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司尔文“妹妹”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简欢就问出了这句。
    “怎么又问这个。”
    简欢曾经问过这个问题,只是司尔文不肯告诉她内情。
    从前她还能告诉自己,哥哥是为了她好,她不能为难哥哥。
    可此刻她真的忍不了了,声嘶力竭,“哥,我不是小孩子,我有权利知道爸爸是怎么死的!”
    司尔文眉间蹙起,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了话筒里的啜泣声。
    “妹妹?”
    司尔文慌了神,“欢欢,你怎么了?”
    “哥,我的小名是你取的,你希望我有欢有乐。”
    爸爸取的司乐是音乐的乐,可司尔文却只希望她能欢乐,便给她取了个小名,欢欢。首发
    “可是…”
    简欢绷不住哭喊出来,“可是我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快乐……”
    崩溃的哭声,透过电流传导到万里之外。
    “哥哥,我求求你,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爸爸是怎么死的,求求你了哥哥。”
    听到她的哭声,司尔文心疼的无以复加。
    忽然想起她小时候摔到人家装修的石头堆上,膝盖鲜血淋漓。
    医生用酒精消毒的时候,她抱着他手臂,抽噎着哭。
    他自责至极,叫她疼就咬他。
    可她只是啃了一口,就挂着眼泪说,‘哥,你没有鸡腿啃着香,我想吃鸡腿。’
    那么疼,她也没有哭的像此刻这样痛彻心扉。
    他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痛苦百倍的事情。
    一切理智都被抛诸脑后,司尔文满口答应,“好,我告诉你,你先告诉哥哥,你遇到什么事儿了。”
    从简欢断断续续的讲述里,都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哥,我好怕,我好怕是他,是他害死了爸爸,你告诉我,是不是他逼死了爸爸。”
    简欢说了好久,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哥你说话啊。”
    话筒里传来一声长叹。
    他似乎,并不对这件事感觉到意外。
    这种认知叫简欢脊背发凉。
    忽然想到她和司尔文说,她要跟娄枭结婚时,他欲言又止的那句。
    她嗓子发干,“哥你…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娄枭跟爸爸的死有关!”
    天旋地转,“你骗我,你们都骗我……”
    “不,不是这样的,我也只是猜测,欢欢你听我说。”
    “你第一次跟我提起娄枭的时候,我的确不清楚,后面,你们越来越…”
    “我担心你,就试着找了一些蛛丝马迹。”
    “娄枭对宫灵的重视程度,让我知道,对于她的死,他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受了刺激,又哭了这半天,简欢已经腾不出力气再去伤心难过,无声听着司尔文细数他听到的种种。
    宫灵在当年虽然被娄琰行夫妻救下,可她也在爆炸中受了很严重的伤。
    几乎用了一年时间才恢复。
    娄枭失踪三年,回到娄家的第一年,就去了海城看她。
    从此以后,年年如此。
    有一年赶上宫灵身体出现问题,引发了一系列的并发症,娄枭放下所有事,在海城留了半年。
    甚至耗费人力物力,把国外一所医院原封不动的搬到了国内,就为了给她治病。
    想到她在那枚u盘里看到娄枭在宫灵病房的情形,简欢喉咙里像是有针在扎。
    耳畔响起娄城那句,‘你得到的不过宫灵的万分之一。’
    闭了闭眼,自虐似的问,“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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