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之痛才入了轮回。

    如今四百年后,颜免又为了护白景云,生生承受了阵法撕裂身体的剧痛。

    希望下辈子你再投胎的时候,一定一定不要再遇见我了。

    和铃抚了抚手腕上的铃铛,一直以来藏在铃铛之中,保存着关键记忆的鲤鱼妖幽魂也完成了使命,入了轮回。

    也许从头到尾,自己就是个添乱的角色。

    四百年前的桃源,如果自己不冲动,就不会发生后面的这些事。

    四百年后的今天,如果自己不是一时被魔物蒙蔽,又如何能闹得现在的狼狈处境。

    “哭什么。”

    嘶哑的嗓音传来,和铃慌忙揉了揉眼眶,看见白景云半睁的眼眸波光粼粼,清澈地映出红了眼眶的自己。

    “没什么,我去拿点水。”和铃转身走到茶几旁,到了杯温茶端了过去。

    白景云扶着床沿缓缓坐起身子,接过茶水,小啜两口。

    “我睡了多久?”

    “一月余了,”和铃道,“现在感觉如何?”

    白景云抿了口茶不语,和铃的心揪了起来,心道莫不是伤口伤得如此之重?

    “我好久都没这么舒爽地睡过了。”

    半晌,白景云长舒一口气,看着和铃担心害怕的神情,笑了起来。

    “自从当上妖盟盟主,每日有处理不完的文书,这么舒服地睡上一觉真真太奢侈了。”

    和铃面容僵硬,“小白,你别告诉我,你昏睡的一月中有半月是在懒床?”

    白景云又小啜了口茶,点了点头。

    和铃啪地一声放下茶托,转身欲走,白景云在后头轻轻拉了拉她的裙摆。

    “而且这半月我的神智是清醒的,”白景云道,“不枉我多睡了半个月,听到了不少好东西。”

    和铃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

    自己说了什么来着,说了……

    “只要我醒来,你做什么都行?”

    和铃咬着牙扑了过来,狠狠地捏了捏白景云的面颊,恶狠狠地警告道,“你听错了,我没有这样说过。”

    白景云看着她通红的面颊,本该作凶相的面容此刻却透出抑制不住的欣喜。

    忽的,她的眸子眨了眨,渐渐透出些许水光,白景云一怔,赶忙将她拢进了怀中。

    “你怎么又瞒着我呢?”和铃的手指搅着袖口,声音中带上了哭腔,“我会担心的啊……”

    “之前也是,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和铃吸了吸鼻子。

    “是不是因为我总是弄砸事情……那好吧,我的确是这样……”和铃的声音越来越小,转而被细碎的抽泣声替代。

    白景云轻叹一口气,“弄砸的那些事情,也有我的份。”

    “四百年前,我没有告诉你的原因是我怕你离开我,”白景云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耳廓,“我完全没有把握,在那样一个敏感的时间点,你有多大可能相信我。”

    “之前我不告诉你一切有关兔族和真水珠的事情,是怕你想起所有的事情离开我,”白景云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微微合了合眸子,“你体内的白鹿族元丹并不稳定,如果受到了那种回忆的刺激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我已经找了你四百年了,若是再来一次,我……”

    白景云话未说完,只感到唇上一热,剩下的半句话是怎么也讲不出来了。

    和铃好看的杏目里噙着点点泪水,带着阳光下泛起的潋滟,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不会走的。”

    说罢,和铃闭上眼,凑着他的唇又吻了过去。

    白景云垂眸,她纤长的睫毛上带着未干的泪珠,颤抖着扫过他的面颊。他的唇上传来阵阵湿热,带着独属于她的气息,他感到唇上被报复性地咬了咬,低头一看,和铃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是怪他走神。

    白景云挑了挑眉,心道多久不收拾你个小丫头,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一手扶住和铃的后脑勺,一手熟练地解开她的衣襟,探入其中细细把玩,惹得她的身子一阵战栗,趁着她松开牙关的时候,长舌长驱直入,不多久和铃便溃不成军,连连求饶。

    在白景云眼中,她的连连求饶仿佛是一种邀请一般,便不管不顾地往下去了。

    “神女,今天的药水已经……”

    正当此时,白胡子长老端着药跨进屋子。

    屋内的旖旎被尴尬地停在了一个微妙的地方。

    和铃能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钻进被中,把脑袋狠狠地闷起来。

    开玩笑,刚刚那个姓白的流氓已经快把她脱得只剩肚兜,这神女的颜面岂不是扫地了。

    “别钻了别钻了。”白景云好笑地把她从被中提出来,“他已经走了。”

    和铃扒拉着朝门口望了望,哪里还有长老的身影,只剩下一盆药盅放在地上。

    因为方才的剧烈运动,和铃身上本来就松垮的衣服现在简直是摇摇欲坠,稍微动一动,便是一时春光乍现,白景云眸色暗了几分,动了动喉头。

    和铃没在意到这些,她用手指戳了戳白景云,“都怪你。”

    白景云的伤好的差不多,但理智告诉他此刻还有数不清的乱摊子要收拾,实在不是做什么的最好时机,于是他努力地克制自己内心的洪荒之力。

    天知道,一个活色生香的可人摆在身侧,衣衫半解,又拿她的芊芊玉指在自己身上戳来戳去,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难熬。

    和铃看他没反应,又戳了几下,又看没反应,便玩心大起,完全没注意到他眼眸中酝酿的腥风暴雨。

    突然和铃一个手滑,戳中了他身下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和铃已经被死死压制在了床上。

    去他娘的时机。

    白景云这么想着。

    后来据白胡子长老的消息,午时送药的时候白景云已经清醒,直到用晚膳的时候二人才出房门,其间发生了什么……

    自行脑补罢。

    住在羽宿山上的一行人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妖界这会儿可是正面临着一场浩劫。

    白景云被带走之后,临时妖盟盟主便不由分说被兔族长老颜予淮抢占,外人不知道颜予淮吃了什么功力大涨,所有不服的人通通被打死,挂在兔族府邸的门口以威慑众人。

    颜予淮痛失爱子,脾气暴戾,处理事务之时不分青红皂白,几乎全以暴力解决,同时向各个妖族搜刮珍宝上供,妖界一时间民不聊生,众妖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地背地里骂骂颜予淮,顺带缅怀一下曾经那个温柔可亲的妖王白景云。

    “白小姐,你确定这样真的能逼出白景云?”

    尊为妖王的颜予淮此刻恭恭敬敬地跪在殿下,殿上坐得正是一身黑袍的白珏。

    “他治理妖界数百年,说没有一点心系苍生的感情是绝不可能的。”白珏冷艳的脸上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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