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虽然是答应帮国尔敏转圜,可是这种事这么大,万一国尔敏有什么事,她也怕担责任,于是按照惯例通知了丽敏和济兰,只不过是她自己亲自过去,并且屏掉了下人悄悄讲的。
    丽敏对此很满意,说那就大家都装着不知道国尔敏怎么了吧,都以为他就天天晚上回别院的。
    济兰也是这个态度,并且济兰还说会同江容商量,要拆分些股份出去,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令江容生气,高士祥肯定是有的。
    刘氏开心得不得了。
    济兰让刘氏镇定,不要告诉别人,连高老大同高士祥都不可以讲,总之,就是全烂到自己的肚子里。
    刘氏更是欣喜若狂。
    赵佳氏隔了两天的下午又过来找国尔敏,她已经熟门熟户了,进去了就坐在院子里等。
    工作热情极其高涨的刘氏早就已经对手下的心腹们讲过,正常的挖苦这个女人,不要让她发现啥异常。
    到了天黑,刘氏的手下就收工回屋了。
    赵佳氏一直等到半夜,国尔敏还没有回家。她就慌了,跑去敲刘氏的门。
    刘氏现在身娇肉贵,怎么会给她开门。刘氏的手下肯定也不会触霉头理她。
    赵佳氏骂了好一阵的街,也没有人理她。这个时辰也不能在回家,她冻得抖抖擞擞的过了大半夜,天一亮拍门求拖图给她开门出去。
    赵佳氏这一次回去就好久没过来。
    刘氏一众猜想赵佳氏肯定是一晚上给冻着了。
    有人兴灾乐祸的笑着说,“她活该,有这么做人丈母娘的么?听说旗人家不会穷到吃不起饭,他们天生就有禄米的,又不象咱们不去地里就没有粮食吃,居然这样子待女婿。”
    喜腊塔一家子到处找国尔敏,结果是没找到,当然明白国尔敏躲着她们家了。
    于是赵佳氏陪着喜腊塔氏回来了,时时挑畔刘氏一众。
    这就是明显的想从舒穆鲁家榨油了,刘氏一众根本不理她,远离喜腊塔氏几尺以外,就连喜腊塔氏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也没有人扶她。
    喜腊塔氏没事找事两天没成功,于是又气鼓鼓的回到了娘家。
    喜腊塔一家找不到国尔敏,偃旗息鼓了几天。
    然后赵佳氏天天去丽敏家门口去吵。
    丽敏也不理她,去衙门请了衙役在门口守着。另抽了个时间同乌尔登解释了国尔敏夫妇的种种事情,请乌尔登在门口碰到了就躲开,不要让那女人缠上了,反正瓜尔佳氏在庄子上,这事传不过去。
    不过那赵佳氏实在是骂得太难听,有一次让乌尔登碰到,乌尔登一时血气上涌没忍住,同她理论,结果赵佳氏就扑向乌尔登,乌尔登本能动手推开,赵佳氏立刻就倒地不起,口中不停叫骂舒穆鲁家仗势欺人。
    丽敏立刻让守在旁边的衙役来验伤,并且要告喜腊塔忏逆,说她把公婆全赶到大姑子家里了,还让赵佳氏天天在大姑子门口叫骂,意图敲诈。
    赵佳氏忙站起来,陪着笑脸说身子不碍事。
    丽敏忙拉着乌尔登进屋去。
    衙役们换班去丽敏的门口守着,个个乐得不行,反正每天这主家会送酒给衙役们喝,有时还有赏钱,这,确实是优差啊。
    玉华很心疼给衙役的支出,她对丽敏说,“这样子几时是个头啊,让那女人回娘家去,花的银子更多吧。反正下人的工钱也没有多少银子,不如接那个女人回来,拔两个下人去侍候国尔敏哥哥他们吧。”
    丽敏摇头,“国尔敏总得吃点亏才好,以前就是大伙待他太好了,他不能一世都这样。那个女人以为当别人的银子就是她的银子,这也太离谱了。这次得让他们俩有个教训,再说了,我额娘阿玛那十几年,饷银比国尔敏还少,不也养活了一家六口么?”
    玉华若有所思,“是啊,伯父伯母还省下银子和米帮衬我们家呢。我娘就是一直眼红二叔二婶成亲时伯父伯母给的银子和米。可是,我娘现在都有好多个人侍候,给他们几个下人也没啥吧。”
    丽敏无力的摇头,“侍候,凭什么,有手有脚的人,不干活还想人侍候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我万事都得为我的容冰着想,万一容冰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想活了。我的银子若是容冰拿不到,我就学江容捐到族学去,我绝不会给他们一两银子。”
    玉华震惊,“不会吧,那个女人不会那样恶毒吧。”
    丽敏此时也镇定下来,“那个女人若是只是图着两三个人的钱粮,我也好讲话。可是她不是,若她生个儿子,又有那样的娘家,有什么想法都有可能。她以前就讲过济兰叔叔的家产,还有我的银子,以后全是归国尔敏的。”
    看玉华惊呆的样子,丽敏又笑了,“我们家是小户人家都碰到这种事,你若是嫁人,得小心点。要是派下人去侍候,谁出银子?是我出呢,还是济兰叔叔?我是不会出的。济兰叔叔更是不能掺和,要不然,说不准大把人寻思同堂弟们结亲就能占便宜。侍候你娘的下人是庄子上的,江禄数的工钱,你们高家给江容做事,江容出这笔银子是心甘情愿的。”
    玉华嚅嚅的说,“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怜。”
    丽敏摸摸玉华的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不做事,我们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这样颐气指使的跑上门来要这要那?若是我额娘知道这些事,没去庄子上,说不准都被气得……最多国尔敏的孩子以后去庄子上养着,在我们老太太那里养着,花的那也是江容出的银子。江容还没成亲,怎么胡花银子是她的事,别人管不着。可是哪天不给银子了,那也得去找江容去。”丽敏微笑,想必没有人去惹这个脾气暴燥的妹妹。
    现在每天的事态发展,丽敏都有让人捎口信过去给济兰。
    济兰收到消息后,只是置之一笑。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喜腊塔娘家的人之前问国尔敏讨银子得手后,在外面得意的炫耀,被传得沸扬扬。
    德尔登偶然听说过事,他也是气盛,跑过来问济兰,“喜腊塔家怎么这样啊,弄得国尔敏都成笑料了。这事怎么结?不过随便你们怎么弄,我可是不会承认喜腊塔家是我们姻亲。”
    济兰笑道,“国尔敏又没什么错,他自己的银子,传最多就是传他软弱无能,这个女人若是太胡来了,就休了她,给国尔敏再娶一个老实本份的。绝不能心软给银子出去,给了人家就以为同我们家结亲,就可以占我们家便宜了。侄儿们该习文还是习文,该习武还是习武。我们这一辈兄弟应该名声都还好吧,要结亲的话,孩子们的品性是最重要的。”
    德尔登大笑,“我倒没想到这点,我就是怕影响到家里的名声,害得孩子们都不好结亲。”
    济兰哈哈大笑,“名声这个东西,要上进的人才需要。三哥,我问你,你难道想让女儿侄女儿们选秀选上给人做小不成?我女儿是不肯的。”
    济兰又提了下想把米铺分些类目出去做,问德尔登有没有想法。
    德尔登两眼发亮,在仁义老爷子的坐阵下,他同额尔登经营的小铺子不显山不显水,赚的银子却不少,不过推辞说要回家同仁义老爷子和额尔登商量。
    济兰点头,“江容一直警告我小心树大招风,我一直有善事就做,撒钱出去从不皱眉。现在居然有人觉得皇商不如我的江记米铺,真是莫名其妙。幸好现在处处天旱,高家庄的出产少了许多,不然我真是在火上烤。早就想让你们都一起来商量的,春节前后是没时间,现在是那个疯女人家里现在这样,不方便聚,免得人家以为我们家要以势压人。听说大嫂快要生了,到时大家过去探她,一起说下怎么分吧。高士瑞也快回来了,到时让他捎口信回去给江容,等江容决定。”
    德尔登庆幸的点头,“幸好江容不在京城,不然真是太麻烦了。”
    济兰向德尔登讲了下自己的想法,让德尔登回家先同仁义老爷子和额尔登商量,到时集思广益做个计划表给江容看。
    德尔登问高家与江家有什么想法。
    济兰大笑,“我江二哥是怕了,江家当年都没有姓江的男丁了,他决定让孩子们四处扎根,留高士祥守土,女儿们全都嫁到外地,高士瑞已经带着一帮人过去广府跟着江容打杂做事,江二哥家的嫂子娘家也有子侄过去了。江二哥还催我留心那两个大些的侄女的亲事,我正在头疼,你们帮我留心下,绝对不要再嫁旗人了。丽华那时嫁旗人时还没想到旗人不能四处走动,她嫁的若是汉人,就可以帮我们管些事了。”
    德尔登闷闷的说,“丽华的男人还算不错吧,苏布看上去憨,心眼还是很亮的。我们家的这一辈,哎,这国尔敏一点出息都没有。大伯给我阿玛额娘捎过信,让我们劝你依国尔敏的那个女人一次,不就是几个侍候的人么?族学都花了那么多银子了,我阿玛想过来劝你,被我们给阻住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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