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变质的?

    本来不是看不惯他的么?

    这个第一眼看起来有些扭捏的做作,总是马屁似的把老师吩咐的话都神经兮兮的录下来一丝不还苟的照办从来不偷懒的黎訜。为什么又看顺眼了?

    靠!!

    这些日子,开始做色彩艳丽的梦。

    梦里很热,两副年青漂亮的身体痴缠在一起,那人终是转过脸来,羞涩的喊了他的名字,不是那个好笑的外号,只是淡淡的带笑,声声清澈的喊着他阿哲。

    这种隐藏也是淡淡的。

    汪汪总是不自觉的想去亲近小粉,搭肩时用小臂蹭到他的脖颈,又或者故意拨弄他的脑袋,这时候便偷偷的深呼吸,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薄荷气味。

    午睡的时候抢着借他薄被,背着人偷偷的将软被贴在脸上,蹭的一脸柔情。

    有时候是卑下的亲吻。

    自告奋勇的拎着几人的杯子去打水,偷偷用他的杯子喝一口,又小心的沿着杯子口舔舐一遍,状若无事的跑回去。看着他将嘴唇张开,咬在杯沿上,仰头大口的灌下水,不自觉的跟着咽下了口水。

    汪汪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大概就是爱上的感觉。

    但他不相信未来,这不是肖榛爱看的小说,爱恨只是哭啊笑啊一笔带过。

    现实,只是现实。

    “你饿吗?吃饭去吧!饿死我了。”小粉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甩汗,摘了帽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汪汪轻笑,“你请客啊!”

    小粉心里很畅快,打着头往外走:“请就请吧,下次吃回来便是。”

    路过点唱机,有人放了唐加的唱片,他淡淡的唱着【空窗台在寂寞的等待,暖笑推开了绿色的门……】

    小粉扭头去看,落寞的男人坐在唱机前,燃着烟,手边放着盛满银币的小罐,他捏着银币把玩,呆呆的哼着歌。

    他的爱人,也不在身边么?

    好在,自己的身边还有朋友。

    不用寂寞的隐藏在人群里点唱着寂寞的歌。

    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这种感情偶尔会缺席,还有替补,不能忘记了亲情和友情。有了朋友或家人的关心,日子总不会过的太落寞。

    小粉叹口气。

    唐加,只知道问些吃吃呵呵的问题。叹气,吃穿用度,给的再多,不是想要的,又怎会心动。

    心动是什么?

    不过是那一句话那一个小小的举动,摸着了心里的一分渴望。

    在想要温暖的时候给披件衣,觉得热暑的时候递上杯冰水,想哭的时候给个肩膀,想飞的时候并肩的飞翔。

    记得……许下的每句承诺!

    罢了罢了!不记得也罢!

    唐加有唐加的事业,遇到坎坷自是难受的。自己也有事业,专心去做吧,其他的,还是不要乱想了。

    汪汪扒在柜台前说:“这个怎么样,毛绒猪。”

    小粉斩钉截铁的一指:“不,要这个。”

    两人用兑到的美食卷换了一个小火锅吃,两人份的火锅只出了一人的钱,小粉乐眯了眼,占到小便宜让他觉得开心,汪汪露出受不了的表情。

    这一天,真痛快!

    小粉觉得有些快乐。

    很累了,在车上就犯上了瞌睡。空房子很寂寞,好在太累,沾着枕头就睁不开眼,给唐加发信息说好累先睡了,不等他回信,便已经进入了梦乡。

    ……

    照片看起来是偷拍的,十分模糊,角度也算不得好,只照到少年的半张脸,另一人是唐加,正从身后抱着那少年亲吻他的侧脸。

    剩下的几张照片,也明显有着偷拍的痕迹。

    尺度很小,但对于明星来说,走的近便可说成做爱偷情,胖一点便是大肚子怀孕,牵着小孩便是私生子。

    当然,这张照片主角都为男,是不可能说成怀孕或是亲吻的。

    但这种最小尺度的同性亲吻,已足够摧毁唐加的星路。

    原来,这个传说中是段林新欢的表弟,竟是唐加的情人,好一招李代桃僵。kevin放下照片,“编些谣言炒作一下可以,但真的照片是不能放的。唐加只是不听话,我还不至于杀了这只会生金蛋的鸡。”

    语气冷,笑的更冷,他接着说:“实际上,你身上的商业价值远比不上他。”

    “我知道!”

    “我劝你老实一点,公司不会亏待你。若我发现这些照片出现在网上……”

    “我给你们照片不是让你摧毁他,这照片,只是筹码!让他回来老实听你摆布,挣钱成名的筹码。”

    “哦?筹码!”kevin一笑,点点头说:“确实是筹码,他若不想身败名裂,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回来。你们中国人,沾上同性恋的,便是绝对的毒物,没有机会再起东山。啧啧,你很厉害,真的,看来,披着天使外衣的,都是魔鬼。”

    冷笑声扬起,“你的中文用的也不怎样吗!看来,披着中国人外皮的,内里也只是未开化的洋猴子,畜生罢了。”

    kevin大笑:“你现在的样子,比镜头前可爱多了!”

    64:低下头,向现实转身[vip]

    “你父母亲身体还好?”

    “都挺好,时常提起您。只要电视上有越老师的节目,我父母亲一个都不漏,常夸他年轻来着。还老挂念着您,说您怎么不唱了。让我有机会一定得过来拜访您。”

    李敞平笑:“他不显老,我可就老多了。”

    灰白的发,眼角鱼尾的细纹,依稀看的出年青时漂亮的轮廓,但眼前的这个敞平,和记忆中风华无限的李阿姨,真的相差太远。

    沈方跟着他笑,宽慰着说:“哪的话,和以前一样漂亮,一点都看不出年纪,您是没看见我妈……”

    是啊,印象中的李阿姨,美丽却不苟言笑。

    十几年前,江南的名镇。

    他们这群孩子总是泥猴子般挥着烟纸叠的三角拍片子,笑闹着趴在地上滚弹珠。然后,李阿姨来了,严厉的叫着聂小舟的名字。

    他松开小舟的手,五岁大点的小萝卜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被他母亲牵着回去学戏。

    意外发生在沈方十二岁那年,穿着裙钗锦缎的小舟消失在大火里,只有十岁,尚未绽放的年纪。

    那之后,聂家叔叔离开了镇子,过不了几日,李敞平也捧着小舟的骨灰走了,这么多年就少了联系。偶尔有邻居回忆起当年的惨事,只叹一句世事无常,说若不是聂家那孩子走的早,今日兴许也成了一方名旦。

    李敞平笑的慈爱:“你这大明星来学戏,那些孩子得高兴坏了。”

    “我也只是刚刚出道,哪里算上大明星,若不是当年和越老师学过几天戏,怕是连这个角色也争不到。”

    回忆起当年的事,李敞平有些出神。

    沈方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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