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家庭,张家对于鹤家来说就是上层圈子,听了那么一耳朵,别的就不清楚了。

    正说话,遛弯的鹤粑粑回来了。以前跳广场舞都是有林玲陪着,现在人没了,鹤粑粑一个人在广场上转了一圈觉得没意思,更冷冷清清的就提早回来了。

    “说张家媳妇呢?”鹤粑粑接了话,看见客厅顾炎生在,“小顾也在啊!”又想到顾炎生的职业,略带紧张道:“可是小章有什么事?”

    “爸,我没事,顾炎生过来找我聊天逗闷子。”鹤章赶紧道。自从他爸知道他时不时见鬼,很替他操心,这也是鹤章以前没说这话的原因,他都已经见鬼了,给他爸大哥说了,只有家人替他操心的份,别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鹤粑粑松了口气,“没事就成。”顺势坐下来,“你们几个怎么好端端的说起张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顾炎生这话不敢接了,小心的觑着鹤俨,男神没发话,他也不好拿捏。还是鹤章想了想,把车祸连带着张榕的一魂一魄说了,只是没说那句爸爸杀了妈妈,不希望老人家跟着费脑子,也许就像顾炎生说的,这句话可能没什么实质意义,只是在那里看电视看到了阴影太大了。

    “唉。”鹤粑粑先是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说可怜还是可恨。”

    鹤粑粑瞧不上张家原本也不该牵扯后辈,只是张榕距十八岁差三天的时候,无照驾驶撞了一个孩子,孩子没死却残了,原本就是张榕不对,于情于理都应该按着法律走,结果愣是被律师打成了大事化小,可张榕顶着那张脸的嚣张表情鹤粑粑是看在了眼里,因此就没什么好印象。

    “这孩子三岁没了妈,张智也不是个好东西,一直在外头乱搞,孩子跟着张老爷子过,张老爷子因为张智的关系,对张榕是又爱又严厉,也不知道怎么就养歪了……”鹤粑粑先是感叹了番,“不过张榕死活不应该是咱们捏着的,报应还是老天爷下,这魂魄的事你们尽心就成。”

    一句话顺其自然,张榕虽可恶,但也轮不到他们这些普通人决定一个人生死。

    可能鹤粑粑刚从广场一个人回来,心里积着愁,这时候又提起陈年往事,话音里也唏嘘几分,“那一年我记得清,你被人拐走了,你妈身体不好,你哥整个人也消沉悔恨的不成,唉,这些不提了,张榕的妈年纪轻轻,好像才二十八就没了,张家说是心脏病死的……”

    顾炎生暗暗看了眼鹤章,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惊讶,没想到鹤小弟还有这么一遭,难怪男神那么疼鹤章,他思想真是龌龊,男神骂的对!!

    晚了,鹤俨送顾炎生出门,到了门口只是冷冷看了眼,顾炎生如神灵附体,一下子就通透了,赶紧点头,狗腿的保证,“绝不外传,我什么也不知道。”

    鹤父刚才也只是一语带过,鹤章明着没表现出什么,心里其实疼的厉害,他被拐,没找到之前,大哥过的什么日子他想不到,即便是能想到几分也体会不出。还有母亲,那个他记忆现在已经模糊,看着照片也想不出一丝半点的女人,温温暖暖的笑,明明曾经存在过,但代替的都是那个疯女人。

    被拐走时,他四岁。大哥说,他小时候是个小拖油瓶子,整天喜欢追着大哥跑,跟在后头颠颠的,只是有一天,大哥在场上打篮球,吩咐他在篮球场边边坐好不要走动,结果那天,大哥打完篮球一回头,边上空空荡荡的座位上没有一人……

    他被找回来已经大了,十四岁,谁也不记得,初次见到大哥,明明三十多高高大大的汉子,却双眼湿润,呆呆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笑,但是眼睛里又难过,嘴里小声念叨,鹤章只能分辨出妈妈两个字。

    躺在软乎乎的被窝里,鹤章想着以前的事情,思绪有些不平。

    “废柴。”静谧的房间里鸿二突然打破了宁静。

    鹤章从记忆中抽出,揉了把脸,指缝湿润,故作平常道:“活过来了?”

    鸿二自从吃了柳枝就一直沉默,鹤章记得鸿二说要好好炼化柳枝的能量,现在估计炼化成了。压在枕头下的刀溜了出来,贴着鹤章裸露的大腿根,冰的鹤章那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伸手就摸了过去,“怎么这么冰?”

    “功法上进一层。”鸿二不想提这个,察觉到废柴有些不对劲,追问道:“哪个垃圾惹了你不痛快?我不在的日子里有人敢惹我的人?!”

    鹤章一下子就笑了,一把刀还整的跟大佬似得,“谁你的人?你明明是我的刀。”

    鸿二不屑,不过一个凡夫俗子,也敢大言不惭的说这样的话,但却没反驳。只是凉凉道:“你高兴就好。”顿了顿,接着用命令的语气道:“你带我去郾城。”

    “郾城?”鹤章一下子就想到了柳枝口中说的,遇见那抹游魂就在郾城。鹤章根本不是打着功法的主意,而是打着游魂的主意。“去郾城做什么?”

    刚还在鹤章手掌的鸿二飞了起来,不耐烦道:“废柴,这不是你能问的。”

    鹤章不高兴了,刚刚的难得的气氛也一扫而空。“不去,我有别的事情要忙,你要是想去你自己可以去。”

    “要你才行。”鸿二刀尖冲着鹤章,“要你的血液废柴。”

    “不去。”鹤章躺在床上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中,只有鸿二的刀尖隐隐发着血光,飘飘荡荡的在空中,鹤章知道鸿二操了,他也挺操的,直接下了命令,“鸿二回到抽屉了。”将床头抽屉拉开了。

    空中发怒的鸿二不由自主的飞向抽屉,鹤章关了,“待在里面不许出来。”

    这晚鹤章睡得不好,梦里面全是那个疯女人的画面记忆,直到那一滩血和扔在血迹滩上的水果刀。

    翌日一早,鹤章冲了把澡,脸色苍白,昨晚的梦太糟糕。吃了早饭,鸿二还在抽屉里,鹤章拿过外套,拉开抽屉一看,“出来吗?”

    “废柴你竟然敢对我下命令!敢关着我!”鸿二在抽屉炸了。

    鹤章拿过鸿二,碰了碰自己指头,指腹绿豆大的血滴,鸿二刀尖吸食,眨眼一点伤口也没。他昨晚心绪浮躁,外加上鸿二也给他挑刺,“行了是我不好,我去上班你去吗?”

    “我要去郾城。”鸿二对废柴的安抚还是很满意的,说话也比昨晚软了几分。

    鹤章将鸿二揣在兜里往外走,“现在不成,我最近抽不开身,真的-----”自己的口袋都快被鸿二扎破,鹤章赶紧扶住,小声商量道:“等忙完了我就跟你去郾城好了。”就当旅行。

    鸿二无计可施,他大可像昨晚一样,在梦里影响废柴,让废柴梦到最恐惧的事情,可是想到废柴早上苍白眼青的样子,算了,“你最近忙什么?”

    鹤章被问住了,想了想,敷衍道:“赵夕颜还没拆线,我不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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