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默默把外套脱了递过去,勉强把衣服裹上,他挪动屁股移到床边。

    “不用了。你就坐着。”段素薇看看他,摆了摆手。这不是好好的么,看自己儿子急得那样,害他以为明斓快死了。

    “夫人。”明斓无奈,坐在床上行了个礼,“恕在下有伤在身不能下床行礼。”

    段素薇哼哼了几声,情形实在尴尬,看这两家伙衣冠不整就知道没干好事,老生常谈了两句,嘱咐明斓好好休息。萧夫人理了理鬓边碎发,仪态万千地出门。走之前突然瞥见萧宿峦脸上得意的笑容,段素薇迈出去的那条腿又收了回来。

    “你……”她气到不行,这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以为明斓快不行了骗她心软,“臭小子你连老娘都要算计!”

    萧宿峦无辜地眨了眨眼。把一脸莫名的明斓拎过来挡在自己面前。

    段素薇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简直和他父亲一模一样把身边的人都吃得死死的。打又打不过,骂又不舍得骂,一扭头看见一脸迷茫的明斓,瞬间所有的怨气都找到了发泄点。

    涂着丹寇的指尖气愤地直戳对方额头,“堂堂七尺男人,居然屈居人下,岂非奇耻大辱。”

    明斓更加迷茫了。

    “笑!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段素薇不解气又戳了几下,顺便感慨儿媳妇又乖又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难道就想这样一直下去。毫无建树!”

    萧夫人唠唠叨叨骂了几句,好不容易解了气,不太好意思地拍拍儿媳妇脑袋,“你好好养病,我说的这些自己时常想想。”说完就利索地走了。

    明斓一脸莫名其妙,“我要有什么建树?难不成……”不确定地问身后的人,“她是想让我压倒你么?是这个意思吗?”

    男人笑了笑。

    “可能吗?”另一个还在碎碎念,“你是不是听从一下你娘的意愿?”话音刚落就被人屈着手指弹了脑门。

    “你觉得呢?”

    明斓揉着脑门,觉得这娘俩实在太讨厌了,动不动就戳人脑门。

    “我想她的意思是你可以改姓萧了。”

    “你爹同意?”

    “他都听我娘的。”觉得明斓发愣的样子特别可爱,男人忍不住亲了一口。

    明斓眼中划过几抹奇异的神采,兴奋地说,“那你什么时候也都听我的?”

    萧宿峦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不是都听你的?”

    明斓激动地直摇尾巴,“那我们先去把姜云雨那个庸医揍一顿。”庸医,哼哼哼,让你每天耍流氓!

    萧宿峦看看他,“看来你今天精神很好。”邪恶的手慢慢捉住明斓的肩,等对方反应过来时已经难以翻盘了,“不如再来两次?”

    “喂!喂!我是病人!”

    “你是病人又不是死人。”男人淡定地撕衣服。

    明斓反抗无效,惨死于禽兽嘴下。

    等他有力气揉着腰下床的时候,漫天的星星都已经爬上天了。他穿上衣服,手脚酸软地跑出去遛弯。姜云雨和卫七坐在院中探讨医术,明斓出现的时候姜云雨还特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至于卫七那家伙则一直以孙子看爷爷那样崇拜的眼神全程仰望姜神医。

    “嫂子。”萧小狐狸眯着桃花眼乖巧地蹭上来。“哥。”在望见明斓身后的男人时甜甜地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明斓下意识撸手上的鸡皮疙瘩,这小子又想怎么样,甜言蜜语没安好心啊。不费力气就在一堆棉被里找到同样重度伤残萎靡不振吹凉风的燕陶,为什么他家师弟一副精尽人亡快不行的样子!燕陶脑袋一点一点,啪叽一下歪进棉被堆里不见身影。

    萧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还我活泼可爱的小师弟!

    “哥。”萧宿峰一双桃花眼里波光潋滟,喜色掩都掩不住,“娘刚才来过了。还夸燕陶乖巧懂事。我知道这一定是哥的功劳。要不是哥替我说了好话,娘哪有那么容易松口。”

    ……为什么蠢兮兮的燕陶都能被夸乖巧懂事,我就只有被戳脑门的份。明斓怨念地盯着萧宿峦,就好像看着一颗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这绝对是萧宿峦的问题。

    “哥,你绝对是我亲哥。”萧宿峰斩钉截铁。怎么带燕陶回家向来是他最大的难题,没想到这次萧宿峦居然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他估摸着自己一定是搭了明斓的便车。

    正热闹着,姜云雨突然走了过来,“药都齐全了,差不多也该帮你解毒了。”

    “现在?”明斓有些讶异。

    “早死早超生。谁劳驾把他弄晕,不然一会儿疼得受不了。”

    只听咚一声,明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谁他妈下的黑手,疼死了,一定是萧宿峦那个混蛋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某菜:=皿=露门牙奸/笑!明斓:燕陶快去咬她!这就是造成你屁股疼的元凶!燕陶:师兄你为什么不去?明斓:……我腰疼qaq

    ☆、起波澜·二

    明斓迷迷糊糊从黑暗中醒来,四肢百骸都疼痛得让人难以忍受,这种疼痛远比毒发时的痛苦来的要猛烈一百倍。他全身颤抖着睁开眼,瞅见燕陶和朱小瑞两个小鬼蹲在他床前,两人幽幽看了过来,正好对上视线。

    燕陶呆了一下,激动地跳了起来。“师兄你醒了?”

    为什么语气那么的奇怪?明斓皱皱眉,注意到燕陶手上那块巨大的板砖,他两眼一翻差点又疼晕过去。

    “燕陶,你……”他佝偻着身体,疼得说不出话。

    燕陶熟练地掏出一块灰扑扑的布,撬开他的牙关塞了进去。朱小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大把红色的软绳,把明斓的手脚呈大字型绑在床头柱上。

    “唔,唔唔唔!”

    “师兄,姜神医特别关照的,他怕你疼得咬舌自尽。”燕陶拨了拨那块灰布,努力让它看上去更赏心悦目一点。“那个绳子也是怕你自残。”

    明斓被噎得直翻白眼,姜云雨的意思他能够理解,可是这块味道很可疑有种臭袜子味道的布是什么意思,能不能换一块洁净干爽的来?还有这个红色软绳,怎么看怎么不正经,这是闺房情趣专用的吗?姜云雨你能不能搞点专业的东西来,用自己的私人收藏充数是怎么一回事。

    “师……师兄?”燕陶小心翼翼,为什么他觉得自家师兄快奄奄一息了,“你还好吧。”

    “没事,他就是被臭味熏得。”朱小瑞敏锐地指出要点所在。

    朱小瑞我谢谢你!明斓感动得直点头。

    “哦,师兄,那块布浸过药,是专门用来安抚心神的。”

    ……姜云雨你这个庸医!老子闻了这味道确实是什么都不想干了,就想这么静静地睡过去,生不如死!

    “姜神医的药还挺有用的。”朱小瑞闲闲磕着瓜子。

    燕陶注视着自家师兄就像个被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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