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掀开许承昼肩上的衣袍。
    啊,有肌肉唉。
    也对,这小子君子六艺也是不差的,不然方才在院门口也不可能闹得颜朝都跑出来了。
    那就更不能假手于人了。
    谁摸不是摸,凭什么不能她来摸?
    许承昼挣扎着,像一条案板上的鱼,嘴里喊着:“非礼勿视!”
    “殿下,非礼勿视!”
    喊得太可怜了。
    但是贝婧初只有一只手能用,另一只手拿着药瓶。
    真不干的话,其实可以溜走的。
    贝婧初抬头望天,好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她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倒上药油,往他胳膊上狠狠一揉。
    “嗷——”
    一声惨叫之后,许承昼想抽回自己胳膊,但是抽不回来。
    他痛得面目扭曲,问:“殿下是想以上药之名赐死我吗?”
    “哼~孤还没说你行刺储君呢。”
    许承昼觉得自己很冤:“那谁知道你来看望我都能像做贼一样,偷感太重了。”
    末了还补了一句:“真的。”
    贝婧初:“......”
    怪她咯?
    好吧,好像是怪她。
    但是她能承认吗?
    必然不能。
    见她不说话了,许承昼有些没底。
    不会是生气了吧?
    他确实有点莽撞了,但是他是有理由的。
    药劲儿向着伤口处发散了,暖烘烘的。
    连带着胆子都大了一点,屁股往另一个那边挪了一点点点。
    她没反应。
    许承昼心里虚虚的,解释道:“我还是第一次留宿东宫呢,人生地不熟的。”
    “这万一进来一个歹人把我轻薄了怎么办?”
    贝婧初:?
    面对她的疑惑,许承昼还是没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丝毫问题。
    非常振振有词地说道:“清白,是男子最好的嫁妆!”
    贝婧初心情复杂,问道:“......谁教你的?”
    “阿耶教的呀,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太没问题了,中书令......真是教子有方。”
    得到肯定的少年嘴角止不住笑意,并得寸进尺道:“这里地处偏远,守卫不严。”
    “所以......”
    他搅着散下的腰带,问:“就不能给我安排个离丽正殿近一点的厢房吗?最好就在殿下旁边的那种。”
    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贝婧初突然皮痒了,来了一句:“那要不咱们一起睡算了,这样守卫更森严呢。”
    “这这这这这!这不好吧?咱们还小呢。”
    他慌乱道:“如何能口出如此狂言,实在是,实在是,太乱来了!”
    贝婧初一脸理所应当,浑身都充满了被公务逼疯的精神状态,平静道:“生活都已经这么清汤寡水了,嘴巴嬴荡点怎么了?”
    在门口杵着的皓月也突然插嘴道:“许家令,殿下说话有时挺下流的,奴婢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您别放在心上。”
    许承昼:又白高兴了。
    ......
    冬来秋去,立冬,贝婧初的生辰又到了。
    女子十五及笄,便算作成人。
    所以今年的立冬,是太子的成人礼,就算贝婧初嫌累,去掉了一系列无意义的繁琐流程,礼部也忙活了好久才筹备好。
    太后亲自给她簪上发簪,夸着以后就是大姑娘了。
    祝贺的唱词,也没人敢写什么贤良淑德,都是夸的智勇才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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