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那么点儿,跟个猫似的。”

    郝玫瞪了耿子扬一眼,翻了个白眼。

    周秘没理会他:“耿队长要问什么?开始吧。”

    郝玫把吃的东西收拾到一边,在一旁静静听着。

    提起这个耿子扬就有气,“你知不知道郑山已经死了。市局几代警察努力了这么久,眼看“二一一”案就要告破,全被你小子给搅合了。”

    周秘垂下眼睛,没作声。

    耿子扬看到他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我问你几个问题。小赵,你记录。”

    小赵答应一声,掏出一个笔记本。

    “你是什么时候到双集镇的?”

    “昨天下午6点多钟,在你们之后。”

    “你又是怎么知道郑山的?”

    “你知道的。”周秘抬眼看他,语气不耐。

    “问你话,你好好回答。”耿子扬不客气地说。

    郝玫皱了皱眉,她是个冷静谨慎的人,到底没有打断耿子扬。

    周秘抬头看了小赵一眼:“我是听小赵警官说的。”把之前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耿子扬挑了挑眉,问:“你是怎么找到郑山的?”

    周秘说:“那天晚上双集镇所长请你们喝酒撸串,你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我从镇派出所民警口中套出来的。”

    耿子扬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告诉你?”

    “我跟他说,我和你们是一起的。”抓捕行动,耿子扬他们都没穿警服,被周秘钻了个空子。

    耿子扬哂道:“你本事还真不小?”

    周秘瞥了他一眼,反唇相讥,“若你们警察不贪杯,或者更加认真细致一些,也不至于被我钻了空子。”

    耿子扬被他气笑了,“这么说还是我们警方的错误了?”

    周秘不答,给他来个默认。

    耿子扬说:“然后呢,你又是怎么被郑山找到成为人质的?”

    周秘慢慢说:“那晚从民警口中得知郑山的身份,我连夜赶去监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你们慢吞吞赶过来,被郑山发现,他从后窗逃走,我看得一清二楚,我的车刚好停在附近,就上车绕沿着大路追过去,我原来只想帮你们抓住他,没想到他手里有枪。后来他进了树林,我停下车下来追进去,跟他搏斗,他开枪打伤了我的胳膊,又抓我做了人质。再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你就没想过,他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你这样追上去,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就算你没预估到他有枪,但至少他身上会带着凶器,这一点你总该想到的吧?”

    周秘点头,面无表情:“我想到了。”

    “那你还冲上去?”

    “我那时什么都没想,脑子一片空白,只想抓住杀我父亲的凶手。”连生死都能置之度外。

    他把这一切说完了,耿子扬又问:“你这样跟着我们追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周秘说:“没什么目的。我用了十年时间,苦苦追查凶手,好不容易找到,我只想亲眼看一看他,到底是个怎样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二一一”案横亘在他心中十几年,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抛不掉的执念,耿子扬再了解案件细节,那种情绪他也无法感同身受。

    耿子扬又问了几个问题,见没有新的收获,终于起身告辞。

    郝玫送他和小赵警官出门。走廊里,她先是感谢小赵警官救了周秘一命,继而对耿子扬表示不满,她蹙着眉,说:“你刚才那番话什么意思,怀疑周秘吗?”

    第85章 真相扑朔迷离(5)

    耿子扬把手插、进兜里, 摸出烟盒来,想到郝玫已经戒烟,又把烟盒塞回去。他看了郝玫一眼, 说:“你不觉得他的行为很奇怪吗?”

    “一点儿都不奇怪!”郝玫辩驳:“你不是他,根本无法了解他的心情。周自强的案子就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他的心上, 如今案子有了曙光,他当然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真相, 抓到凶手,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你呀,就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了。”耿子扬又不客气地点评一句:“完全丧失了作为一个律师而应当有的判断力。”

    郝玫也冷着脸回他:“你才是案子办得太多了, 把谁都当作犯罪嫌疑人。”

    耿子扬知道她是生气了, “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对小赵警官说了一声:“咱们走。”拔腿就走。

    “好走不送。”郝玫在后面大声说。她跟耿子扬这么多年交情, 就算耿子扬再怎么对她, 她都不会这么生气。可周秘不一样, 她就是见不得周秘受委屈。

    回到病房。周秘看着她, 问:“耿队长走了?”

    郝玫“嗯”了一声, 安慰他:“耿子扬就是那么个臭脾气,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周秘自嘲地笑笑,“我知道,他喜欢你,所以一直看我不顺眼。”

    郝玫不自然地咳一声:“你胡说什么?”耿子扬这些年虽然没有正经八百追求过她,可是时不时会透露出那个意思来,郝玫也是心知肚明, 周秘这么突然说出来,她难免有些心虚。

    她走过去,在周秘的唇上印了一口,笑着说:“让你盖个章,表明我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你刚刚是嫉妒了?”

    周秘扯了扯嘴角,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搂着她的肩膀,“其实耿队长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郑山一死,就是死无对证,这下更难给薄仁入罪,换我我也着急。”

    郝玫以为他担心案子破不了,安慰他道:“你别担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真是薄仁雇凶杀人,他绝对跑不了。”

    周秘抱着她,感到格外安心,湿热的唇在她脸上游移,最后含住她的上唇,轻舔、吮吸、啃噬,郝玫闭上眼睛,抱着他的脖子,温柔回应。

    温存了片刻,周秘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他说:“我不想呆在h省了,咱们回去拍婚纱照吧。”

    郝玫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婚纱照早一天晚一天的,又不影响年底结婚,还是养好你的伤最要紧。”

    周秘很是固执,“回吧。”

    郝玫见他这样坚持,又想到周秘认床,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睡不好觉。口气就有些松动,“那我去问问大夫。”

    郝玫去问,大夫告诉她,周秘这种伤,出院在家里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定期去医院换药打针,郝玫这才放心,回去跟周秘一说,男人也很高兴。

    催着郝玫去办出院手续。

    从医院出来,考虑到开车八个小时回青城市太辛苦,郝玫直接从网上订了两张机票。好在h省省城有直达青城市的机票。

    他们两人的一辆保时捷和一辆mini co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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