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亲自去说媒了。叶悔之捏着汤匙脸色十分不好描述,耷拉着眼皮没脸看季沧海,季沧海倒也不开口,就似笑非笑的盯着叶悔之臊他。几个姑姑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的说了半晌,还是许姑姑机灵,她讨好的用胳膊搡了搡孙姑姑,“咱们没门路就算了,你可是官媒,你亲自去替侯家说亲,那叶小将军还会不答应?”

    “侯家?”孙姑姑摇摇头,“那叶小将军是瞧不上候家的,托你们的那些人家也都趁早拒了吧,没戏。”

    王姑姑不太赞同,“那侯家再有钱,终究是商贾之家自然是差了些,可咱白城也不是个浅池子,就我说那徐家,虽然是个远房分支,可徐家主家的嫡长孙如今可是皇城的护城军守将,天子脚下正五品呐,咱那侯家小姐可是他的表妹呢。”

    季沧海低声建议,“这徐家不错,徐文进要是听说你当他表妹夫,定然十分欢喜,以后春节皇城四个门的大灯笼终于有人帮着他挂了。”

    叶悔之在桌子下面踹季沧海,季沧海夹住他的腿不让他动,两个人不动声色的较着劲,另一边孙姑姑却是一声嗤笑,“正五品,亏你也说得出口,你们以为那叶小将军是谁,他可是皇城叶家叶宗石叶老将军嫡出的二公子。”

    “叶宗石叶老将军?”一桌子妇人被惊得半天没有言语,叶家百年世家,叶宗石更是戎马一生被南溟百姓奉为战神,这样只活在传说中和故事里的人家,怎么就和他们这边远小城沾了边了,王姑姑喃喃自语,“这出身,只怕是公主也能娶得的。”

    许姑姑搭话,“皇城贵女想是随着他挑,公主倒是有些过了,毕竟是老二,又不是长子。”

    另一个姓赵的姑姑朝许姑姑使眼色,“你傻啦,那叶老将军的嫡长子,不就是之前在永州城殉国了的那位,切莫胡说八道。”

    孙姑姑也附和,“那位在咱南溟百姓心中是个什么地位,岂是你我能私下议论的,不过叶老将军膝下如今确实只剩一个叶小将军了,而且皇上早已给他封了候,确实是贵不可言。”

    听到这里叶悔之已经是没了兴趣,季沧海瞧出来便开口唤了小二过来结账,盛月楼的菜好吃价钱自然也好,季沧海要掏银子,叶悔之赶忙阻止,这顿是他替季沧海接风,银子还是他嫂子出的,让季沧海结账算怎么回事,店小二收了银子去找零,季沧海笑着问叶悔之,“我的便是你的,你的便是我的,你争什么?”

    叶悔之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这嘴是抹了蜜了么。”

    两个人正言语的功夫,却瞧见林琅快步上了三楼,他站在楼梯口焦急的搜寻了一圈,待看到季沧海和叶悔之立即大步赶了过来,林琅还穿着军服颇为惹眼,他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低声同叶悔之讲话,“柳将军让我过来寻你们,让你们马上回去。”

    季沧海面色端肃许多,“出了什么事?”

    林琅将声音又压低了些,“皇城加急传来的消息,叶老将军过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主 晚膳时候到了 该用狗粮了

    ☆、89

    秋风瑟瑟、旌旗烈烈,严阵以待的振威军中,人人左手臂上都缠着一条白布带,在南溟的习俗中,如若族中有德高望重功德显赫的长辈过世,晚辈男丁们则需绑白布带以示哀思,叶宗石是南溟百姓心中的战神,他过世的消息传出,整个南溟军中人人自发系上了白布带。整齐肃穆的振威军面前,是号称牢不可破的丰州城,这次攻城筹谋已久,柳半君主持大局,林琅做先锋,叶悔之率神羽营策应,而季沧海则带五千兵马沿途设伏,提防永州城的南陂军队趁机偷袭。

    十余架攻城塔楼皆已组建完毕,塔楼均有两层楼高,神羽营的神射手们立于塔楼之上,可将城墙上的敌军纳入有效射程之内,此时士兵们得了命令正在组装盾牌,彰武的军队吃够了被敌军在城墙上向下攻击的苦头,如今振威军装备的新盾牌都是兵部特制的,刀枪不入水火皆防,最主要盾牌旁边有凹槽和凸/起,盾和盾可以通过滑道拼接在一起,几十上百个盾牌可合成一块巨大的铁质屏障,攻城车和士兵都躲在屏障之下,城墙上的敌军无论是抛石、射箭还是丢火把倒沸水,都不能奈何城下的攻城军。

    士兵们都在忙着做攻城最后的准备工作,柳半君带着叶悔之行至一旁,朝着皇城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叶宗石离世,他们身在边关肩负皇命并不能回去奔丧,大战在即两人在此祭拜叶宗石,也希望他的在天之灵能护佑南溟国,护佑振威军。传信兵飞奔而至寻到柳半君和叶悔之,将急报递交到身为主帅的柳半君手中,柳半君阅读急报内容,传信兵也将事情复述了一遍,“禀两位将军,南陂国得知我军攻打丰州城,从南陂境内调集大军入境,经永州城整合,已向我方来袭,预计两个时辰便可抵达季将军所守的双峰山坳,我路过季将军处已将战报传到,季将军让我转达,他的五千兵马可设伏抵挡一个半时辰,若到时你们赶不及攻下丰州城,请立即放弃攻城退守,以免腹背受敌蒙受重创,他们必拼尽全力为你们做最后拦截拖延时间。”

    以振威军周密的布置和精良的装备,三个半时辰必然可以攻下丰州城,可叶悔之还是觉得担忧,万一南坡军队行程比预计的快 ,季沧海手中只有区区五千人马,如何同倾国之力的南陂大军相抗,柳半君显然也不想再做无谓耽搁,率先上了攻城塔发起了进攻的命令。

    攻城的号角声齐齐响起,号声高亢而振奋,指挥塔上大旗左右齐挥,在连盾屏障的庇护下,林琅率领的步兵带着攻城车迅速向丰州城门涌去。丰州城在废王的修缮下只余下一个正门,其余几面再无出入口,正门据传为精铁所铸,有足足二十道大锁封门,寻常攻城车肯定难以将其撞破,为了应对丰州城门,振威军的攻城车也采用石制和铁制,由拣选出的武力非凡之人十五人一队,两车一组齐齐撞击大门,就算丰州城大门整体再结实,门栓在不停的撞击之却是承受不住的,城破只是时间问题,而这个时间早有工部下属的精工巧匠做过测试判断,必然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城墙上叛军想尽办法,奈何城下的巨大屏障犹如铜墙铁壁,他们并不能对狠狠撞击城门的攻城军使出有效手段,远处塔台上俱是神羽营的神射手,羽箭接连断的射向城墙之上,不断有叛军士兵伤亡,叛军的总指挥官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下的一切,忽然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和绝望,自己犹如困兽,虽勉力挣扎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失败和死亡一点一点向他靠近。副将急切的站在指挥官面前,望着不断被箭射伤的士兵语气越发焦虑,“大人,这样不是办法,实在不行,咱们干脆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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