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陪练者

    十月底,武馆的所有课程都学完了,本以为我终于可以晚自习放学和筱一起回家了,谁知老爸的一个电话把我日夜的期盼给硬生生地噎回去了。他说他已经给我联系好了私人教练,让我晚上继续去武馆学习,没办法,父命不可违,况且,我总有预感如果我现在不努力练武不久的将来可能…会死。

    不是危言耸听,那两年发生的事我到现在都历历在目,现在他们催我催的越紧我越觉得危险在一步步逼近。

    请来的私人教练很大牌,他在做教练之前得过很多奖,有国家级的也有国际级别的,还做过特种兵,看来我的老爸老妈这次砸了不少银子啊。

    教练主要教我各种格斗术和散打,教的每一招在实战中都有很大的作用。和他过招时我简直是在他手中转圈的小孩子,他总是铁青着脸,毫不留情地在我身上打了很多淤青。在做我教练的第二天,他就有些耐不住了,摇着脑袋对我说:“我得想个办法,让你和我打不但没有进步反而倒退了。”

    “教练,你每次和我过招时你都将你毕生所学的全都用上,我才学几年啊,你也不让着我点。”我揉了揉被他踢中的胳膊。

    “那怎么行!”他严肃地说道,“你的敌人会让着你吗?”

    我无奈地舒展筋骨。他走出道馆,我赶紧坐在地上休息休息。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对我说:“我找了一个比你稍强点儿的陪练,等会儿给我好好打!”

    我老实巴交地答应,他看我还懒洋洋地坐在地上一脚把我踹起,让我去打沙袋。

    原以为和我陪练的是个男的,没想到竟然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生。我轻蔑地笑了一下对教练说:“就…找了个小丫头啊?”

    “谁是小丫头!”那女生走到我面前瞪着眼睛说,“我看你才是小丫头吧?”

    我一时语塞,听她说话的语气,倒是挺狠,不知道能不能打。

    “去换衣服吧。”教练说,那个女生依然瞪着我,气势磅礴,仿佛要把我吃了。

    僵持了两三秒后,她不屑地转身向更衣室走去。

    教练在她走后,对我说:“我侄女儿,傅景儿,她在初中时就是咱们省武术散打锦标赛48公斤级冠军。”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教练,说:“拿冠军和我练啊?你家咋那么多冠军?”

    “不逼着你把你的所有潜力都发挥出来,怎么让你进步?”教练抱着膀睥睨而视。

    “对了,她还是你学校的呢,也是高二的。”

    我几乎吐血,卧槽,女生都小心眼,我今天惹了她,以后在学校里她是不是见我一次就k我一次啊?

    正想着,傅景儿走了过来,看她的样子,估计今晚我得躺着回家了。

    “开始吧!”她摆好格斗式,连抱拳礼都没有,倏然地一脚重重地踢到我脸上,这一脚可真他妈使了牛劲,我的嘴里瞬间血腥味弥漫。

    “我去,开始了吗就打啊。”我将嘴角的血抹去。

    “我已经说开始了。”傅景儿死死地盯着我,依然做着格斗式,预防我的袭击。

    “你不用紧张,我这会儿不攻击你。”我捂着嘴说。

    我还没说完,她猛地出拳,这次我可不能上她的当了,我迅速地一闪,躲了过去。谁知她铁一般的拳头追着打了过来,逼的我没有一点反攻的机会。几个回合下来她依然精力充沛,我已感觉到了稍稍的吃力,不行,这样下去,我定会被她攻破防守,等着挨打了。

    这时,我突然发现她的拳打的很好,可是步伐有点乱,重心时而不稳,我抓住了这个破绽,蛰伏着反攻,终于,在她乘胜追击稍有得意时我发现了她的破绽,我将力量集中在腿上朝她的小腿上猛地一踢,她吃痛后乱了阵脚,扑面而来的拳头迟钝了一下,我抓住这个机会给她来个过肩摔,成功是成功了,可是她即刻反应了过来,在摔下的那一刻突然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衣领,我猝不及防地也摔在了地上。

    教练鼓着掌,微笑着说:“精彩,不过到最后变成摔跤了,你们休息会儿吧。”

    教练背着手走开了。

    傅景儿爬起依然蔑视地看着我。

    “拜托,不就是平局吗?何必用要杀死我的眼神看着我?”我抱怨道。

    “不是平局,今天你必须输!”傅景儿较起了真。

    “小妹妹,你比我矮了得有八@九厘米,我们打成平局,也算你赢了哈。”我看劲头不对,我也不想和她纠缠,于是连忙低头认输。

    “你在侮辱我!再说,谁是你妹妹!”

    越说她越生气,我举起双手说:“好好好,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我闭嘴行了吧。”

    说完,我转身向坐垫走去,突然,我感觉到了耳边的寒毛被风撩了一下,我一个侧身躲到旁边,果然傅景儿又一次攻击了我,艹,这女生,有完没完,我恼了,捏紧拳头上前接招,几个回合下来我们依然不分胜负,不过这次她感觉到了我的怒火有了一丁点的怯意,心理上占了上风,我发挥了我的优势——腿功,狠命地踢过去,可能是体力不支,她挡了一下,没站稳,仄歪了一下,站好后,这次换做我彻底地激怒了她,她突然向我冲来,我摆好格斗式接招,谁知她一转身轻巧地绕道我的身后勒住了我的脖子,我用胳膊肘向后怼去,她早有防备,向后一撤,紧接着踹了一下我的腿,眼看着我要摔倒,我反手向后胡乱一抓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的衣服,她突然一松手,出乎意料地松开了我,我也松开了她的衣服,站直身体,转身看她,倏地一个大耳光甩在了我没受伤的那半儿脸上。

    “流氓!”她吼了一声,气呼呼地跑走了。

    我一头雾水地愣在了那里。

    “卧槽,我哪流氓了,不练拉到!”我朝她的背影喊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那次如果被她踢倒,我就会把她的裤子扯掉,所以她才见“好”就收,所以我才冠上流氓的罪名。可是,过招的时候能使上的招就使上,谁他妈还在意雅不雅,裤子会不会掉。

    我气呼呼地回到家,筱在看电视,看着屋里亮着的灯,我的心情瞬间好了一大半。

    “我回来了。”

    “冰箱里有果汁可乐,零食和水果在桌子上,想喝咖啡自己煮,想喝水自己倒。”她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不动弹。

    “怎么还不睡啊?”我走到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走到她的旁边。

    “明天休息,干嘛睡那么早?”她给我腾了腾空,眼睛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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