旎还是很震惊,无法想象明明都是人,为何活得不一样。
    “你怎么可以给我?”温旎内心是拒绝的:“我昏倒了会醒来的,用不着你割腕送血,对你的身体是一种伤害,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夜无忧轻松一笑,可能这是他做过最轻松的事:“没关系,一点血,要不了命。”
    “不能这么说,下次不许了!”温旎坚决反对:“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值得被尊重的人,不是牲口,更加不需要为谁卖命,你是自由的,不要束缚你自己。”
    温旎说这些,是想告诉他,不能再做着以前的事情。
    她想他回归正常的生活。
    夜无忧也明白,她是担心他,有这些就足够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太担心我。”
    “记住我说的,以后我们是朋友,你要是想要我帮忙的,只要我帮得上,我都会帮你的。”温旎道:“对了,还有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子,红绸,好像从那一面之后就没见过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你很关心她。”
    “她也很可怜。”
    温旎虽说没有那段记忆,单凭红绸没有治她于死地,他们之间肯定是有渊源的。
    他们中间,只有她活得光明正大,她想帮他们脱离那个组织。
    夜无忧却不这么想,没有那一针,温旎就不会中毒了。
    但他也没有明说。
    温旎去花园走走。
    她已经遣散了这里所有的佣人。
    她付不起这么多人的费用。
    再说,没有戴这个头衔,她也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
    一个人足以生活。
    房子是她的,可总归冷清不少,花园里花草树木好像也枯萎了。
    她重新打理,买了些植物。
    她喜欢玫瑰,又买了一些玫瑰苗。
    红的,白的,粉的,各种品种都往花园种。
    同样,通过这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好几天下来,温旎终于把这个别墅内安排好了。
    闲下来,她才有空看电视,刷刷手机,看看最近的新闻。
    也有好多个未接电话。
    唐夭的。
    小颖的。
    还有以前的同事的。
    就在温旎犹豫要不要回拨时,唐夭的电话打过来,气愤地说:“你和叶南洲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和好了吗?怎么,离婚了?他怎么还给那不要脸的狐狸精正名啊?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前段时间为你要死要活,他怎么还和那个贱人扯在一起,不应该啊!温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夭快气死了。
    她才几天没和温旎联系,怎么感觉天变了。
    温旎待在家好多天没有开机,也没有看电视,就是因为这个事。
    她和叶南洲离婚,肯定会闹得大家都知道。
    不看,便免了那些烦心事。
    闻声,温旎苦笑了一下,轻描淡写道:“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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