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第207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第207章开弓没有回头箭
康王见父皇不提及此事，干脆主动提了出来。
老皇帝皱了皱眉，若是康王不说，他是不打算让叶卫国回京的。
不过让他回来一趟也行，说不定叶府里的这些事情能刺激刺激他。
叶卫国年纪大了，镇国大将军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行，朕也正有此意，毕竟是叶家的家事，叶将军不回来也不好处理。
在叶将军回来之前，朕会让人继续调查此事的。”
老皇帝有些勉为其难地说道。
“是，多谢父皇！”
康王达成了目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只不过从边疆到京城就算快马加鞭也得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加上父皇派人送信去边疆，怎么着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希望三个月内，不要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当天晚上，康王回府后就听叶珮竹说了白日里叶方氏说的那些话。
“现在就等着叶一弄到柳娘的血了，就是不知道这样滴血验亲准不准确。
本来也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直接把柳娘抓来质问一番就可以了。
但父亲没回来，妾身也不敢让娘这么做。
毕竟还有叶舒询身世的事情，父亲是不知道的。”
叶珮竹提起这事儿还是有些忧愁的。
“夫人别担心，今日父皇已经答应了会让岳父赶回京城的。
只要岳父回来了，这些事情都能解决了。
在岳父赶回来之前，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康王安抚着自家夫人，他对这事儿是持乐观态度的。
事情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要看住喻灵莹，别让她着急忙慌地去找柳娘，从而让柳娘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她曾生了女儿的事，还有叶舒询的身世。
那柳娘就不会狗急跳墙做出其他不好的事情了。
“好，希望一切顺利吧。”
夫妻俩依偎着说着此事。
没一会儿，林烨架着一个男子来了。
“王爷王妃，属下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刺客！”
叶珮竹抬眸一看，那刺客正是叶一。
她哭笑不得，“林烨，他是叶一，是叶家的暗卫，你放开他。”
林烨：“？？！！”
他连忙松手，“王妃恕罪，属下不知道此事。”
叶珮竹：“无妨，你没见过叶一，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先退下吧。”
“是。”
叶一等着林烨离开，拱拱手，“王爷王妃，属下带来了柳姨娘的血。”
“还真弄到了啊，你怎么弄到的？”
叶珮竹接过叶一递过来的小瓷瓶。
“属下把柳姨娘迷晕了，在她手上划了口子得到的血。”
叶一面无表情地解释。
叶珮竹倒是不意外，这是叶一能想出来的简单粗暴的办法。
“那口子深吗？等明日柳娘醒来发现手上有口子，会不会有所怀疑？”
“王妃放心，口子不深，柳姨娘不会怀疑的。”
叶珮竹点点头，“行，那就好，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你转达我娘，让她放心，有什么结果我会让人去告诉她的。”
“是，属下告退。”
叶一离开后，康王就让人去将喻灵莹喊过来。
好在现在的时间也不算太晚，喻灵莹也还没有睡下，很快就过来了。
喻灵莹双眼红红肿肿的，看起来像是哭了好久。
“喻姑娘，你过来坐。”
叶珮竹招呼喻灵莹过来，耐心地跟她说道。
“柳娘那里，我们暂时没办法，也不能让她知道你的存在。
但是我们知道你很想确定她究竟是不是你亲生母亲。
所以我们想办法拿到了她的血，我们用她的血和你的血来滴血验亲。”
喻灵莹闻言，那双因为肿而变小了点的双眸顿时睁大了许多。
“滴血验亲？！”
“对，滴血验亲，在不知道当年真相的前提下，这是唯一一个能够知道柳娘究竟是不是你亲生母亲的办法了。
但是这存在一个问题，我们得先跟你说清楚，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
一般来说，滴血验亲都是当场划口子滴血的。
但柳娘的血已经放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也不确定这会不会对滴血验亲的结果有没有什么影响。
喻姑娘，你要做好柳娘并不是你亲生母亲的心理准备。”
叶珮竹没说的是，其实从白日里她娘说的关于当年的柳娘存在的异样来看，她多少是已经能确定。
当年柳娘肯定是悄悄又生了个孩子的。
只不过那个孩子是不是喻灵莹就不好说了。
喻灵莹听完叶珮竹说的话，目光坚定地点点头，“好，民女做好心理准备了。”
叶珮竹让秋韵端来盆清水进来了，和康王一起，看着喻灵莹将小瓷瓶里柳娘的血先滴到了水面上。
接着又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滴了一滴血在水面上。
三人都有些紧张地看着水面上的两滴血在微微地晃悠。
最后两滴血成功融为了一滴！
喻灵莹激动地大叫了起来，“融合了！融合起来了！”
叶珮竹和康王对视了一眼，心情不激动，倒是有点复杂。
那现在算是可以确定喻灵莹是柳娘的亲生女儿了。
柳娘也的确背叛了她父亲，月子都还没坐完就和野男人苟合怀孕了。
叶珮竹想到她爹的脾气，已经开始担忧等她爹回京城知道自己的妾室和野男人生了个女儿的事情后，会有多愤怒了。
希望她爹别一气之下拿起刀就把柳娘给砍了！
【什么什么？融合了？滴血验亲成功了吗？
喻灵莹真的是柳娘的亲女儿吗？】
宋玖玖正美滋滋地在梦里啃着大鸡腿，愣是被喻灵莹激动的声音给吼醒了。
她还没来得及发点被吵醒的小脾气，就反应过来现在好像是在滴血验亲来着。
叶珮竹和康王听到女儿的心声，知道女儿这是被吵醒了。
叶珮竹连忙起身去看女儿。
“玖儿醒了呀，来，娘亲抱抱。”
叶珮竹把女儿抱过来，让她亲眼看到了水面上融合为一滴的血。
【老天奶！真的融合了！那那那，那柳娘岂不是真的背叛我外祖父了吗！
她胆子是真大啊！看来上辈子没被曝光出来的事情，这辈子全都会被曝光的！
希望外祖父知道这事儿后能冷静一点。】
宋玖玖咂舌，葡萄似的大眼睛有点复杂地看着已经激动得哭起来的喻灵莹。
叶珮竹揉揉女儿毛绒绒的小脑袋，目光复杂地望着喻灵莹。
“喻姑娘，看来，你的确是柳娘的亲生女儿。
但是现在还不是你能去认亲的时候。
具体的情况，我想你也已经清楚了。”
叶珮竹的话让喻灵莹的哭泣戛然而止。
她擦了眼泪，红着眼睛看着叶珮竹。
“王妃，那民女何时才能去认亲？
民女不奢望娘她认我，不奢望她能跟我生活在一起。
民女只想知道我爹娘是谁，民女不会影响到娘的。”
叶珮竹抿唇，“喻姑娘，从你来寻亲开始，你就已经在影响柳娘了。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柳娘只是我爹的妾室，我不在乎她如何，我在乎的是，柳娘背叛了我爹，影响到了我爹和将军府的名声。
我爹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等他回来了，这事儿会彻底解决的。
你也别想着要悄悄去见柳娘，柳娘当年生下你把你扔了，更是让你从京城莫名其妙地去到了蜀地。
她现在也不见得愿意见你，愿意因为你而失去她将军妾室的身份和荣华富贵的生活。
你若是想要知道你爹究竟是谁，那就先等等，等着我爹回京，将事情摆在明面上说清楚。”
叶珮竹软硬兼施，将喻灵莹的心思击得七零八落的。
喻灵莹低下了头，耷拉着肩膀。
她只是想知道她爹娘是谁而已，为何会牵扯到这么多事情。
甚至连皇上都牵扯了进来。
如果她现在不想认亲，不想知道她爹是谁了，她现在离开还来不来得及？
叶珮竹像是看透了喻灵莹的想法，慢悠悠地开口。
“喻姑娘，开弓没有回头箭，从你来京城寻亲开始，这事儿就回不了头了。
在我父亲到京城之前，你就安心待在康王府吧。
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秋韵，送喻姑娘回院子去。”
“是。”
秋韵应下走了过来。
喻灵莹犹豫地看了叶珮竹和康王一眼，低着头跟秋韵出去了。
叶珮竹皱了皱眉，“王爷，喻姑娘毕竟才及笄，心性还不定。
妾身担心即使我刚才说了这么一通话，她还是会偷跑出去找柳娘。”
“的确是有可能的，没事，为夫让暗卫盯着她点。
两三个月的功夫，岳父应当能赶回来了。”
康王安抚地拍拍自家夫人。
宋玖玖小奶包也抱着娘亲的脖子贴贴，【娘亲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事情不会危及到我们的性命，那就不算什么事儿。】
宋玖玖经历了短暂的一辈子后，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只要有命活着，就算面临着各种困难，那都不算什么事儿。
叶珮竹抱紧了怀里的小奶包，心里酸酸的。
她的女儿上辈子一定是经历了许多事，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吧。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喻灵莹的确想过要去将军府找柳娘，甚至已经付诸行动了。
好在康王提早派了暗卫暗中盯着她，每次都及时地将喻灵莹揪了回来。
但这也不是个办法，即使盯得这么紧，也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没办法，康王暂时把喻灵莹软禁了起来。
并且放话，等喻灵莹何时打消了要悄悄去找柳娘的念头，他再将她放出来。
康王这么操作，喻灵莹倒是安分了不少。
小老虎长得很快，没几个月就长得好大一只了。
康王一家都担心小老虎一直养在家里会丧失野性，在看到小老虎已经长了这么大了，还是打算把小老虎放回山里。
小老虎回到山里还可以学习捕猎，这些都是他们无法教给小老虎的。
宋玖玖之前就知道他们要把小老虎送回山里的，提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对即将到来的分离不是太伤心。
大不了之后她再回山里找小老虎玩儿呗。
反正她能听懂动物的话，可以问问其他小动物小老虎在哪里。
这也是宋玖玖后来发现自己能听懂小鸟的叽喳声是什么意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能听懂大部分动物的语言！
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宋玖玖惊喜得不得了。
时不时地就骑着小老虎在院子里听小鸟说话，听小虫子说话。
小老虎知道自己要被送回山上去了，伤心极了。
哼哼唧唧地趴在宋玖玖身边不搭理人。
宋玖玖咿咿呀呀地耐心劝它。
【虎虎，你别难过，我们不是不要你，只是暂时把你送回山上去。
你不想念你娘亲嘛？你回去跟你娘亲学习捕猎嘛。
你想想，别的虎虎都会捕猎，但你不会，你出去见到别的虎虎会被嘲笑哒！
万一你被野猪欺负了怎么办？谁家虎虎会被野猪欺负呀，我都没听说过。
虎虎，你乖乖回去，等什么时候你想我啦，你可以悄悄回来找我呀。
等我会走路会说话了，我也会去山上找你哒，好不好嘛？】
宋玖玖在心里奶声奶气地哄着小老虎。
一旁的康王夫妇还有兄弟四人听着自家女儿（妹妹）奶呼呼的小奶音，心都快要化了。
唯独听不到宋玖玖心声的董卓面色平静，只觉得小奶包对着小老虎咿咿呀呀的样子很可爱。
“嗷呜。”
真的吗？
崽崽你真的会来山上看我吗？
我也可以来看你？
小老虎嗷呜嗷呜地问着。
【当然可以！当然是真的！我不会骗虎虎哒！】
宋玖玖咿咿呀呀的，小胖手还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做着保证。
“嗷呜。”
那好吧，我回山上去。
小老虎耷拉着毛绒绒的小耳朵，同意了。
宋玖玖抱着小老虎的大脑袋贴贴，看向她爹娘和哥哥们咿咿呀呀的。
【爹爹娘亲，哥哥们，小老虎同意啦，我们什么时候送它回山上找它娘亲呀？】
能听到宋玖玖心声的几人都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反倒是董卓瞧着宋玖玖活灵活现的小表情，先开了口。
“父亲母亲，妹妹是不是在问我们何时送小老虎上山？”
康王几人齐刷刷地看向了董卓。
那眼神，像是要把董卓盯出个洞来。
康王见父皇不提及此事，干脆主动提了出来。
老皇帝皱了皱眉，若是康王不说，他是不打算让叶卫国回京的。
不过让他回来一趟也行，说不定叶府里的这些事情能刺激刺激他。
叶卫国年纪大了，镇国大将军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行，朕也正有此意，毕竟是叶家的家事，叶将军不回来也不好处理。
在叶将军回来之前，朕会让人继续调查此事的。”
老皇帝有些勉为其难地说道。
“是，多谢父皇！”
康王达成了目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只不过从边疆到京城就算快马加鞭也得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加上父皇派人送信去边疆，怎么着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希望三个月内，不要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当天晚上，康王回府后就听叶珮竹说了白日里叶方氏说的那些话。
“现在就等着叶一弄到柳娘的血了，就是不知道这样滴血验亲准不准确。
本来也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直接把柳娘抓来质问一番就可以了。
但父亲没回来，妾身也不敢让娘这么做。
毕竟还有叶舒询身世的事情，父亲是不知道的。”
叶珮竹提起这事儿还是有些忧愁的。
“夫人别担心，今日父皇已经答应了会让岳父赶回京城的。
只要岳父回来了，这些事情都能解决了。
在岳父赶回来之前，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康王安抚着自家夫人，他对这事儿是持乐观态度的。
事情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要看住喻灵莹，别让她着急忙慌地去找柳娘，从而让柳娘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她曾生了女儿的事，还有叶舒询的身世。
那柳娘就不会狗急跳墙做出其他不好的事情了。
“好，希望一切顺利吧。”
夫妻俩依偎着说着此事。
没一会儿，林烨架着一个男子来了。
“王爷王妃，属下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刺客！”
叶珮竹抬眸一看，那刺客正是叶一。
她哭笑不得，“林烨，他是叶一，是叶家的暗卫，你放开他。”
林烨：“？？！！”
他连忙松手，“王妃恕罪，属下不知道此事。”
叶珮竹：“无妨，你没见过叶一，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先退下吧。”
“是。”
叶一等着林烨离开，拱拱手，“王爷王妃，属下带来了柳姨娘的血。”
“还真弄到了啊，你怎么弄到的？”
叶珮竹接过叶一递过来的小瓷瓶。
“属下把柳姨娘迷晕了，在她手上划了口子得到的血。”
叶一面无表情地解释。
叶珮竹倒是不意外，这是叶一能想出来的简单粗暴的办法。
“那口子深吗？等明日柳娘醒来发现手上有口子，会不会有所怀疑？”
“王妃放心，口子不深，柳姨娘不会怀疑的。”
叶珮竹点点头，“行，那就好，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你转达我娘，让她放心，有什么结果我会让人去告诉她的。”
“是，属下告退。”
叶一离开后，康王就让人去将喻灵莹喊过来。
好在现在的时间也不算太晚，喻灵莹也还没有睡下，很快就过来了。
喻灵莹双眼红红肿肿的，看起来像是哭了好久。
“喻姑娘，你过来坐。”
叶珮竹招呼喻灵莹过来，耐心地跟她说道。
“柳娘那里，我们暂时没办法，也不能让她知道你的存在。
但是我们知道你很想确定她究竟是不是你亲生母亲。
所以我们想办法拿到了她的血，我们用她的血和你的血来滴血验亲。”
喻灵莹闻言，那双因为肿而变小了点的双眸顿时睁大了许多。
“滴血验亲？！”
“对，滴血验亲，在不知道当年真相的前提下，这是唯一一个能够知道柳娘究竟是不是你亲生母亲的办法了。
但是这存在一个问题，我们得先跟你说清楚，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
一般来说，滴血验亲都是当场划口子滴血的。
但柳娘的血已经放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也不确定这会不会对滴血验亲的结果有没有什么影响。
喻姑娘，你要做好柳娘并不是你亲生母亲的心理准备。”
叶珮竹没说的是，其实从白日里她娘说的关于当年的柳娘存在的异样来看，她多少是已经能确定。
当年柳娘肯定是悄悄又生了个孩子的。
只不过那个孩子是不是喻灵莹就不好说了。
喻灵莹听完叶珮竹说的话，目光坚定地点点头，“好，民女做好心理准备了。”
叶珮竹让秋韵端来盆清水进来了，和康王一起，看着喻灵莹将小瓷瓶里柳娘的血先滴到了水面上。
接着又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滴了一滴血在水面上。
三人都有些紧张地看着水面上的两滴血在微微地晃悠。
最后两滴血成功融为了一滴！
喻灵莹激动地大叫了起来，“融合了！融合起来了！”
叶珮竹和康王对视了一眼，心情不激动，倒是有点复杂。
那现在算是可以确定喻灵莹是柳娘的亲生女儿了。
柳娘也的确背叛了她父亲，月子都还没坐完就和野男人苟合怀孕了。
叶珮竹想到她爹的脾气，已经开始担忧等她爹回京城知道自己的妾室和野男人生了个女儿的事情后，会有多愤怒了。
希望她爹别一气之下拿起刀就把柳娘给砍了！
【什么什么？融合了？滴血验亲成功了吗？
喻灵莹真的是柳娘的亲女儿吗？】
宋玖玖正美滋滋地在梦里啃着大鸡腿，愣是被喻灵莹激动的声音给吼醒了。
她还没来得及发点被吵醒的小脾气，就反应过来现在好像是在滴血验亲来着。
叶珮竹和康王听到女儿的心声，知道女儿这是被吵醒了。
叶珮竹连忙起身去看女儿。
“玖儿醒了呀，来，娘亲抱抱。”
叶珮竹把女儿抱过来，让她亲眼看到了水面上融合为一滴的血。
【老天奶！真的融合了！那那那，那柳娘岂不是真的背叛我外祖父了吗！
她胆子是真大啊！看来上辈子没被曝光出来的事情，这辈子全都会被曝光的！
希望外祖父知道这事儿后能冷静一点。】
宋玖玖咂舌，葡萄似的大眼睛有点复杂地看着已经激动得哭起来的喻灵莹。
叶珮竹揉揉女儿毛绒绒的小脑袋，目光复杂地望着喻灵莹。
“喻姑娘，看来，你的确是柳娘的亲生女儿。
但是现在还不是你能去认亲的时候。
具体的情况，我想你也已经清楚了。”
叶珮竹的话让喻灵莹的哭泣戛然而止。
她擦了眼泪，红着眼睛看着叶珮竹。
“王妃，那民女何时才能去认亲？
民女不奢望娘她认我，不奢望她能跟我生活在一起。
民女只想知道我爹娘是谁，民女不会影响到娘的。”
叶珮竹抿唇，“喻姑娘，从你来寻亲开始，你就已经在影响柳娘了。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柳娘只是我爹的妾室，我不在乎她如何，我在乎的是，柳娘背叛了我爹，影响到了我爹和将军府的名声。
我爹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等他回来了，这事儿会彻底解决的。
你也别想着要悄悄去见柳娘，柳娘当年生下你把你扔了，更是让你从京城莫名其妙地去到了蜀地。
她现在也不见得愿意见你，愿意因为你而失去她将军妾室的身份和荣华富贵的生活。
你若是想要知道你爹究竟是谁，那就先等等，等着我爹回京，将事情摆在明面上说清楚。”
叶珮竹软硬兼施，将喻灵莹的心思击得七零八落的。
喻灵莹低下了头，耷拉着肩膀。
她只是想知道她爹娘是谁而已，为何会牵扯到这么多事情。
甚至连皇上都牵扯了进来。
如果她现在不想认亲，不想知道她爹是谁了，她现在离开还来不来得及？
叶珮竹像是看透了喻灵莹的想法，慢悠悠地开口。
“喻姑娘，开弓没有回头箭，从你来京城寻亲开始，这事儿就回不了头了。
在我父亲到京城之前，你就安心待在康王府吧。
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秋韵，送喻姑娘回院子去。”
“是。”
秋韵应下走了过来。
喻灵莹犹豫地看了叶珮竹和康王一眼，低着头跟秋韵出去了。
叶珮竹皱了皱眉，“王爷，喻姑娘毕竟才及笄，心性还不定。
妾身担心即使我刚才说了这么一通话，她还是会偷跑出去找柳娘。”
“的确是有可能的，没事，为夫让暗卫盯着她点。
两三个月的功夫，岳父应当能赶回来了。”
康王安抚地拍拍自家夫人。
宋玖玖小奶包也抱着娘亲的脖子贴贴，【娘亲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事情不会危及到我们的性命，那就不算什么事儿。】
宋玖玖经历了短暂的一辈子后，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只要有命活着，就算面临着各种困难，那都不算什么事儿。
叶珮竹抱紧了怀里的小奶包，心里酸酸的。
她的女儿上辈子一定是经历了许多事，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吧。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喻灵莹的确想过要去将军府找柳娘，甚至已经付诸行动了。
好在康王提早派了暗卫暗中盯着她，每次都及时地将喻灵莹揪了回来。
但这也不是个办法，即使盯得这么紧，也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没办法，康王暂时把喻灵莹软禁了起来。
并且放话，等喻灵莹何时打消了要悄悄去找柳娘的念头，他再将她放出来。
康王这么操作，喻灵莹倒是安分了不少。
小老虎长得很快，没几个月就长得好大一只了。
康王一家都担心小老虎一直养在家里会丧失野性，在看到小老虎已经长了这么大了，还是打算把小老虎放回山里。
小老虎回到山里还可以学习捕猎，这些都是他们无法教给小老虎的。
宋玖玖之前就知道他们要把小老虎送回山里的，提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对即将到来的分离不是太伤心。
大不了之后她再回山里找小老虎玩儿呗。
反正她能听懂动物的话，可以问问其他小动物小老虎在哪里。
这也是宋玖玖后来发现自己能听懂小鸟的叽喳声是什么意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能听懂大部分动物的语言！
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宋玖玖惊喜得不得了。
时不时地就骑着小老虎在院子里听小鸟说话，听小虫子说话。
小老虎知道自己要被送回山上去了，伤心极了。
哼哼唧唧地趴在宋玖玖身边不搭理人。
宋玖玖咿咿呀呀地耐心劝它。
【虎虎，你别难过，我们不是不要你，只是暂时把你送回山上去。
你不想念你娘亲嘛？你回去跟你娘亲学习捕猎嘛。
你想想，别的虎虎都会捕猎，但你不会，你出去见到别的虎虎会被嘲笑哒！
万一你被野猪欺负了怎么办？谁家虎虎会被野猪欺负呀，我都没听说过。
虎虎，你乖乖回去，等什么时候你想我啦，你可以悄悄回来找我呀。
等我会走路会说话了，我也会去山上找你哒，好不好嘛？】
宋玖玖在心里奶声奶气地哄着小老虎。
一旁的康王夫妇还有兄弟四人听着自家女儿（妹妹）奶呼呼的小奶音，心都快要化了。
唯独听不到宋玖玖心声的董卓面色平静，只觉得小奶包对着小老虎咿咿呀呀的样子很可爱。
“嗷呜。”
真的吗？
崽崽你真的会来山上看我吗？
我也可以来看你？
小老虎嗷呜嗷呜地问着。
【当然可以！当然是真的！我不会骗虎虎哒！】
宋玖玖咿咿呀呀的，小胖手还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做着保证。
“嗷呜。”
那好吧，我回山上去。
小老虎耷拉着毛绒绒的小耳朵，同意了。
宋玖玖抱着小老虎的大脑袋贴贴，看向她爹娘和哥哥们咿咿呀呀的。
【爹爹娘亲，哥哥们，小老虎同意啦，我们什么时候送它回山上找它娘亲呀？】
能听到宋玖玖心声的几人都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反倒是董卓瞧着宋玖玖活灵活现的小表情，先开了口。
“父亲母亲，妹妹是不是在问我们何时送小老虎上山？”
康王几人齐刷刷地看向了董卓。
那眼神，像是要把董卓盯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