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嗓子:“从前啊,有个人,他去南极的时候呢,遇到一大群很快乐的企鹅。

    他就问领头的那只企鹅啊:请问,你每天都做些什么呢?

    企鹅回答他说:吃饭、睡觉、打doudou!

    这个人就觉得奇怪,又问另一只企鹅:你呢,你每天都做些什么呀?

    那只企鹅的答案和前一只一模一样:吃饭、睡觉、打doudou。”

    到底是世家公子,哪怕只有十来岁的年纪,正经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不止容誉,连容家的大人们都饶有兴趣的听着。

    “那个人问每一只企鹅,都得到了一样的答案。终于问到最后一只了:请问,你每天都做些什么?

    那只企鹅回答说:吃饭、睡觉。

    那个人当然就很奇怪啊,又问:你为什么不打doudou呀?

    最后那只企鹅就说——”

    梁越笑眯眯的靠近,小豆豆正听的入神,漂亮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奇的看着梁越,梁越捏着豆豆粉嫩的脸颊,笑的更坏:“那只企鹅说:我就是那只豆豆呀!”

    容豆豆愣了一会儿,看看自家爷爷奶奶,只见大人们纷纷假装看别处,避开她,捂嘴闷笑。容易低咳了数声掩饰,小顾意却早就笑翻在地上打滚。终于明白又被涮了的小公主,这回更加悲愤,扁着嘴努了几下,泪如雨下。

    *****

    容岩和叶沐回家吃晚饭时,心爱的女儿红肿着眼睛抽抽噎噎的扑上来,问家里人,一个个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什么也不说。容岩一看就明白了,转身把梁越揪过来提在手里,挑眉吓唬:“你怎么一天到晚往这里跑?说!是不是你又欺负我家容豆豆了?”

    梁越非常镇定,“怎么会?我最疼豆豆了!”

    容岩看向容易和顾意,两个男孩子都是但笑不语,他放下梁越来,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臭小子!别打我女儿主意!不然叔侄情分也没得讲!揍的你满地找牙!”

    “二叔,”梁越撇嘴,“到我真打定她主意的时候,你早就打不过我了。”

    容岩眯眼,一个扫堂腿袭向梁越,梁越反应极快,腾空跳起躲开,一个侧手翻躲的远远,哈哈的笑。

    容岩冷哼一声,就势抱起自家女儿,香香的亲一口,“容誉乖,爸爸把哥哥揍一顿,给你出气好不好?”

    容豆豆搂着爸爸的脖子,眼睛红红的,看看梁越,欲言又止的,“那爸爸你轻点打……别把哥哥打太疼了。”

    梁越愣了愣,一向嚣张跋扈的少年居然低了低头,挠了挠后脑勺,鼓着嘴不胜自喜的模样。叶沐和顾明珠正在摆碗筷,闻言对视一眼,都笑起来。唯独容岩看着女儿歪着头绕手指偷看梁越耍宝的娇羞模样,默默的泪流满面。

    *****

    晚上哄了女儿睡觉,回到卧室容岩正在床上滚来滚去。叶沐踹了他几脚把他赶过去一些,在他身边躺下。

    容岩扑过来,苦着脸蹭她,“老婆,”他唉声叹气的,“我真怕女儿一下子就长大了……到时候那些混小子全都喜欢她怎么办?!”

    叶沐忍俊不禁,“那就挑一个好的嫁了呀。”

    “啊啊啊啊!”容岩抓狂,“这叫我怎么舍得!啊啊啊啊啊!”

    他说完又是一阵翻滚,把张床弄的凌乱不堪,扑向叶沐:“老婆!来来来!我们再多生几个!嫁了一个还有一个嫁了一个还有一个……”

    ……

    《谁的等待恰逢花开》番外之采蘑菇的小姑娘

    黎卿辰醒来时已是黄昏,四周很黑,空气中有腥膻的怪味道。她心头一阵的慌,猛的翻身坐起,正张口要大叫,却被一阵极可怕的眩晕击倒。那天旋地转的感觉,晕的她浑身无力,只能“扑通”一声软软的倒着躺回去,在那不知道什么质料的粗糙床面上缩着身,她皱眉,暗自咬牙。

    就在这时有人掀开账房的门,黎卿辰感觉到了,立刻不动声色的假寐,然后眯着眼悄悄查看:那是个满身藏银首饰叮当的妇人,淳朴的脸上两团高原红,她伸出粗糙扎人的手摸了摸黎卿辰的额头,然后用藏语嘟囔了几句什么,扭头喊着一个名字。

    齐艾忆,就是这样,第一次出现在黎卿辰的生命里。

    当下黎卿辰只感觉到那是个十分高大的男子,他一走进来,她全身都进入警戒状态。

    那人却并不如何,只是小心的拨出她的手来,颇有模样的诊了诊脉,然后奇怪的“咦”了一声,用国语轻声唤她:“小姐?小姐?”

    黎卿辰不动。那人又推了推她,见她还装死,那男人似乎是笑了下,然后竟然舀出支小型的手电筒来,扒拉开她的眼皮,直照下去!

    “喂!”黎卿辰受不了那强光,举起手挡开,往边上扭过头,“你干什么?!”

    她情急之下说的是粤语,没想到等那人再开口回答时,竟低低沉沉的和她一样说着好听粤语:“没事了就说一声嘛,卓玛大婶已经照顾你一天了,很担心你。”

    说完他用藏语和刚才那叫做卓玛的大婶说了几句话,卓玛大婶很高兴的过来,在黎卿辰脸上身上摸了又摸,嘴里很激动的说着什么。

    黎卿辰对着无人的那侧空气,做了个厌恶的表情,等她再回过头来时却已经笑的很温柔,她亲热的拉着卓玛大婶的手,字正腔圆的向她道谢:“谢谢您救了我。”

    那男人笑了,蘀她翻译,卓玛大婶出去时笑容满面的,把那毡房的门掀了开,固定好,毡房里面一下子亮了起来。

    草原的黄昏一下子“呼啦啦”涌进来,那美丽的风抚在黎卿辰脸上,生机勃勃。

    草原人民好客,太阳刚刚落下来,卓玛夫妇就烤了全羊来招待这两位来自遥远香港的贵客。

    那个叫齐艾忆的家伙显然不是头一回来这里,撕扯羊肉的动作熟练无比,卓玛大叔很喜欢他,大力拍着他的肩,用最大的碗敬他酒,两人叽里咕噜说着什么笑话,不时“哈哈哈”的仰天大笑,惊起半人高的草堆里一群又一群的飞禽。

    黎卿辰却完全吃不下,她讨厌任何直接的人或事,吃的东西也是一样,她一贯喜欢精致细巧的食物,这么原始的烹饪让她很反胃。

    卓玛大叔喝多了马奶酒,倒在篝火旁乐的直打滚,卓玛大婶笑的合不拢嘴,好不容易和齐艾忆一起搭着他送回毡房里去了。

    西藏的夜晚很冷,黎卿辰拥紧了大衣,呼出一口白气,无奈的抬头看天。这个鬼地方,只有星星比香港的美丽耐看,更明亮更纯粹,大概是因为离的地面更近,一颗一颗竟然都摇摇欲坠似的,她渐渐不敢呼吸,怕一用力,它们会如同流星一般砸下来……

    “深呼吸,”身后有温和好听的男声提醒,“照我刚才教你的步骤,有节奏的深深呼吸。”黎卿辰几乎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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