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连,早已是迫不及待。

    “公公,你可来了,我还想着你别忘了这事。”

    喜连见淮淮身上一件暗紫长袍,对襟上绣着碗口大的桃花,露出少许锁骨线条,较平日顺眼许多,倒也满意。

    “急什么,这不是过来了。”

    语音刚落,喜连便吩咐身侧宫女,“掌灯焚香。”

    淮淮盯着那点灯的宫女,“公公,莫非我以后就住这儿。“

    喜连道:“竟想好事,这是皇上寝宫,岂是你能久居的地方。”

    淮淮忽然大喜,“这是皇上睡觉的地方?那他待会定会过来罢?”

    喜连念着早晨皇上交代自己的事,便轻轻嗓子,低声道:“能承圣恩,乃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

    淮淮盯着喜连,“啥?”

    喜连顿了顿,继续道:“你倒也不比太过紧张,只需放宽心态,以静制动…”

    淮淮道:“皇上要干什么?”

    喜连看了淮淮一会,哼一声,“你装什么傻。”

    接着一窒,又道:“皇上口谕,传你陪侍,也就是你今晚要侍奉皇上就寝。”

    淮淮闻言,猛力一击大腿,“可好哇!”

    言毕,便将自个儿脱的精光,令人不能直视,

    “公公快快将皇上带过来,我已是万事俱备。”

    两边的宫女见状,顾不得喜连还在,赶忙捂着眼睛逃了出去,只剩下几个小太监盯着淮淮身下的物什,惊叹之余,也是吃吃的忍了笑。

    喜连强压了火,“简直是胡闹!”

    淮淮见喜连恼了自己,生怕他不将皇上领来见自己,又将地上的衣裳拾起来,裹在身上,

    “公公莫恼,我穿上便是。”

    喜连正欲说话,却听得脚步声且急且轻,一个小太监进了屋,见了喜连,躬腰垂头,

    “喜公公,皇上正往这边来呢。”

    喜连脸色一变,只恨自己办事不利,没时间同淮淮细讲,只得硬着头皮先将准备。

    殿外远远来了一队人,元荆给宫人簇拥着到了翎羽殿。

    打头的太监声调悠长,“皇上驾到——”

    翎羽宫的人皆避身道旁,垂手侍立。

    元荆换了绣龙常服,眼下虽隐隐黑气,但精神尚可。

    边疆战事有了转机,送上来的折子也都是一派道喜之词,较平时省心不少,元荆也得以早些回宫休息。

    喜连自翎羽宫里迎了出来,神色怪谲,

    “奴才叩见皇上。”

    元荆挥挥手,静默不语,直径进了宫。

    却觉的殿内烛火异常昏暗。

    元荆神色微沉,“掌灯。”

    跪在两边的宫人闻言,赶忙起身了点灯。

    不一会整个翎羽宫便是红烛高照,使得室内不逊白昼。

    元荆全然忘了今早上淮淮的事,径自踱到龙案前,等喜连将未看完的奏章送上来。

    喜连对元荆的反映也很是费解,只躬身立在一处,静候圣命。

    描金帐子里的人等不及,咳嗽一声,煞是生硬。

    执笔未落的指头停在虚空,元荆略微惊悸了一下,侧脸朝龙榻上看去。

    描金的帐子里,隐约可见内里的肉体精健。

    有人跪趴在里头,在这明目烛火的映照下,竟显得有些狰狞。

    淮淮面里朝外,等的心焦,“皇上?”

    白日里的光景一幕幕逼上脑海,元荆这才想自己今早的打算,再去看喜连,喜连也是一脸的无辜。

    轻吁口气,元荆起身缓步而去,离龙床越近,便越是小心。

    跪在龙床旁边的小太监垂着头,贴心的将床帐撩开。

    元荆瞪一双凤眼,眼望着那正对着自己的臀部,胃里头登时翻江倒海。

    喜连一见情形不对,赶忙上前去扶。

    “皇…”

    元荆面色惨白,一侧身便将胃里的东西倒了个干净。

    淮淮撅在床上,伸手挠挠腚,百无聊赖。

    “皇上怎么还不来。”

    何晏坐在龙榻边儿上,音色暗哑,“吓跑了。”

    接着又低低一笑,

    “他就不是那块料。”

    ☆、27 暴怒

    皇城银月,迢迢迤丽。

    塞外狼烟,烈烈灼天。

    绯袍乌纱的官吏手捏一封奏章,眉头紧蹙,急步朝御书房而去。

    烛火阑珊,那人的侧脸在金碧上投下线条优美的影儿。

    胃中酸液簌簌而下,皇帝呕了半晌,直到再也倒不出丁点东西。

    喜连惴惴上前,腰背深躬,将一盏描金的明黄瓷盏举案齐顶。

    元荆长喘口气,接过喜连递上来的漱口茶。

    喜连盯着靴面儿,“皇上,里面的人如何处置…”

    元荆正欲说话,却忽然听得外头脚步细碎,进来的小太监见了元荆,直接跪在地上,

    “启禀皇上,兵部尚书田崇光田大人求见。”

    元荆将手中的茶盏搁在喜连举着的托盘里,俊脸一沉,

    “宣——”

    喜连闻言,赶忙转身,将托盘搁下,狠剐了一眼龙床两边的小太监,

    “将床帐撂下。”

    小太监闻言利落的挪了脚步,将龙床外头那层厚重的鲛绡宝罗帐放了下来,将内里的人遮的严严实实,半点都看不见。

    淮淮实在是有些冷,腚也凉,便翻过身,直径钻进了软纨黄缎的锦被里。

    待缓和过来,这才想起来一样,面儿朝着何晏,怒目而视,

    “你怎的…”

    何晏低低一笑,将手指捂上淮淮的口鼻,死死的将淮淮摁在青玉抱香枕上。

    淮淮死命抵抗,大力去抠弄何晏附在自己面儿上的手,那掌心冷凉,同自己的手感无异。

    “小点声,”何晏微拧了刀锋一般的利眉,“像是有人进来了。”

    淮淮挣扎半晌,好容易露一点缝隙,才费力的蹦出几个字,

    “我小声些便是,你要闷死我了。”

    何晏松了手,侧了头听外头动静。

    淮淮裹紧被子,音色极低,“你怎的又来了,快趁着皇上还没见着你,赶紧走罢,若是将皇上惹恼了,他定将你逐出宫去。”

    何晏不语,一双黑眸犹如暗夜。

    淮淮又道:“你听啥?”

    何晏答非所问,嘴里的话也莫名其妙,

    “听这说话人的动静,像是田崇光,想我当时在朝时,他还是个刑部小吏,未料今日也混到能单独得圣上觐见。”

    又讥笑道:“这大平果然是无人可用了。”

    这兵部尚书田崇光被宣入殿,见了元荆,忙双膝跪地,俯首叩拜。

    “微臣叩见皇上。”

    元荆略一挥手,算是平身。

    田崇光起了身,吸一口气定定神,这才恭敬的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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