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闫鸣岐都坚信想要的一定要去争取,说好听点是勇往直前,说难听点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可他偏是这样敢爱敢恨的性子,宁愿努力过后失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也绝不愿一直受这感情所折磨,最终抱着憾恨死去。

    所以再看向慕君庭时,闫鸣岐眼里充满了坚定,也让慕君庭心里突地一跳。

    “不……”

    “君庭,我喜欢你!”两手握拳,闫鸣岐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大声说出了口。

    这个……这个傻瓜!

    丛来没有骂过人的极瞈道人半天才在心里憋出这么一句。

    “鸣岐,你我是多年好友,我自然也是……也是对你充、充满喜爱,但男子之间这种话不该多提,君子之交……”

    “淡个屁的如水!”和对方不同,从小生长在市井里的闫鸣岐生气起来便口无遮拦:“慕君庭,你很明白我什么意思,我这几天已经表现的够明显,我不信你察觉不到!”

    他讨厌慕君庭这般逃避的态度,就算是不接受,他也希望对方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胡说什么?”见对方说开,慕君庭不得不说道:“鸣岐,我知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你若心存愤忿直说便是,就算打我一顿也好,无论如何慕某都会竭力补偿你,但其他话莫要再提!”

    “愤忿?你几时见我心存愤忿?”闫鸣岐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看着慕君庭的双眼道:“我对你的感情真心实意,并不是什么玩笑话语,你没必要牵扯到那夜的事情来。你我都心知肚明那不过是一场意外,我也并不因此怨恨你,只是因为那次而发觉到自己的内心罢了!”

    闫鸣岐此时面目涨得通红,心意被人无视的难过让他气急,便又道:“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了,慕君庭,我喜欢你、恋慕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直到身死。若你的心思和我一样也就罢了,若是不一样,我便从今日开始追求你,正所谓烈女怕缠郎,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

    “当真胡闹!”听到对方这样讲,慕君庭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平日他总被女子追求,说起来也算常态了,然而面对闫鸣岐这样火热大胆的还是头一个,瞬时不知如何是好。

    更何况他面对的是鸣岐、自己的至交好友,慕君庭因此更加笨嘴拙舌,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就算闫鸣岐不是那些应该以礼相待对待的女子,可他却是自己最在乎的人,慕君庭并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而伤心难过。

    “你有没有想过,你我同为男子,又怎么、又怎么能……”

    “以前是没想过,但后来才发现不过是自己见识短浅罢了。”闫鸣岐一本正经的说道。

    只是慕君庭的脸皮可比他薄多了,知道他说的是那晚的事情以后,瞬间满面通红如同火烧。

    努力瞪视了对方一阵,见闫鸣岐完全不为所动后,慕君庭只能咬咬牙狠下了心,道:“鸣岐,这世上确实是有……龙阳之好,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此道的,就好比我。”

    “怎么会?”闫鸣岐理所当然道:“我喜欢你,也能从平日里的行为中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而且有人说了,你若是能和我发生关系,心里肯定也是能接受那什么龙什么好的。”

    闫鸣岐的野兽直觉向来犀利,慕君庭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索性忽略了他前半句,问道:“听别人说?听谁说的?”

    闫鸣岐本来就不是个能隐瞒住事情的人,当下嗫嚅了几句,才小声说:“嗯……是逄婵告诉我的。”

    慕君庭一听那名字便有想抚额的冲动。逄婵和闫鸣岐虽然不像自己和他这般情谊深厚,但好歹也是相交了三年的好友,所以感情也是不错。只是那逄婵明明是四大剑派之一——平凉剑派的首徒,为人却毫不沉稳,性子轻浮还总给闫鸣岐带来不好的影响,让慕君庭十分想让挚友和那人断绝往来。

    况且,闫鸣岐居然和他询问这方面的问题,这让慕君庭更是不愈。

    “你莫要听他瞎说,当时我受蛊虫控制,恐怕无论看见什么,都会有所反应。”慕君庭重重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了那句话:“鸣岐,我对你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那种喜欢。”

    见他说的这样斩钉截铁,闫鸣岐不由抿住了嘴唇,顿了一阵儿,却是一脸固执道:“我不会放弃的。”

    “你……”

    不等慕君庭再说什么,闫鸣岐突然半跪下来,吓了慕君庭一跳,他现在被点了穴,除了嘴巴和眼睛哪里都动不了,自然无法低头,更不知闫鸣岐在干什么了。

    当然,闫鸣岐的行动很快就回答了慕君庭——他明显感受到了从自己下身传来的热度与重量。

    慕君庭这下控制不住的失声大叫出声:“闫鸣岐!”

    闫鸣岐老神在在,淡定的好像完全没有把手放在自己发小的重要地带揉搓一样:“没关系,你当日是蛊虫所控,可今天我只给你下了点助兴的药物,对你影响也不大,我倒是要看看你对着我硬不硬的起来!

    “鸣岐,快住手!不要一错再错!”慕君庭一张脸红的如同天边晚霞,在知道自己无法喝止对方后,他赶快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背清心寡欲的心法来。

    只是他这个雏儿,又怎能比得过闫鸣岐那个情场老手。在闫鸣岐发觉自己对他的感情之前,就是个从不委屈自身欲望的人,红颜知己遍天下,偶尔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那也是毫不亏待,手法当然是一等一的好。

    所以在他技术极佳的欺负下,慕君庭又怎么可能当做没感觉到呢?更何况,他一闭上眼睛,耳边是闫鸣岐的喋喋不休,身下是对方有意的撩拨,一片漆黑中竟不自觉的浮现出当日在床上时,闫鸣岐满身红潮的模样,便是怎么重复念心法都没有用了。

    闫鸣岐看着在手中渐渐粗大起来的物什,忍不住勾起一个坏笑,道:“嗳~我们的舜慕仙人不是说过,只是因为中了威力极强的蛊才会对什么东西都发情吗,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第十章

    听到他这下流到极点的调侃,慕君庭瞬间羞愤交加,面颊红的几乎都要渗出血来,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家伙。

    “你……你怎么能……”睁开眼睛怒瞪那不知羞耻为何物的青年,慕君庭一贯清冷的面容此时已经连一点威严都守不住了,他本就生得一双爱困的睡凤眼,此时因为欲望而笼上一层水雾,更是显得朦胧又可怜。

    看见这样的慕君庭,让闫鸣岐忍不住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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