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希瓦眯着眼看他。

    “希瓦大人……”

    他混乱得就像一团乌云。他的身世,是什么……?

    ☆、第70章 (70)

    苏摩饶有趣味地摸着下巴,放下手中的书,他笑了,“你说,达沙不见了?”

    “可是这次,还真的不是我的错。殿下,你想想他还会去哪?”他说道。

    一大早,他成了诃罗兴师问罪的对象。

    昨日,察觉到达沙情绪低落,诃罗回宫后十分自责,准备第二次早些去探望他,想到达沙一人居住在那里肯定也满含寂寞,他应该再温柔一点才是的,可当他到了小院,已人去楼空!

    强行逼问下,那里的佣人才说出,达沙被带走的真相。他顿时对自己昨日的态度后悔万分,如果他当时答应留下来陪在达沙的身边,恐怕就没有这出事发生。

    诃罗恶狠狠地盯着苏摩,“他院里的下人都一概说,被一位婆罗门装束的大人带走了。除了你,我还真的想不到其他人!”

    “婆罗门大人?这个宫殿里想要接近他的人,恐怕我不止我一个吧。”苏摩用悠长的音调,自信地说,“你不可能不知道,还有一个人。”

    他凝思了一秒,那个答案显而易见。

    “你……”诃罗顿时怔住。

    身旁的那迦接话道,“诃罗,是希瓦大人吧。”

    “……这不是真的。”诃罗生涩地说道。

    不可能,希瓦大人向来对皇室尽心尽力,他没有理由带走达沙。

    “难道是母后的意思……”诃罗唇齿颤抖,母后那么仁慈的一个人,她不可能派希瓦遣走他身边的人的。

    来不及判断更多。

    他们赶去正殿的议事大厅寻找希瓦大人,可是希瓦大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乎出动了整个正殿的侍卫,都未寻到希瓦大人的身影,一折腾,已经近中午,诃罗的心头越来越紧张,害怕再迟一秒,就会出什么事。

    那迦已经开始准备马车,他将披风递到了诃罗手中。

    “希瓦大人一定带着达沙一同去了什么地方,你想想,达沙会被带去哪里?”

    他问得诃罗哑口无言。思绪这么混乱,要他怎么去猜?

    那迦叹到:“有什么他可能去的地方?有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不该去的地方……”

    诃罗顿了一下,瞳孔却在无限地睁大。

    “雪山,是雪山,他不能去雪山!”那个厄运的预言难道是真的?!诃罗崩溃地扶着额头大喊,“都是我的错,他昨天要我多留一会,我居然拒绝了……我居然……”

    “别自责了,诃罗,如果他可能在那里,我们现在快马加鞭赶去还来得及!”

    从班家德城赶去须弥山,一般一天到底便可到达,如果直接骑马疾奔,应该会更快。

    诃罗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大衣,与此同时,那迦手下的几个侍卫面色严肃地冲进来,果真打听到昨天深夜,两辆不起眼的马车先后从城北匆匆离去,大概能推断出是希瓦大人的车。

    他真的将达沙带去了须弥山,须弥山和班家德城虽然相隔不远,气温确实天差地别,母后曾去那里行禅,少说适应也要一个月。那样天寒地冻的地方,如果贸然前往,会没命的……

    ……

    须弥山。

    山脚的帐篷传出虚弱的热气,在庞大的雪域山脉前。

    里面的几个樵夫也都出去狩猎了,帐里只有达沙与希瓦大人单独对话。

    他们吃过了简单的饭食,达沙冻僵的手脚才勉强有了一点点热量。

    希瓦大人怀中抱着一个不大的黑盒子,达沙觉得造型十分的诡异。

    “这是什么……”他一看,就知道这个东西牵绊着希瓦大人。希瓦大人应该要借此告诉他重要的事。

    希瓦平声说:“这是,迦梨的骨灰。”

    “迦梨……”达沙重复念出这个名字。

    他并不认识这个人,她应该是一个少女的名字。

    “她是班加德大庙堂的圣女。”希瓦一笑,他缓缓闭上眼,“可惜却被贵族相中,被迫成为了那个少爷的玩物,最终……病死。”

    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是在班家德城的大庙堂吗?

    达沙的内心吃痛地一震,他无言地看着此刻的希瓦大人,他脸上有数不清的无奈与凝重。

    “………”

    “她也是我深爱的女子。”希瓦又睁开眼,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色,他眼底总是隐隐掩藏的那些计谋也随之东流,“她死后,我甚至还请人为了她作画,让她的肖像永远留在她深爱的大庙堂里。”

    果然是在那里,达沙有了微弱的印象。

    他小心地问:“希瓦大人,这就是相传您一直没有亲事的原因吗?”

    “达沙,你是聪明的孩子。”

    希瓦面无表情地一笑,看上去还有些沉重的骨灰盒被他往木桌上一搁。

    “今天,我要将迦梨的骨灰带上须弥山,让她永远留在神圣的土地上,洗净生前的满身污秽。”

    达沙不自然地摇了摇头…

    “……希瓦大人,这里这么冰寒,如果要上山,会遇到危险的……”他试着劝说。

    希瓦用更犀利的眼神死死看着他,“是,陛下和皇后殿下曾经出行这里一个月,也未能让风雪融化,无法登山。”

    “既然如此的危险,为什么还要去呢?希瓦大人是那贝勒斯的国师,诃罗那么尊敬您……怎么能将自己置身于这样的险境之中?”

    希瓦放声大笑。

    他当然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可是他不怕!

    他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眼神扫射过达沙冻得苍白的脸庞,那一点点的血色也快被消磨殆尽。

    他为什么要害怕?眼前这位纤弱的少年,将会实现他的愿望啊!

    希瓦冷静了一会,他慢慢开口:

    “二十五年前,迦梨和诃利,与我同样是十八岁。我们一同在庙堂修习,而迦梨……是那里舞蹈最出色的圣女,我每次见到她,如同见到了圣洁的天鹅一样。可惜在她不幸逝世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那样的舞姿。”

    达沙一怔,安静地听着这个故事的诉说。

    “她生前最崇敬的人就是雪山神女,然而,她的人生却被锁在牢笼一样的庙堂之中,她直到死都无法亲自来到须弥山拜见神女,也无法净化她被玷污的身子,许多年来,须弥山的冰雪始终徘徊在山腰,使登山的人无法再前进,我为了完成迦梨的遗愿,已经等了太多年……如今,我终于等到了。”

    达沙的嘴唇颤了颤,对于希瓦大人的意思,他仿佛有一点明白,更大的是恐惧。

    希瓦平淡地说着这个徘徊他心房多年的故事。每说一句,就离达沙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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