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自欺欺人地想着,若不是那人对他的身体太过熟悉,本不该又这么快就……

    埋在身体里的东西还在以他喜欢的节奏进出着,未央长舒口气,正要夹紧些让那人也舒服,摸着他性器的手却忽然又开始了撸动。未央惊得叫了出来:“别,阿棠,够了……唔……”

    云棠从背后搂着他,亲吻着他的后颈说:“试一次,射到再射不出来为止。”

    未央慌忙要拉开他的手,却被强按着一起抚慰自己。云棠有太多种手段让他屈服,这次也只是吻着他的耳背轻声说了几句话:

    “未央,你里面真舒坦,嗯……唔……你射的时候那里好紧,我都舒服得快死了……”

    未央不由自主地被那些浪话和喷在耳后的灼热喘息重新点着了,疲惫的性器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唤醒挺立,片刻后就涌出股股白浊。

    抚慰他的手指仍未停下,淫靡的热度还不等消退就又在腿间涌起,在半硬着被逼着射出最后一点清液后,未央终是怕了,求道:“阿棠,真的不行了,别再弄了,我替你含出来好不好?”

    云棠抽身出来,把他翻过来面对面躺着,箍住他肩膀。未央讨好地吻上那两片嘴唇,手伸下去握住那根粗硬的性器求饶般爱抚。

    云棠舒服地哼了一声,享受着手指的服务,懒洋洋地蹭着未央的额头道:“有点想试试把你做到失禁。”

    未央骂了声混蛋,脸上烫得厉害。如果刚才云棠继续做下去,也许真的会……他恼得手上不再留力,快速撸动几十下,连许诺的以口相侍都抛到脑后,直接让云棠呻吟着泄在自己手里。

    “总是那么爱害羞。”云棠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喑哑,缓缓道,“你这样,我倒真想试试看了。”

    鼻间满是情欲的气息,看着云棠闭着眼唇角勾起的模样,未央心中忽然涌上一种莫名滋味。“阿棠,我……我问你句话,你别生我气。”

    云棠睁开眼睛,让他枕在自己臂上,另一只手摸到他臀上揉捏,“你问。”

    “你……你对别人也那样吗……我是说,那许多花样……还是因为,因为我反正什么都经过了,你觉得无所谓……”

    云棠哑然半晌,脸上渐渐现出愧色,也有些尴尬,“抱歉,抱歉,我没想过会让你这么不舒服。以后再不会了。”

    看他脸色未央也慌了,急道:“不是的,阿棠,我愿意的,只要你喜欢怎么都好……”

    云棠苦笑着收紧手臂揽住未央,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轻声道:“我知道。乖,累坏了吧?我陪你再睡一会,我们吃了午饭再出去逛。”

    “阿棠,我真的……”

    “嘘,快睡,不然一会如何走得动路。”

    未央心中焦急无奈,方才的话已在无形之中羞辱了云棠,他只恨自己为何要口快,再要挽回也来不及了。

    从一开始,未央就知道云棠是重诺之人。

    他曾说过不对未央用催情药物,自那天起便再未用过。

    他说了再不在性事中折磨戏耍未央,在那之后每次云雨都无限温柔,完全摒弃了过去的手段和花样,按着未央喜欢的方式极尽缠绵,务必要未央得到最极致的享受。

    平日里也并无怠慢,对未央很是温柔宠溺。

    未央过意不去,有时忍着臊意暗示他不妨放纵些,云棠也总是一笑带过,用亲吻把剩下的话堵回唇间。

    情人之间会做的事,他都做得很好。

    他向来是个温柔的人。

    未央躺在云棠臂弯里,觉得此生再无所求了。

    他被云棠轻轻拍打着脊背,舒适地闭着眼小憩。近来天气转暖,冬去春来,算算已经在水意山庄住了快一年的时间。

    正昏昏欲睡间,明石扣响房门,在外面禀报说有庄里来了客人,下人安排了在正厅等着。

    云棠坐起来披上外衫,问道:“是谁来了?”

    明石道:“是凌少侠。”

    云棠示意知道,让明石退下,转头笑着对未央道:“是凌非浅。说起来,他还算是你我半个媒人。”

    这个名字未央其实没什么印象,听到云棠的解释才恍然忆起那天在锁春楼与云棠重逢的情形。那天的酒宴就是那位凌公子安排下了。

    未央心中滋味莫名,刻意遗忘的过去在此时又被提起,他不好说什么,心里总归有些难过和无措。

    云棠已把衣服打理齐整,勾勾未央的下巴问道:“和我一起去见见他?”

    未央不忍拂他的意,答应下来,随着起身穿好衣服,跟在云棠身边踏入用来会客的正厅。

    厅堂中坐着两个人,正相对着聊天,不时发出阵阵轻笑。脸对着门这边的人未央还有些模糊印象,应该就是那位凌公子。凌非浅先看见了未央两人,笑道:“可算来了。云棠,怎么今天才想起把你那位带出来?巧了,我也正要介绍位新朋友给你,你绝对想不到……”

    与他同来的客人礼貌地回身站起,露出一张清秀明朗的面容。

    厅中忽地安静下来。

    未央惊得连呼吸都屏住了,连忙转头去看云棠。云棠的眉紧紧皱着,呼吸急促,连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未央心里一凉,下意识地拉住云棠的手。那手掌里已沁出冷汗,张欣一片冰凉。

    只有凌非浅还如无事人般啧啧叹着:“怎样,我没说错吧?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世上真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跟同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那客人也恍然回神,笑道:“果然不是凌兄夸大其词,在下刚看见这位公子也吓到了,简直像是在看镜中的自己。”

    云棠忽然插话问道:“兄台如何称呼?”

    客人拱手一礼,“云庄主太客气了,在下名叫晏秋,与凌兄一见如故,听他说起这件奇事,腆着脸跟过来看看。叨扰之处还望庄主勿怪。”

    “晏……秋……”云棠喃喃念了一遍,脸色渐渐平静下来,揽着未央的腰让他靠在身上,对凌非浅和晏秋介绍道:“这是我倾慕之人,名唤未央。”

    未央心里一暖,强撑出来的微笑也好看了些,与两人分别打了招呼。

    凌非浅仔细盯着他的脸瞄了半天,又去看晏秋,口中道:“像,实在是像!”

    云棠神思恍惚地跟着说了一句:“哪里像?”

    未央刚要放下心来,余光望去,云棠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晏秋面上,晏秋也含笑点头致意。他的心渐渐向下沉去,接下来的一顿饭也吃得食不知味,凌非浅几次逗他说话,他也讷讷的,完全抽不出心思作答。

    更令他惊慌失措的是,在凌非浅要走、晏秋也随着起身告辞时,云棠竟开口相邀,请他们在庄中小住几日。

    “近来春花繁茂,庄里有十来株垂丝海棠也要开了,就在这几日,不如留下来一起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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