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即使不说,我也能感觉她不安……这样想着,脑中的睡意便被打散了。

    撑起身子回身将她搂在怀中,她的双手顺势盘上我的肩背,好似缠锁一般,箍着我快喘不上气,片刻都不见她有松手的意思。我也只得由着她,印象中都是她护我在怀……年幼时学蹒跚走路,若是有所磕碰,我都会趴在地上哭得伤心,身后的宫人侍女要将我扶起我都不依,闹着要找白苏。

    她不论在哪,书房也好,药阁也罢,听闻我哭闹,总会放下手上的事,奔赴到我身边来。

    像一个母亲一般,把我抱在怀里,说着宽慰的话,甚至有时还会为我哼上几句她鲜少会的童谣……在我眼里,她是沉敛亘古的湖池,承载着世间的澄澈。是遥不可及的冬日,虽是披着寒风的外衣,却依然暖我如旧。

    我深深的爱着她……

    隔着纱衣揽上她的身子,浅显的热度提醒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这样的亲密我跟她年复一年,早已习惯reads;。

    “弦月……”闷闷的声音自我肩颈传来,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耳下,我这才惊然感受到肩头的湿润,赶忙捧起她的脸。

    “怎的哭了?”拨开她脸上的青丝,慌乱的替她拭下晕在脸上的泪水。

    她摇摇头,拽上我手腕,本该深邃的眸子上刻着避不掉的紧张:“弦月,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白苏有事瞒着我……

    我隐去心中的念头,把白苏放倒在枕间,在她眉间落上一吻:“当然不会,我可是独属你一人的小狐狸,即使哪天你不要了,我也会一刻不离的跟着你,扯着你跟我白头到老……啊,错了错了,我本来就是白头发……真是可惜。”

    她也被逗乐了,抚上我耳间的白发,眼底的哀色却没半点改变:“不论你为人为狐,为妖为魔,弦月,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

    “我相信!这是世上我只信你!”

    我解了床幔,明黄色的帘子暂时隔走了白苏担忧,我一遍一遍的吻着她,从唇角到眉心。又在她耳边说出一句“我爱你”,喃喃细语,声音不大,她的眼泪却流得比之前厉害。

    勾上我的脖子,褪下了裹着自己的轻纱……

    我与她第一次尝上了禁果的滋味。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投进来时,每日雷打不动的“白苏挠耳朵”活动又再度开始。我与白苏肌肤相亲,彼此传递着身体的温度。奇妙又甜蜜,昨晚之事如潮水般涌来,顷刻间便击退了我的睡意。

    白苏在我耳边的低吟和轻唤好似被施了魔力,一个劲儿的响着。我兀自笑了起来,从白苏胸口处抬起头,用着狐狸耳朵扫着她的下巴。见她一扫昨晚的阴霾,暂且放下了担心,和她卖力的玩笑起来。

    “咯咯咯……痒……弦月快别闹……咯咯咯……”她仰着细腻如玉的脖子躲避着我的攻击,但她更深知如何阻止我的玩闹。

    双手并济,抓握上我的狐狸耳朵。

    不知是我为妖的年岁不够,还道行浅薄,每当我身心处于最放松时,狐狸耳朵便会显露出来。理所应当的,睡觉最放松,白苏日复一日的揣摩出多种能制服我的办法,这个方法最可行。

    “哎呀……”低头在她圆润的肩头轻啄,“白姐姐耍赖,不好玩儿,总抓我狐狸耳朵。”

    她煞时红了脸,嗔道:“小无赖……”

    “哎,桌上好似有只鸽子,”我掀开幔帐,示意白苏看去,“它脚上好像绑了信条……”

    飞鸽传书!

    我的武侠情怀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掀开被褥,在床边穿着鞋袜:“白姐姐我为你抓了它……”

    白苏捧上锦被坐起身来,修白如莲的手臂暴露在外。那信鸽虽是鸟禽,眼神倒是有些风采。听闻白苏的声音,脖子一扭,立刻扑打着翅膀飞来。

    “弦月,你先出去,让长雨进来……”

    ☆、第41章 情到浓时

    “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不满白苏将我撵出去,我扯下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嘴上嘀咕着套一只衣袖。

    向她投去哀怨的情绪,目光交替的一瞬,她俨然一笑,冲我勾勾手指。

    裹在肩头的锦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至手腕,任由郊外山谷的空气亲昵她的肌肤,眼波流转,缱绻迤逦。纯洁似梨花枝头的薄雪,这样的女子,鲜少大胆的姿态,最是能勾人心神。

    我晃晃悠悠的去了,跌在她怀里,在她颈间轻啄。

    “……白苏,白苏,我不出去了,就在这跟你呆着。”

    话中的意味明显,我亦没有拐弯抹角。若她再是装作不知,我在她腰间摩挲的手掌,也亦能让她明白。

    “……”她身子怔了怔,回神阻止我时,我已在她腰腹边缘流连忘返,眼瞧着如玉透白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泛着桃粉。白苏的身子不自的战栗,她捧回我的脸,扬起脖子吻上我的唇,声音好似轻叹,“我喜欢你唤我白苏……”

    做为给我的奖励,白苏赠了我与昨夜同样娇艳的春光。

    直到日上三竿,猎宫外的士兵正在拉弓搭箭,入围猎场前是要向着东升旭日,射上箭,算作对天地神佛的感谢。我也在被白苏的嗔怪和愠怒中,赶出了卧房。

    长雨一早便候在门外,见我慌慌张张的出来,不禁奇怪。视线游移在我不整的衣衫上,我赶忙埋头重新整理起来。

    “少宫主,您这是……”她朝我走近,欲言又止间,回头看看没合上的房门,压低声音道,“宫主她……”

    我汗毛炸立,往后退却两步,想以此躲过长雨的心思敏捷。

    “打你了?”

    “……额……”思衬几分,我不作言语,点头默认了reads;。

    长雨蒙吸一口凉气,神色愕然。

    却也不敢耽搁,吩咐身后的长雪去打上热水,欲要伺候白苏洗漱。适逢,宫外的号角吹响,声音沉闷却不失嘹亮。顿然提了我的性子,连跟长雨道别的话也省了,提着衣摆便疾步而去。

    路过四方回廊,被那处雅致的绿意添上了好心情,一转弯,惊讶落在墙角的木鸟。

    是我借给小兰珊的那只。忙不迭的上前,单膝跪地,心疼的捧起查看一二,左右翻查,发现它完好无损后这才将悬着的心给放下。这只木鸟是儿时白苏送我的第一只玩具,每晚她都借着此物哄我睡觉,而我每每都能做上一个好梦。摆弄着脑袋四下查看,想要探探周围可有小兰珊的身影,气恼这小肥球竟这般不知珍惜……

    “抓到一只白兔子!”

    后背一沉,差点闪了我的狐狸腰。直到某肥球欢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宛若幽谷花簇间翩然的灵蝶,我这才后知后觉自个掉进了狼窝。扒拉下背上的小家伙,往旁边一放,学着白苏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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