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顾老爷子贺完寿,花柔柔找了个空隙到了别,楚凉想装醉糊弄过去,被力大如牛的花柔柔一把挑了起来,在众卿家目瞪口呆下走了出去。
    花柔柔捅了捅装醉的楚凉,出了个好主意:“表哥,这天黑风高的多好。”
    楚凉望了眼天空,看着表妹兴致冲冲的模样,天黑风高不会带着他突发奇想的打家劫舍吧,要是被发现,一国之君做窃贼真是丢尽了脸。
    楚凉耐着心思的好言相劝道:“表妹,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回府歇息吧。”
    楚凉只想好好的把人给送回去,谁说做皇帝舒服,上头还有太后压着,没见过哪个亲娘疼侄女甚过疼儿子的。
    花柔柔嗤鼻,难得自己想跟楚凉一起干一票大的,还想把她糊弄过去,就是皇帝老子的身份诱人了点啊,不然谁带你个累赘去打劫。
    花柔柔和顾萌萌不一样,顾萌萌是你打她一拳她跪下喊你声爸爸怂两句,花柔柔却正好相反,你不用去打她她自己送上来。
    “表哥,您日理万机难道就不想看看这楚国民风吗?”
    早已看穿花柔柔的想法,楚凉真挺想问问舅舅怎么愿意让个姑娘家学武。讲道理,楚凉就算是想微服私访那也是跟温辰,不是跟着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去看民风。
    楚凉从小就将表妹当作亲妹妹看待,并无男女之情:“朕还有奏折尚未批阅,国事为重,表妹若是想玩,朕让暗卫陪你。”
    跟个暗卫去打劫,听着也是不错的,好歹暗卫背后的爷们是皇帝,花柔柔很赞同这个提议,武功高就是好。
    “那不打扰表哥忙了,您走好。”
    比较期待传说中的暗卫,一瞬间一个黑影出现在花柔柔眼前,那人低首对着楚凉道:“皇上,太后那边…”
    听到太后两字,花柔柔同楚两面面相觑,楚凉只得挥退暗卫,花柔柔也不好说什么,天大地大姑妈最大。
    楚凉不陪,暗卫也不能陪着,花柔柔也不能放过这种好机会啊,难得黑灯瞎火的不露两手对不起自己习武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表哥…”花柔柔想起顾萌萌的教诲,该无耻的时候就该无耻,“你要是不陪我打劫,我告诉姑妈你逛窑子。”
    ……
    楚凉无力了,花柔柔说的话太后是深信不疑,甚至申冤的机会也不留给楚凉。若是太后听了,又要一顿教诲。
    这种无耻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顾萌萌教的,楚凉有些好奇,这样和顾萌萌性格不同的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邃开口道:“表妹是怎么认识顾萌萌的?”
    想起某日,花柔柔跟道上的兄弟打赌去候府盗些珍宝,碰巧遇到偷溜回候府的顾萌萌,将一身脏的顾萌萌当作柴房丫头,一把剑横在顾萌萌肩上,刚想凶狠威胁,哪知道顾萌萌立马举起双手,还扬言能带她去库房,看中啥拿啥,饶命就行,还附赠了她撰写的书。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花柔柔老实的跟楚凉说了一遍,听得楚凉真想替顾候爷惋惜,生出这么个祸害。楚凉仍试图打消花柔柔的这个想法,变着法子劝,被意志坚定的花柔柔一口否决,无奈跟着上了贼船。
    花柔柔在官街上逛了一圈,停留在京县知县的府门边对着楚凉道:“皇上表哥,让您看看您官员的奢糜生活。”
    找了个合适的地,施展轻功飞上了屋顶,跟着花柔柔的楚凉凝眉,这种事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可花柔柔却做的老练得手。
    花柔柔翻开半块破碎的瓦片,寻了寻屋里主人的位置,待寻到后,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楚凉把人拽着瞧。
    楚凉仍保持着君子作风,闭着眼不理,花柔柔不禁翻了翻白眼,你就闭着吧,最好耳朵也聋。
    屋内有四人人在内各坐踞一旁,手脚比划着,声音格外小心。
    静等晚风吹过,寂静的夜晚才能鲜少听到几声,好在花柔柔和楚凉是习武之人。
    左边的男子花柔柔认识,户部侍郎柳正风,以前去他家偷过,差些被抓起来“淮南水灾蔓延,也不知皇上会派何人前去赈灾。”
    “到时皇上问起,由我和司徒兄一同晋觐赵大人为钦差,到时…”
    柳正风闻言,点头赞议这番话,“司徒兄这法子我看可行,到时赵兄加官进爵可别忘了兄弟。”
    楚凉向来不喜朝廷中人拉帮结派,忍着不耐还是选择了沉默。
    被称为司徒兄的正是光禄寺卿司徒齐,其妹司徒画儿正是楚凉的画昭仪。
    司徒齐摆了摆手,心底十分满意这桩安排,仍卖着关子绕着弯,“柳兄司徒兄过奖了,这是这水患这等苦差事吃力不讨好啊。”
    诸人深夜聚在这,若是为国效劳的正事大白天也可一聚,非挑在这三更半夜,其行古怪。
    一言未发,静候各位上司言论的京县县令顺着杆子趁机言道:“这赈灾开仓势在必行,只要是粮食,是糠还是米这又有谁知道呢?”
    花柔柔暗骂了句,真尼玛一群黑眼狼,还不忘损一句楚凉:“你小叔子挺会玩的。”
    楚凉撇了花柔柔一眼,花柔柔很乖巧的闭上嘴。
    司徒齐仍觉不妥,这可是把头搁在刀上的险事,“朱县令这话就过了,开仓放粮,拨款赈灾可是千万双眼睛盯着,稍有差错,本官丢官是小,牵连了昭仪娘娘谁担当的起。”
    朱县令挂着一张笑脸好生讨好着,“这赈灾粮款出了京城,就算他们手伸再长也不敢在京外面前做的明目张胆,到时咱们来个偷天换日瞒天过海,再上奏皇上灾民越渐增添……”
    楚凉脸色越发的黑,好一个偷天换日,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敢这么戏耍天子,这要出了京城可不得无法无天。
    可怜了这朱县令,想着讨好昭仪娘娘走上得险路一字不落的被皇帝听去,自己却蒙在鼓里,“琐事不牢各位大人费心,下官人微言轻并无多少人盯着,若是三位大人放心,下官定将事办妥。”
    其余三人迟迟不言,为的就是哪日东窗事发好留一些活路,这等子事就只能劳朱县令这种小角色来承担。
    柳正风立马将话圆了下去:“我看比计可行,若是成了,有昭仪娘娘照应,朱大人前程似锦啊。”
    “赵大人怎的一言不发?”
    被人提名的赵成文愕然,沉着思量着司徒齐不言不语,为的恐不止这么点利图,往大了想,“本官在想,从此事下手将昭仪娘娘推上凤座不失为妙计。”
    众人皆之一愣,唯司徒齐不动声色的抿着茶,笑意在茶盏的遮掩下越来越上扬,妹妹做了皇后这点小利算得了什么。
    花柔柔觉得他们计划真棒,又有些懊悔为什么要带楚凉来听这档子事,他们要是成功了自己就不用做皇后了,花柔柔在想这时候打晕楚凉还有用吗?
    觉得他们的计划有些太过庞大,花柔柔跟楚凉建议道:“要不你直接把你那昭仪立成皇后得了,省的他们这么费事。”
    “闭嘴。”
    赵成文将方才打着谜团的话再近一步讲解道:“我等只需将前路铺平,由昭仪娘娘出面以体桖民情广施善举,顺得民心这皇后的位置不是手到擒来?”
    “依下官看此计可行。”
    “赵兄深谋远虑,柳某佩服。”
    楚凉一声冷哼,还真是一箭三雕的好戏。
    司徒齐将茶盏搁在茶桌上,清咳了两声,三人都等着他来下定夺,“倘若舍妹做了皇后,各位大人今日所做,本官替舍妹铭记。”
    “如此甚好,多谢司徒大人。”
    花柔柔瞧着底下的人将破碎的瓦片盖上,在茫茫黑夜中望着楚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皇帝老子的下属这么算计他,心里一定很不爽啊,她还是安静点以防这火气发到她身上。
    楚凉半眯着眼,紧顶着从后门走出的一干人等,咬着牙道:“奢靡朕是没看到,痴心妄想朕是看的一清二楚。”
    怪就怪花柔柔太耿直了,没听明白皇帝老子这话下的狠话,拉了拉楚凉的袖子道:“您再等等,啥都能看到。”
    花柔柔来这京县的家都摸的滚瓜烂熟了,几时干什么事都能背下来,今天的事还算是个凑巧,想着带楚凉来劫银票,哪知道听废话就听了半天。
    示意楚凉跟上,花柔柔看着院子里鬼鬼祟祟的京县一路跟随着,直到一个偏僻的小院里才停下来,待京县走近,后脚便靠着门板上用手指戳破门窗,瞧了眼。
    楚凉在花柔柔的示意下弯着腰看着里头发生的一切:里头四个木箱错落,待京县打开的一瞬,楚凉就听到花柔柔小声的说道:“看到了吧,这厮还真是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的,这里好东西太多我一个人拿不了多少,您老人家就帮着多拿一点,反正都是民脂民膏,拿了去赈济百姓最合适不过。”
    楚凉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京县县令能贪污如此多的财物,真是罪大恶极。一手握在窗上,紧抓着手掌带上内力无意的发出了些响声,惹得里头京县一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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