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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烬哥要郁sir没时间考虑?”

    “是!抓住黑警对他来讲好重要。唯有紧急关头,就算他知是我,都会采取行动。”

    说到这里,黎烬苦笑了一下。

    “但如果现在话给他知,未必。”

    白永杰看着黎烬,沉吟了一下,讲道:

    “烬哥,有句话我知我不当问……”

    “你讲。”黎烬直接打断道。

    “这件事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白永杰看着黎烬眼里闪过的一丝动容,继续讲道:

    “到那时,郁sir都知是你一直在背后帮他。应该也会知当日的事是一个圈套,其实你们……”

    白永杰没有说下去,即使有机会可以同黎烬吹水倾计(谈天说地),但他终是个知分寸的人。唔该多讲的话,他唔会讲。

    深吸口烟,黎烬摇了摇头。

    黎烬的叹气微乎其微,但从他这样一个强者的面容上见到这样无能为力叹息,是另一种触动。

    “我帮他找出黑警只是想他心无挂碍,不再有放唔低的事。以后的路,只会越来越艰难。在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前,我唔会出现在他眼前。”

    “你不惊时间一长......”

    “惊!我惊!”

    黎烬答得干脆利落,毫无掩饰。但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有他知心底里的绞痛。

    他真的惊!

    永远失去郁飞,是黎烬内心深处的担忧,他避无可避的担忧。

    “但对我来讲,他的安全更加重要。如果在我身边只有危险,我都情愿同他形同陌路。”

    看着白永杰的眼睛,黎烬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伤过他一次,绝对唔可以有第二次。”

    中国人钟意讨个吉利,“八”真是一个好意头。旧历二月八号正巧是公历三月十八号,更是吉利。

    黄历上讲,这日宜嫁娶,忌求财。

    整区的警察都几留意这个日子。成轩尼道更是从未有过的热闹,路边停满扎着彩带的豪车,因为今日水鬼要在这里迎亲。

    水鬼穿着红色的中山装,只是纽扣被换成盘扣,上好的红色绸缎上刺绣着黑色升龙,配合着新娘挂裙的图案。衬得水鬼伟岸硬朗,都几靓仔。

    光是信义社最大的两个坐馆今日甘当配角,同他一同前往迎接。他这个主角真是威风凛凛,几巴闭(风光)!

    新娘的姐妹团早在新娘家的大门口挡住去路。“九”代表永久,所以礼金起头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蚊(元)九角开始谈起。

    讨价还价过半个钟,终于谈妥,仲要现金支付。水鬼大手一挥,叶瑞忻立刻拿出准备好的现金送了过去。

    入门之后就是斟茶与拜祖先。大妗姐斟茶,新人敬女方父母。然后新郎、新娘以及姐妹团、兄弟帮、大妗姐及其他家属都要分乘扎着彩带的车赶往新郎屋企。

    给新郎父母斟茶之前,拜祖先,拜土地神一个都唔好少,才算完成白天的礼数。

    这一日最热闹的,就是喜勺。

    喜勺之前一定有打麻将。亲朋好友大约五点左右开始打麻将、扑克牌或者唱卡拉ok、吹水(聊天),热热闹闹坐等九点开宴。

    见到阿鬼大婚,黎烬心里是讲唔出的开心。不过今日,他再开心都难全心全意做伴郎。

    纪爷选今日都不是凑巧。水鬼结婚,黑白两道几多双眼都盯着这里。更紧要的是今日自己,叶瑞忻,乔江都是伴郎。

    一场婚宴,牵制住所有的人。

    在这个时候出货,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选在今日都好!

    纪爷要牵制黎烬,黎烬也借机牵制叶瑞忻。叶瑞忻在眼前,多少让黎烬可以放心。无论同叶瑞忻的关系变成如何境地,黎烬都不想他有事。

    结婚真是大件事,新郎官忙不算,伴郎都唔轻松。黎烬暗中留意着叶瑞忻同乔江的举动。直到收到祥叔的暗号,他们都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甚至根本无暇同外界联络。

    确定这件事同他们无关,黎烬就可以全力落手。

    下午六点,郁飞准时接到白永杰的电话。

    纪爷这个计划,真是几好。但计划泄了密,就算再好都无鬼用!

    祥叔的消息非常准确,他现在没得选择,既然选择了做二五仔,就必须让黎烬成功,否则恐怕死相只会更加难看。所以一旦有任何确认的信息,他就第一时间话给黎烬知。

    而黎烬会亲自梳理这些消息,之后通过白永杰在一次次看似寻常的谈话中暗示给郁飞,将所有的矛头渐渐指向余恒生一人。

    而另一方面,黎烬让阿扬盯紧纪爷身边所有他重用的人。纪爷为人多疑谨慎,他绝对不会交给新人去做那么大的交易。只要看紧他手里几个人,就算临时有一些更改,也都有机会追得到。

    一场喜宴,如一盘精心策划的棋局。一兵一卒都被牵制在棋盘之上,控制在视野之内。但也因为一场喜宴,黎烬可以将一个人架空出去。

    其余时间,如果他不在定会有人怀疑。但今日不同,他应该不出现。

    在外人的眼里,阿扬一直是黎烬的助手。眼拙一点的,以为是黎烬的司机。兄弟同助手不同,阿扬做的事代表黎烬的决定,但阿扬却未必可以在黎烬面前说得上话。

    当然,这只是在外人的眼里。

    阿扬对黎烬来说,是属于他私人的力量。

    除了阿扬之外,还有几个人同他一样叫自己黎生。他忠于的是黎烬这个人,而不是信义社的坐馆。

    这是纯粹的一种雇佣关系,有的时候比情义更加牢不可摧。

    情义靠的是人心。但人心,太过复杂。

    几个钟后,伟仔就要替纪爷去进行交易。几个亿的生意虽然够大,但对于他这种老手来讲都无需太过紧张。

    所以,他当然不会知就在他住的单位对面,阿扬用着高倍望远镜看着对面单位里的一举一动。

    这个单位已经被盯了大半个月,负责监视的都是阿扬的亲信。

    阿乐点了支烟,关上对讲机笑骂道:

    “有冇搞错啊!窗帘都不拉!港城寸土寸金,楼同楼的间距几短,就算唔用望远镜,我都估得到他们在做什么啦!”

    “收声!认真做事。”

    “是!”

    接着,阿扬看了三十分钟的床戏。

    今日黎烬无法抽身,所有的决定都由阿扬全权处理。虽然剧情老套,女仔身材唔正点,男人技巧又唔高。但他都要认真看下去,他比谁都知这件事对黎烬来讲有几重要,绝对唔可以出一点差错。

    一支事后烟点起,终于唔使再看劣质春宫戏。监听到的电话里传来计划不变的暗号,阿扬立刻打电话通知白永杰。

    白永杰寻晚(昨晚)都没睡,他一直在等着阿扬的电话。确定计划不变之后,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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