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把手搭在了车门和安全带上,男人这样的行为,像是得不到关注的小孩为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而故意制造出的噪声。大概是在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他苦思不解。

    赵绪斌的确是在生气,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因为离分开越来越近,他心里的郁闷无法消散,所以故作深沉,可是真当阮均城漠视自己,他又为自己在对方心中无足轻重的地位而感到灰心丧气。一语不发地开了一路,阮均城欲下车时他也绷着个脸,不想泄露自己濒临失控的情绪。

    “我走了。”阮均城拉开车门,又回头看了眼盯着正前方的赵绪斌,最后想说什么却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绪斌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凸,所有的意志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追上前去,强行抱住阮均城,像被丢弃的小狗一样用鼻尖磨蹭着主人的脸颊,低声汪汪叫道:“我爱你。”

    地下车库没什么人,阮均城挣动了两下,没有甩开,也就放任被紧紧箍着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拥住男人宽厚的肩膀,等他觉得这样抱下去不妥时他已经鬼使神差地问出:“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这一句邀请,瞬间让赵绪斌起死回生,垂下的尾巴也翘了起来,寸步不移地跟着阮均城进到电梯。电梯门快合上时,他那被喜悦冲昏的头脑,才骤然想起,刚才跑得太急,连车门也没关,车钥匙也没拔,又匆匆跑回去善后。

    一天的时间太短了,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现在哪怕多给他一秒,他也感激涕零。

    第31章 第 31 章

    落地窗收集了一室的月光,房间内像是染上了一层银白色,不过一晃眼,亮如烈日的照明灯取而代之。

    阮均城把手从开关上拿开,拂了拂头发,弯下腰解鞋带,撅着的屁股将西裤的布料拉紧。赵绪斌错开视线,他怕自己下一秒会化身成狼,扑上去狠操蛮干,在前面的人问“喝点什么”时,他咽了咽口水,说:“随意。”

    阮均城把外装挂到衣架上,手指轻巧地扭开衣扣,挽上袖子,走去厨房在酒柜里挑了一瓶陈年的干红,又夹了两只高脚杯。回到客厅,将其放上桌,打开瓶塞,倒上两杯葡萄酒,动作娴熟而优美,就像是沉醉的小提琴家正在拉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赵绪斌束手束脚地坐在沙发上,没话找话地说:“丁姐不住这里吗?”

    阮均城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出晶莹剔透的光泽,他闻一闻,啜饮一口道:“她和我爸另有住处。”

    赵绪斌低着头,他甚至不敢看旁边只与自己隔了大概一个拳头距离的阮均城,男人端酒的姿势,饮酒的神态,无一不吸引着他,使他口干舌燥。

    一杯酒下肚也不见有所缓解,他拿起酒瓶还想再来一杯,一只手伸过来覆在了杯口上。

    “你是把红酒当啤酒喝吗?”阮均城皱起眉问,赵绪斌这喝酒的架势,如牛饮水,照这喝法,一瓶酒也会很快见了底。他倒不是舍不得酒,只是酒精的危害猛于虎,他放下腿,起身说:“别喝了,你还要开车,我去烧点水吧。”

    虽然明知就算被邀请上楼,按照阮均城的性格也不会发生点什么,但赵绪斌就是无法扼制自己不去期待,他的大脑飞速运转,顺便动起了歪脑筋。

    如果不制造机会,他会在半小时内被请出门,白白浪费这良宵美酒。所以他想了一下,果断拿起阮均城那杯只喝了一口的酒,泼在了自己售价不低的裤子上,酒渍浸湿了布料,说不出的冰凉感。

    他回头再次确认了眼厨房,背对自己站着的男人,开着水龙头还在等水,接下来他只要发挥演技就可以了。这虽算不上是个万全之策,但眼下也只能就地取材地搏上一回了。

    阮均城端着水面枸杞漂浮的马克杯重返客厅时,就见自己的酒杯倒在桌沿,酒洒了一地,赵绪斌正拿着纸巾使劲在擦拭大腿。他把酒杯扶起,道:“这……”

    “怪我,不当心把酒打翻了。”赵绪斌面有愧色地说,顿了一顿,又怯怯地问:“裤子需要晾一下,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这样低的段数,阮均城哪里看不出这是赵绪斌赖在这里不想走的小计谋,可离交往结束还有几个钟头,他不好把人赶走,沉吟了一下之后,他说:“但你一早必须离开。”

    赵绪斌怅然若失地应了声,他也知道终点站就在前面,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扯出一个笑来说:“那我先去洗澡,你找条内裤给我换吧。”

    阮均城还没点头同意,赵绪斌已经当场宽衣解带,他只能转身走人,为了保险起见,又加了一句:“你还睡原来那间房间。”而等他拿着干净的新内裤和过大的旧t恤衫从主卧出来,空荡荡的客厅哪还有半个人影,心里想着我又不是仆人,听到从卫生间方向传出的水响声他还是牢骚满腹地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阮均城敲了两下门,不见水流声停歇,他直接走了进去,本想把衣服放在洗手台上就离开,不想被人从背后钳住了手。他看向淋浴间,那里烟雾迷蒙并没有人,偷袭他的除了赵绪斌不会再有别人。

    他不甘示弱,弯腰下身借力使力地想要把人掀翻在地,可赵绪斌的力气也不小,他无法撼动,两个人就像是玩摔跤一样地胶着在一起,展开了搏杀。

    赵绪斌赤裸着上身,裤子欲脱未脱,解开的皮带挂在腰间,暖黄色吊灯将他精壮的身体烘托得如同古希腊雕像。他一手扣押着阮均城的两只手腕,一脚麻花似的缠着底下人的腿。他本来就占了先机,此时阮均城在他的缚束下如被蜘蛛网住的昆虫,不能动。

    起先他只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想要吓一吓阮均城,闹一闹就作罢,可是当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块,他的下身能名正言顺地揩油蹭屁股,他就胡闹得不肯放开了。

    他把阮均城的手举过头顶,向前推了几步压在门板上,长腿抵进折翼之鸟的两腿之间,经过一番剧烈运动,两个人的气息都紊乱得失了节拍,喘气声像是比水柱打在地砖上还要响亮。

    “别玩了赵绪斌,放开我。”阮均城被压得手有点麻,额头顶在门后吐着气说。

    “我要是不放呢?”光是这样的姿势,已经让赵绪斌欲/火焚身,频吞津液。他的脸紧贴着阮均城的头发,嘴唇靠在对方耳边,咬着发丝说:“我们不要浪费水,一起洗吧。”

    阮均城扭动身体,竭力挣扎,“我付得起水费。”

    这绝对是在诱发犯罪!赵绪斌不能自制地配合耸动了两下臀,再过火一点,他都快泄了。

    裤子在他的挺动下,从胯骨滑到了脚下,立起来的器官,从顶端渗出粘液,将白色内裤濡湿印成透明色,他心口不一地说:“都是男人,我还能强了你不成?”

    阮均城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他没再反抗,脱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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