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松了口,讪讪说,“我只帮了他离开,他去了哪,我却是不知晓的。”

    后来邵城千辛万苦把陆斐然逮回来圈养着。

    陆斐然吃软不吃硬,他日日俯小作低,左脸被扇了一巴掌还笑嘻嘻把右脸凑上去。不要脸的把陆斐然弄得没有办法。

    陆斐然不耐烦整日见到邵城,却佩服邵母是好人,两人仿佛忘年交般听曲儿养小鸟,看的邵城都嫉妒了。

    他看到花园里,母亲坐在藤椅上笑眯眯地看着什么,他望过去,陆斐然正在给母亲表演一段戏,顾盼生辉,言笑晏晏。母亲一走,他实在没忍住,直接在温室把陆斐然就地正法了。气得陆斐然有个两三天不搭理他。

    邵城把陆斐然伺候了一顿,抱着他温存说些腻死人的话,“你怎么就对我这么残忍呢?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你就是块石头也该被我捂化了才是。”

    陆斐然翻他一个白眼,冷笑,“你倒是捂化块石头给我看看。”

    饶星洲在花房里找到邵城时一副跌破眼镜的惊诧模样,作为发小,十几年了,他最了解邵城的狗脾气了,从小就是混世魔王,恣肆妄为,无法无天。而他眼前看到的邵城正穿着围裙,在给一盆雪白的牡丹剪花枝,简直像个居家好男人!

    “乖乖,张姨说你在剪花我还不信,看不出来啊,吃错什么药了,突然变成孝子贤孙了啊!”饶星洲揶揄说。

    邵城笑了下,没和他斗嘴,自顾自地继续剪花枝。

    饶星洲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眼前的好友变了许多,虽然性格变得温和了,可给人的感觉更加不好惹了。就像他以前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而现在已然剑藏匣中。

    邵城仔细地将剪下的残枝败叶给扫起,埋在花下。

    饶星洲围观了一会儿,啧啧称赞,“还挺有模有样的,真像那么回事儿。”

    邵城心底不由地升起自豪感——那是当然,因为斐然喜欢莳花弄草,我也练了十几年啊!想当初刚开始可被斐然骂的不轻。

    腹诽完,邵城问,“找我什么事?”

    “哎哟,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饶星洲没好气地反诘。

    邵城瞥过去一眼,饶星洲莫名地被威慑住了,纳闷地说:“你怎么回国以后变得怪里怪气的,找你出去玩也不去!真没意思!但后天是倩倩生日,她生气邀请你你也没个答复,让我问你是不是要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倩倩是谁?”邵城下意识问。

    饶星洲:“……”

    邵城尴尬于自己的失言,“抱歉。”他想了下,不外是少年不懂事时曾经厮混玩耍过的女友之一,过了二三十年他哪还记得这么个人。

    那会儿陆斐然被他逮回去,圈养了好一阵子,表面上安分下来,同他开诚布公说:“邵城,你无非是喜欢我的脸,但我犯不着为你这种人自残。你迟早会厌烦我的,如果你有了新欢,请立即告知我。”

    而后陆斐然那是亮着眼睛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望他出轨,一旦哪个人,不管男女,稍和自己有点暧昧,特别是旧情人出现纠缠时,陆斐然高兴的像是马上要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似的。邵城吓的哎!自己守身如玉尚且如此,哪敢再拈花惹草?小心翼翼地不敢出半分差错,同旧情人都断的干干净净,朋友也别想做。

    饶星洲皱眉说,“你这也太……不去就不去嘛,何必这样羞辱一个女孩子。”

    “我不是故意的。”邵城真挚般说。

    “反正你就是不打算去是吧?”

    邵城点头。

    “你这也不去,那也不去,别告诉我真的修身养性了啊?就天天窝这儿种花?想什么呢你?”

    邵城莞尔:“修身养性没什么不好的啊。”

    饶星洲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梭巡好友,说:“小学我们第一次上花艺课的事你还记得吗?”

    “什么?”

    “你第一个交的作业,在花泥上前后横着插了两枝,跟老师说是大炮。”

    邵城:“……”

    饶星洲离开时极不甘心,试图折一枝花回去,“你养的还挺好的,分我一枝吧。我妈刚新买个花瓶。”

    邵城宁死不屈,表示他敢折自己就敢绝交。

    饶星洲终于从种种异常中捕捉到端倪,迟疑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我是说……认真的。”

    邵城不置可否。

    饶星洲不可思议地说:“是什么人这么厉害?带过来给兄弟们见识见识呗。”

    邵城想了想,说:“他不喜欢我。”

    ……也不喜欢我带他去见你们。

    他刚得到陆斐然的时候,欢喜的不得了,简直想要向全世界宣告自己对陆斐然的所有权,想要告诉所有人自己猎得一只美人。而邵城也确实这么做了,把陆斐然带去显摆。

    陆斐然气得不行,不理睬邵城。朋友带来的小情儿个个温柔贴心,只有陆斐然冷若冰霜的,在朋友面前,邵城也不敢像在家里一样放下身段哄他,但也不敢真的使唤心肝宝贝,默默地给陆斐然倒杯茶。

    朋友笑说:“看不出来,还是个冰山美人。我们邵大都被驯的服服帖帖了啊,指使一下都不舍得。”

    邵城觉得跌了面子,反驳说:“瞎说什么,玩意儿而已。”

    陆斐然坐在角落,没说话。

    邵城大着胆子又说:“给我倒杯威士忌过来。”

    陆斐然不发一言地站起来,真的去倒酒,邵城真是受宠若惊,正得意洋洋地想着:原来我就不该对他那么好,看吧,对他好了他就得寸进尺,不敲打下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位置了。

    正想着,陆斐然径直走回来,没把酒杯放进他手里,而是直接兜头倒了下去。

    全场人看的目瞪口呆,陆斐然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影犹如出鞘之剑般锋利决绝,邵城又心慌又生气,赶紧追了上去,“陆斐然!!!”

    陆斐然听若罔闻。

    邵城跑上去,抓住他的手,气极了,“你……!”

    陆斐然冷冷盯着他,“邵大少还来追我干什么?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

    饶星洲笑起来,“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谈恋爱变得这么规矩了。不是哄上床就够了吗?”

    “不一样的。”邵城说。

    能把这野马一样的朋友变得绕指柔般,饶星洲太好奇了,“告诉我是谁啊。”

    “你不认识的。”说完,邵城又在心底想,以后也不会认识的。

    现在陆斐然过得很好,没有他,以后也会过得很好。

    邵城想,斐然本该像自己眼前这盆牡丹一样,养在温室里,无忧无虑的长大,结果突然失去双亲,恰如被骤然撤去屏障暴露在狂风暴雨,使他不得不和野草荆棘一起迅速地坚强懂事起来,父母的保险金也不是不够用,假如他没那样要强跑去打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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