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望着二傻子般的小舅舅,嘴角猛地抽搐,说:“多要一份验亲的东西。”
    “要两份作甚?”
    慕临风百思不得其解,一本正经地问。
    楚月咧开嘴笑:“当然是留给小舅舅你的。”
    慕临风:“……”
    面对外甥女的鄙视,慕临风深深地惆怅了。
    就算能观赏到李蜉蝣的绝佳身材,也慰藉不了难过的心。
    这会儿,外面响起了极其热闹的声音。
    李蜉蝣淡淡瞥了眼慕临风,再望向楚月,道:“估计都是些送礼的人,贺喜慕府一家和和美美。”
    楚月浅浅一笑。
    忽而。
    出现了一个吊儿郎当的男音:“你们这些当奴才的,可要好好记着我宋府送来的贺礼,都是值钱的东西,要轻拿轻放,损坏了不是你们几个狗奴才能赔得起的。”
    这男子,捏了把慕府侍女的下颌。
    滑溜溜的肌肤,嫩如细雪,堪比羊脂玉的触感。
    “啊!”
    侍女低呼出声,往后退去:“宋公子请自重,这里是慕府,奴婢是慕府的家奴。”
    “一个婢子罢了,本少若是想要,慕府还不得乖乖赏赐给我,你叫什么名字,明日儿本少娶你过门。”
    “宋公子!!奴婢早就心有所属!”
    “我呸,什么心有所属,不就是你们这些贱物用来加价的筹码,说吧,一口价。”
    宋公子鼻孔朝天,毫不在乎:“你要知道,吾妹可是大名鼎鼎的帝军司一等战将沐凤鸣,嫁给本少,你就成了一等战将的嫂子,这天大的荣誉,你还不要?”
    书房之中。
    “找死!”
    李蜉蝣咬牙切齿:“这宋之策,是新晋宋家的公子,仗着沐将军便作威作福,那一家子的人,从一双无德父母,到这个品德败坏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终日只知声色犬马的宋公子,还有个整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宋小妹,这一家子的恶心东西,整日拖累了沐将军!”
    “是啊,要不是他们,沐将军只怕已经和安晋王闻人衍成婚了吧。”慕临风叹。
    楚月半眯起了眼睛,袖衫下的双手紧紧攥起。
    “有杀气!”
    慕临风陡然望向楚月。
    书房外头,宋之策还在戏弄慕府的小侍女。
    小侍女眼睛泛红,可怜兮兮的:“宋公子,请你自重。”
    “给脸不要脸。”
    宋之策也恼了。
    自从沐凤鸣一人得道,他全家就鸡犬升天了。
    那些个见风使舵的人,看到他们宋家,谁敢多嘴。
    一个身如柳絮的婢子,也敢拒绝他这高高在上的宋少爷。
    真是不识好歹。
    宋之策一掌就要打在婢子的身上。
    李蜉蝣刚要出鞭,却是顿住,诧然地看了过去。
    只见残影掠过。
    楚月足踏无烟步,瞬息之间,就来到庭院。
    她赫然出手,如虎钳般攥住了宋之策的手腕。
    “咔嚓!”
    她陡然一个用力,宋之策手腕便已脱臼,疼得宋之策上蹿下跳,大呼小叫,就差青天白日的骂娘了。
    “砰!”
    楚月再一脚踹出,正中宋之策的小腹。
    宋之策当即疼得弯曲了腰如一把弓,而后宛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知道我宋之策是谁吗?沐凤鸣的兄长!”
    宋之策狼狈地爬起来,扯着嗓子大声喊,死死地瞪视着楚月。
    只是在看清楚月的面容,心生邪念,猛地咽了咽口水。
    虽说他阅美无数,但都是秦楼楚馆的小娘子。
    毕竟北洲真正的望族,是不屑于与宋家在一起玩的。
    而眼前这样的美人,还是宋之策第一次遇到。
    宋之策满脑子的下三路,甚至奇迹般的忘记了手腕脱臼和腹部绞杀的疼。
    “小美人,你是哪里人,家住何方,要不要宋某送你回家。”
    宋之策笑着走向楚月。
    “这是慕府的金枝叶楚月,圣域帝尊的未婚妻。”
    李蜉蝣一甩长鞭,爆响如雷,与慕临风并肩走出。
    慕临风双目阴狠:“你倒是能送,就看你有命去,是否还有命回了!”
    宋之策瞬间感到窒息,诧然地看向了楚月:“你……你是叶楚月!”
    就是把慕笙母女害得锒铛入狱和身败名裂的叶楚月。
    宋之策旋即敛起神色,堆满了笑,变脸堪比变戏法:“原来是叶姑娘,失敬失敬,小生乃是宋家长子,沐凤鸣长兄宋之策,听闻慕府得喜事,又听说家妹与叶姑娘关系匪浅,小生特地送上丰盛的贺礼,还请叶姑娘笑纳。”
    楚月看着宋之策身旁的那些贺礼,特别用金粉写下了许多个宋字,生怕慕府不知道是宋家送的那样。
    “带着你的贺礼,滚出去,慕府不收脏东西。”
    楚月眼中杀气骤闪而过,一挥衣袖,所有的贺礼都直接被强劲的玄力给推得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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