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隐匿身形最是在行,连赵恒都发现不了他们。

    晏殊楼高兴之至,捧着杜明谦的脸亲了一大口,拍着胸脯道:“我的功劳也大,若不是我让人给父皇传递消息,太子怎么会受命去幽州!”

    杜明谦摇首,宠溺地点了点他的脸蛋:“现今说这还高兴得太早,赵恒同太子是否真有关系还未能确信,赵恒是否是狩猎中的刺杀者也没有证据证明。”

    晏殊楼被哽了一句,气鼓鼓地问道:“那现今该怎办,难道一直干等!”

    杜明谦神神秘秘地勾起一抹坏笑,戳着晏殊楼的腮帮子道:“无论他们两人是否有关系,我们都要让他们有关系。”看晏殊楼惊悟地睁大双眼,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若要引出嫁祸皇后之人,皇后是必须倒的,而弄倒皇后的关键,便是太子。”

    晏殊楼抱着杜明谦,一句话也未说,在暗无天日的宫中,最要不得的就是同情心,无论太子此人品性如何,在政治斗争中永远都是牺牲品。他接受了杜明谦的提议,与杜明谦私下密谋起来。

    几日后,在宫中的皇后突然收到了自己人传来的密信,上边竟然写着原来太子远离皇宫后,同一个不知来历的男人厮混——皇后在太子走后,仍旧不放弃掌控太子,着密探去跟踪他,以随时向她汇报太子的情况。但晏殊楼的人早早在开始布局时,便找到了她的密探,暗中将其杀掉,换成了自己的人,让皇后步步踏入了他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

    皇后攥着这封密信的手抖动不已,修整整齐的眉毛竖了起来,她哐啷一声打碎了茶盏,怒唤自己的人手过来,让其再去查个仔细。数日后,探子匆匆赶回,哆嗦着身体向她禀报:太子的确同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走得很近,几乎形影不离。

    皇后火冒三丈:“那些亲卫都是作甚的,为何对此不阻止!”

    探子深低下头,声音断续,不敢置词。但内心已经有一番看法,璟朝男风盛行,太子这一未来储君,有那么几个男宠也在情理之中,而亲卫没有阻止,显然也是因那男子毫无敌意,且对太子一片赤诚。

    探子看得明了,但皇后却看不破。太子便似她手中的木偶,随着她手中线的牵动,去做出不同的行为,可是如今,这数根牵制太子的线开始崩断,朝不可预知的方向扭曲,意图挣脱她的桎梏与牵引。

    她焉能让此事发生。太子的心性根本不适合做皇帝,若是没了她的牵引,太子又如何安然坐稳这个位置。

    皇后怒气冲冲地去朝临殿了,她以太子出外过久,未免会受暴民攻击有性命之忧为由,恳求天子让太子早日归来。

    天子虽然病倒,但脑袋还清醒得很,无论是后宫还是朝野,都了如指掌。他一直都知道皇后在秘密地掌控太子,只是在其掌控下,太子也做了几件为国为民的大事,因此他对此事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如今,天子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终有一日将会仙去,晏品城已靠不住,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因此,让太子脱离皇后掌控,独立处事,是让太子成长为一位合格君王的第一步。

    天子没有答应皇后的请求,挥挥手,言道太子如今是为百姓谋利,身为储君,这是他应当做的事,怎能因皇后一妇人之仁,便弃百姓于不顾。

    皇后卷着一袖子的怒气离开了,太子可是她稳固后位的工具,她不能让太子脱离她手中的线,自己这条路行不通,她便将主意打在了太子妃身上。

    这日,皇后让太子妃进了宫。她嘴里喝着热茶,口中呼着热气,却遮掩不住她冷冷的讽刺,她暗示道,身为皇家人,当知自己的使命,便是给太子留个后代。

    太子妃闻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攥着手绢的手微微发抖。“后代”二字一直是太子妃心中的一根刺,皇后此刻提及,让太子妃十分的难堪。原来早年太子妃刚嫁给太子之时,曾有过身孕,谁知孩子竟在五个月大时,毫无征兆地流掉了,此后尝试了数次,都未能怀上。久而久之,太子对她也失了兴趣,开始纳侧妃,只在偶尔方会临|幸她一次。但奇怪的是,无论是正室或是妾室,在那次太子妃有孕后,都未曾怀过身孕,以致太子多年来,一直都无后。

    皇后私下派人去查无后的原因,也查不出什么来,更让人偷偷给太子的后宫数人检查身体,也说无恙。皇后不敢相信是太子的身体有问题,便将轻量的合|欢药秘密送给太子妃,让其下给太子。太子妃依言为之,太子果真临|幸了太子妃一段时日,可是太子妃依旧无孕,而不到一月,太子便发觉了太子妃的小人行为,大发雷霆,同太子妃产生隔阂,很长一段时间,未曾临|幸过太子妃。

    太子妃与皇后乃是姑侄关系,太子对太子妃向来不厚,虽衣食住行不曾亏待她,可对她是人前热乎,人后冷脸的。太子妃也深知太子对自己的怨气,但敢怒却不敢言,在外人面前时连句太子的坏话都不敢说,对皇后时还得摆出自己同太子感情深厚夫妻恩爱的模样,以免受皇后责难。

    太子妃咬紧牙关,沉着一口怨气讨好了皇后几句,言道她一定尽快怀上个孩子。

    手中掀起的茶盖铛地一声磕在杯口,皇后双眼一眯,冷笑着道:“你好歹是我们陈家人,可得时刻切记,要给我们争气,莫让他人将太子抢走了。”

    太子妃垂首应下,敛下的双目里骤起浪涌,心中含怨。

    皇后又数落了她几句,拿着锦帕按了按自己沾了茶水的唇角,慢条斯理地提醒道:“太子出外太久了,是时候归来了,圣上心忧国事是好,但太子身体也怠慢不得。你知晓该如何做了罢?”

    太子妃不敢多言,恨不得即刻结束话语,重重地点了点头,低声应下。

    皇后一挥云袖,让太子妃跪安了。目光凝在太子妃恭敬离去的背影上,她脸上扬出几分得意,太子不听话不打紧,她还有个太子妃可以掌控!

    ☆、第五十三章 ·多事

    翌日,太子妃一身宫服入了宫,三跪九叩,从容不迫,以太子乃未来储君,其安危关系着天下百姓为由,恳求天子将其召回,若天子不允,她将代天下百姓,长跪不起。

    初春融雪,冷风如冰刀,削着裸|露的肌肤,太子妃一妇道人家跪在朝临殿外,却端端正正挺直了背脊,矜持不苟,面上执着的热情连冷雪都退避三舍。

    虽明知太子妃这张温情牌的打出,是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但顾念到太子妃是一妇道人家,若出什么事情,天子也担待不起,遂让人将太子妃扶起,引进朝临殿中。

    两人商议一盏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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