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尔还没反应过来他真?的要这么做以后,他的唇就?朝黎尔落下来。
    四片唇瓣贴在一起。
    下一秒,他的长舌还抵触开她的唇缝,不由她抗拒的探入跟搜刮。
    “唔……”黎尔直起细腰想躲,清楚自从她进来这个偌大的包厢,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全?神贯注的定格在她身上,黎尔心里忐忑不安,被温知宴吻得浑身发软。
    彼此的唇角滑过,男人的呼吸微乱。
    黎尔已经被吻得面?色酡红。
    用?粗粝的指腹摩擦掉她嘴角沾染的湿液,温知宴将唇贴在黎尔烧得快要透明的耳廓,嗓音带了两分?沙哑的逗她道:“怎么办?他们都看见我亲你?了,要不要在今晚告诉他们,你?是我老?婆?”
    “……不要。”黎尔难为情,特?别羞赧,没脸见人了。
    “可是我想说。”温知宴表态。
    “不要说。”黎尔觉得今日在场的各位都跟她不来自一个社会阶层。
    他们很多人以后去璃城,可能会下榻她上班的酒店,要是遇见了,会很尴尬的吧。
    就?连她外公?都总取笑说她的工作其?实就?是一个女服务员。
    何以一个女服务员能嫁给?温知宴。
    温知宴这样即使在国?内一流名利场也能排到顶级的公?子哥如?果真?的想要结婚生子,肯定不会找一个酒店前?厅服务员。
    黎尔如?此想着,无论如?何都不想温知宴公?开他们的夫妻关系。
    “我求你?了。”坐在温知宴腿上,黎尔仰起瘦下巴,樱桃唇对准男人的耳廓,用?她的甜嗓悄悄跟他说话,其?实她只是在恳求他不要公?开他们是夫妻。
    但是外人看来这是温知宴开荤了,终于舍得发挥他身为一个男人的生理需求,找了女人在这种局上来玩。
    这个女人还挺持宠而娇,以往曾经一直被名媛千金们垂涎的笔直西装裤腿被她坐了,她还不乐意,还在缠着温知宴撒娇。
    他们靠得很近,压低声音说话,旁人听?不见谈话内容,只看清了他们在耳鬓厮磨。
    温知宴想了想,见到黎尔不止面?孔酡红着,连两只耳根也染粉,于是允了。
    “不过我有条件。”温知宴是出色的商人,不做亏本生意。
    “什么条件?”黎尔急切的想要答应。
    “以后要改口叫我老?公?。都结婚了不是吗?”温知宴语调扬起,低哑发笑。
    “……”黎尔哑口。
    这个让她改口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他们结婚一年了,她叫他老?公?是应该的。
    可是,怎么觉得喊温知宴这样的男人老?公?,是在让黎尔恬不知耻的勾引他呢。
    “答不答应?嗯?”温知宴的热唇触来,含吮黎尔的耳廓,语调含情,尾音那句确认,还带了一些下流的暗示。
    黎尔一直在为他发烫发热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好。”周遭已经很多人在议论黎尔跟温知宴是什么关系,黎尔在情急之下答应了。
    在无人之境偷偷喊她一声老?公?,总比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他老?公?比较好。
    “嗯,乖。”温知宴嘉奖的对准黎尔说了一声。
    尔后,黎尔终于能从他的西装裤腿上起立。
    温知宴拉住她的柔荑,告诉她:“随便玩,韩总知道你?的身份,不会为难你?,这个聚会结束,他还给?尔尔安排了一个节目。”
    “什么节目?”黎尔忆起适才在来的路上谢旻曾提起过今天来这儿会发生的事。
    “你?先别管,先放松,到处逛逛。”温知宴说。
    “嗯。”清楚这些酌金馔玉的场合里,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而已,黎尔乖乖应,“我听?谢旻说后面?好像有油画展览,我先去参观一下。”
    黎尔想溜了,她猜自己的脸已经涨红得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靠近温知宴,并且被豪门圈子里的人目见她被他湿吻,这简直不是黎尔这种善于处理危机的酒店前?厅经理能预见自己此生会遇上的危机。
    瞧出慌乱的黎尔想速速溜走完事,温知宴嘴角扬起,来了兴致,又故意拉住她的雪白手腕,唤她,“先等等。”
    “干嘛?”红唇上的口红被男人坏心眼?的亲得淡了,然而唇瓣却显得更娇艳欲滴的黎尔迷惑。
    一双长眸朦胧的沾染了湿意,煽情的睨向温知宴。
    “帮老?公?点支烟。”
    温知宴笑着,随手拾起放在茶几上的火柴盒,递给?黎尔。
    黎尔不可置信的看他一眼?,她瞧出来了,他在趁机故意作乱,就?是要黎尔当众跟他一再的亲热。
    韩启锐在一旁看热闹,瞧出来了,温知宴哪里是结婚了,温知宴是恋爱了。
    这个出身普通的黎尔是温知宴的心尖宠,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前?程旧事,会把这两个社会地位悬殊那么多的人联系在一起。
    “黎小姐,就?帮我们温总点根烟吧。温总他可从来不让女人帮他点烟。一屋的人都在看着呢,你?要给?温总面?子。”韩启锐叫僵住的黎尔。
    她生涩得真?的像个女高中生,从未踏入过这种场合。
    如?果是专门找来的交际花女伴,黎尔从走进来到现在的这些反应都会被金主嫌弃不合格。
    然而,温知宴却对黎尔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反应处处满意,甚至还兴致高昂的一再逗弄她。
    “……好。”黎尔僵了僵,伸手接过了温知宴递来的火柴盒,打开后,拾起一根火柴梗,划了几下,手指竟然在发颤,终于划燃了。
    空气里有硫磺挥发的刺鼻味道。
    她将燃火的小木梗递到男人面?如?冠玉的俊脸前?,引燃他含在性感薄唇边的烟。
    过程里,懒痞靠在真?皮沙发卡座的温知宴一直眼?神浓郁的睨着她。
    烟终于燃了。
    黎尔感到点燃的不是一支被温知宴衔住的烟,而是跟温知宴结婚的她的心。
    “谢谢。”烟引燃了,温知宴拉走黎尔手里快要燃尽的火柴梗。
    她在懵怔的走神,温知宴怕火柴燃尽,会烧着她。
    “我去看油画了。”黎尔说。
    “嗯。”薄唇衔烟的温知宴浅笑,嘟哝着答应,“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让谢旻跟着你?。”
    第29章 等春天
    黎尔被谢旻陪着, 去欣赏了韩启锐收藏的画,不止油画,还有国画跟毛笔书法, 不过碍于这?里是欧风会所,主要陈列出来供人展示的还是油画。
    有些是名家真迹,价值连城,来自世界顶级拍卖行。
    有些是来?自无名之辈,但是也都是充满灵气之作。
    韩启锐的眼光很好, 朱婧仪能跟他展开对赌合作, 证明朱婧仪还是有些艺术天赋的。
    谢旻介绍, 韩启锐在做艺术品生意, 每年参加不少国际艺术展。
    顿了顿, 他告诉黎尔:“那位想跟着韩启锐进军国际艺术市场的朱婧仪女士,现在人已经被找到了, 温先生已经派人去六安接她回来?。
    还有那个叫黎小宝的小朋友,我照温先生吩咐, 现在已经物色了几所不错的私立小学,稍后见到他们母子, 可以决定要送他去哪所学校就读。他们母子平安, 毫发无伤。”
    谢旻说的这?些话让黎尔感到惊异,渐渐有了她真的结婚了,她有一个老公,是温知宴的认知。
    在她遇上困难的时候,温知宴会二话不说, 就为她解决一切让她感到棘手的问题。
    “所以, 温太太今晚不必再担心?了,好好放松心?情。”
    “好, 谢谢。”
    黎尔知道?朱婧仪人被找到了,黎小宝也好好的,心?里的烦闷跟焦躁消失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滚烫的骚动跟深沉的迷惑。
    温知宴为何要对她这?样好。
    参观完油画,黎尔回到包厢,温知宴人已经不在,他跟韩启锐去了楼上的书房。
    这?个庄园其实是韩启锐的私宅,占地好几亩,带了马场跟泳池,网球场等设施。
    前面的宴厅跟包厢用?来?宴客,后面有生活区,是韩启锐的私人住宅。
    不久,谢旻收到微信,读完之后,带黎尔去韩启锐的书房。
    一进去,黎尔见到温知宴坐在靠墙的黑色真皮沙发上,长腿支得很远,手里捏玩着一盒火柴,就是黎尔适才用?来?帮他点烟的那盒。
    他似乎很喜欢它。因为它被黎尔擦燃过。
    有三个人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眼神悚然,房间里发生的任何动静都会让他们感到惊吓。
    见到黎尔来?,他们前天还在对黎尔张牙舞爪,揣测她就算结婚了,应该也是嫁了个平庸之辈,无法帮她摆平朱婧仪的烂摊子的小流氓,如今知道?这?次真的是惹上贵人了。
    在这?一刻完全散了精气神,一见到黎尔走进来?,三人就忙不迭的给黎尔磕头?,“姑奶奶,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真的不知道?您嫁给了这?样的人……要是早知道?了,我肯定不会冒犯您……”
    黎尔看向温知宴,他神色很淡,眼神飘忽,对这?种场面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阿贵的两个手下也一起跪着,用?膝盖在地上走路,惨兮兮的来?到黎尔跟前,跟她使?劲道?歉,什么好话都说尽了。
    因为,温知宴说,如果黎尔不愿意原谅他们,就把?他们弄去非洲挖矿,或者送去警局蹲局子。
    他们这?样的小流氓成天游手好闲,犯了多少事,温知宴轻易都能查到,并且掌握证据,温知宴要他们为他们的行为买单。
    “姑奶奶,您帮我们说说好话行吗?”阿贵泪流满面的哀求,“我不想坐牢,我更不想去非洲打工。”
    “是,是,姑奶奶,您帮帮我们,我们真的只是想帮商爷收债而已。那曾想到您来?头?那么大。一时冒犯了,是我们不对。”
    三个人说着,不停的抬手煽自己的耳光,本来?已经在遍体?鳞伤了,还要继续自残。
    黎尔不想看这?些血腥画面,启唇道?:“你们暂时都先离开吧。有什么你们跟派出所的警察去说。”
    那三个小流氓很快被人带走了。
    温知宴起身,觉得这?个晚上把?黎尔叫来?赴宴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很寡淡的跟韩启锐拜别,“走了。”
    “不说谢谢?”韩启锐挑眉,不爽的问。
    “看在这?些事的份上,我才跟你做生意。”温知宴冷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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