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代价,更是有极大的几率会走火入魔!

    练习一层还好,这心诀越练到后期越歹毒,以慕君庭如今的十层修为,每天都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魔影更是日日纷至沓来,一点一滴慢慢消磨掉慕君庭那本就淡泊的情感,却又不断巩固他的执念!

    如今的慕君庭,对于杀死父亲的凶手,已经没有太多的恨,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找到对方,这是他身为人子的责任,而对于当年事情发生的原因,他更是兴不起一丁点想知道的好奇。

    而对于玄清观,乃至邵玄芝,他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是知晓名字的人罢了,并无亲近之感。

    可是唯独对闫鸣岐,慕君庭的感觉却完全相反!那些原本应该消散的情感仿佛一股脑的都倾倒在了闫鸣岐的身上,浓烈的如同白纸上的黑墨,完全无法忽视。

    这种情感几乎如同锁链缠住了慕君庭,让他喘不过气来,也成为了他入魔的主要缘由。

    但慕君庭是什么人,他本就冷静,在玄素心诀的修炼下,这种冷静就彻底转变为冷酷无情,甚至对待自己也是如此。于是他果断选择压制对闫鸣岐的想念,并心里决定以后日子除非必要,绝对不与闫鸣岐相见。

    不然,必定走火入魔!

    只是尽管如此,他又不是失去记忆,人生过去一大半都与闫鸣岐在一起,怎么可能完全忘却?所以依然天天都遭受到魔念的威胁。

    但由于他以冷硬的心神,竟把自己都骗了过去,说服自己闫鸣岐只是自己的普通朋友,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入魔的威胁这才小了一些。

    将魔念逼退,慕君庭睁开双眼,血丝慢慢消减,他双手收回,缓缓站了起来。

    呆在这石室六年,已经足够,今日便是他出关的日子!

    ***

    今天,是慕君庭的“祭日”。

    闫鸣岐早早的就准备好祭拜用的物品,不顾逄婵的劝阻只身来到了玄清观。

    他瞥了那些守卫的弟子一眼,发现果不其然都是自己认识的人,忍不住苦笑一下,无论他性子怎样改变,都无法伤害朋友,也不想让他们为难,之前那种想要杀上山去的念头瞬间少了许多。

    这么想着,他幽幽叹口气,选择了一条小道上山。玄清观对他来说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加上他修为足够,一路直到审过崖,都没有人能发现他。

    “也好。”闫鸣岐想着,因为平凉掌门大寿,所有的门派掌教都前去祝贺,甚至连一向不参与这种事情的邵玄芝都在三天前动身,所以这也是最后逄婵同意他来的原因。

    走到审过崖,闫鸣岐把黄纸堆在一起,取火石点着,然后取出了酒壶。

    他喝下一大口酒,却只是看着远处的山峰,并没有说话。

    以前的他,拉着慕君庭能说好多时辰,完全不管对方爱不爱听,只是现在,随着对方的离开,他的话也变得少了许多。

    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隐约的,他也有些愧疚,因为慕君庭是为救自己而死,可是他现在却在透支自己的性命,若是让那人知道了,恐怕会很生气吧。

    也不知道到了地府,他应该怎么和慕君庭解释。

    不过,对方一向潇洒,估计已经早早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去追寻属于他的下一段人生了,又哪里有空管自己呢。

    这么想着,闫鸣岐笑着摇摇头,把酒倒在了火堆旁。

    这人明明不爱喝酒,却也总是陪着自己喝,倒是慕君庭爱茶,可是自己却几乎未好好与他品过一次。

    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从小到大,除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其他大部分都是闫鸣岐做主,带着君庭去参加武林大会,拉着君庭去邪教救人,缠着君庭去游历各个地方,而那道人即使没有那个意愿,最终却都会化为无奈的浅笑,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想着那人的模样,闫鸣岐勾出一个笑容来,那笑容里有幸福,有还念,但更多的是苦涩。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闫鸣岐抬起头,当即就发现声音的来源是那间闭关用的石室。

    他双目一缩,邵玄芝已经离开湛明山,除他之外整个玄清观并没有可以打开这石室的人。

    男人将手搭在剑柄上,他奇经八脉都以外力强行开辟,心神与性情都因此受到巨大影响,此时祭奠慕君庭的思绪被人打断,让他内心瞬间充满骇人的戾气。

    但很快,这股戾气,就转变成了震惊、狂喜、不敢置信与满满的困惑。

    这石室本就是为闭关之用,阻挡一切气息,所以当那人打开石门时,才感觉到了外面竟然有人。

    而当发现对面的人是谁以后,那人也是充满了震惊,双目刹那间更是变成了赤红之色。

    第三十三章

    闫鸣岐并不是个蠢人。

    相反,很多时候他都只是不愿去计较,觉得只有揣着明白装糊涂日子才比较好过,除了慕君庭、还有有朝一日成为大将军的梦想,他很少会在意其他的事情。

    但这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君庭,真的是你吗?”可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忍不住踏前一步,连声音都小小的,就好像怕会惊醒什么人一般。

    “不要过来!”慕君庭大喝着退后一步,眼睛里的红光一闪而过,却因为他用手遮住而没让闫鸣岐发现。

    闫鸣岐直愣愣的看着他,不需要知道前因后果,他也已经明白,其实慕君庭根本没有事,而且还活的好好的,只是在这六年间从未联系过自己。

    慕君庭一直没有看他,因为现在真的不是一个好的解释时机,自己随时会入魔,到时候只怕会伤害到闫鸣岐,于是他急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之后……不,你就当做没见过我,就当我真的死了。”

    说完,也不等闫鸣岐反应,他竟就这样施展轻功匆忙离开,甚至可以称得上为落荒而逃。

    可他的所作所为看在闫鸣岐眼里,就像是对方多么厌烦自己、多么害怕看见自己一样,甚至连个解释都不愿意说给他听。

    六年时光,每一个清晨醒来,闫鸣岐都会自问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明明是那个人才更应看见现在的景色。

    六年时光,每一个夜晚入睡,闫鸣岐都会回想慕君庭坠崖的那一天,如果自己再强一些是不是就能够救他。

    但原来这样每日每夜痛入骨髓的六年时光,在对方眼里,根本就是多余的。

    说不定还很可笑。

    对慕君庭就这样离开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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