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把,云溪相信第六感,或许她购买的理由有些莫名其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事实如此。
    “顾老,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总感觉和那玉器之间有些牵绊。
    具体如何我也形容不出来,好像那原本就该是属于我的东西。
    希望我这么说没有冒犯到你。”
    云溪有点难为情,明明是有主的物件,她却在这大言不惭,实在有些羞愧。
    哪知道顾峰的反应更奇怪,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看起来如释重负。
    “或许它确实属于你也尚未可知。”顾峰看向云溪的眼神很复杂。
    云溪有些郁闷:“顾老你是在调侃我吧?”
    “并没有,这东西在我这里也是烫手山芋,送你吧!”
    顾峰从茶几下面取出一个盒子递给云溪,显然是早已做了准备。
    云溪大吃一惊,送?
    “不,使不得,顾老已经送了我一个平安扣,无功不受禄,顾老肯出手我已经很感激了。”
    云溪激动起身,凳子差点被她踢倒。
    高季喜紧张的隔空虚扶一把。
    突然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似乎这场景似曾相识?
    是梦中的景象吧?云溪大着肚子摔倒了,他去扶她,偏偏怎么也接触不到媳妇。
    高季喜的瞳孔放大,整个人失魂落魄站在那里。
    那股无力感再次侵袭,他的心好痛啊。
    云溪、顾峰都没有察觉到高季喜面色苍白,几乎站不稳。
    好在高季喜很快恢复了。
    顾峰沉思片刻,“罢了,我早该预料到这种情况的。
    只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这玉器你收下当做这次寻宝彩头吧。
    只当我追加了奖励。
    作为前辈,你也可以当做是见面礼。”
    出人意料的是顾峰居然很坚持。
    “顾老,这玉器来历是有什么特别不成?”
    云溪试探着问了一句。
    顾峰看向云溪的目光有几分意味深长,他笑了。
    “这个吗,你以后慢慢悟吧。我老了,糊涂了,许多事情看不清楚。”
    此时的顾老看起来有几分神秘莫测,云溪不再坚持。
    这么推来推去,到天亮也争不出结果。
    “那多谢顾老厚爱,以后有需要云溪的地方,能力范围内绝不推辞。”
    玉溪没有把话说太满,这样真遇到事也有缓和的余地。
    不至于失信于人,当然违背道义、律法云溪一百个拒绝。
    “有心了。”顾峰做了一个拱手礼。
    云溪急忙还礼。
    云溪夫妻二人告辞,顾峰起身相送,不忘了允诺的腊梅。
    人走后,返回客厅,顾峰伸手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封信。
    他再次看了一下信封的内容,脸上有几分落寞。
    算了不属于自己的留不住。
    这封信和那结草衔环的玉器是三个月前顾峰收到的包裹。
    奇怪的是包裹送来时,他似乎听到门外喊了一声,出门取件却并没有见到邮递员。
    顾峰当时不以为然,他看了一下信封上面的邮戳,上面居然是2062。
    顾峰以为是有人恶作剧。
    看到信件内容时,他如临大敌。
    怎么会有人知道顾家这么多秘辛?
    难道真是后人寄来的包裹。
    顾峰看了信中的嘱托,似乎害怕他不信,寄件人列举了顾家未来会发生的一些大事。
    随着事情一件件应验,顾峰傻眼了。
    他把这当做最心底的秘密,说梦话也不能泄露哪一种。
    信上提到83年的阳历新年第一天,会有人要回这件结草衔环的玉器。
    那是他们顾家的大恩人,结草衔环也要报答的。
    请祖上务必善待恩人,多为顾家积福报。
    顾峰觉得即便真实世界有什么奇妙的力量存在,首先也要有个载体。
    他意识到关键是在盒子中的玉器。
    可惜他研究几个月一点头绪也没有。
    事情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人找上门来。
    就在顾峰差不多忘了这件事时,云溪在信中提到的时间点找来了。
    唉,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安排。
    顾峰本意是希望集思广益,借助圈子里大佬的力量,能察觉出玉器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惜,它在所有人眼中都平平无奇,价值一般。
    顾峰有心昧下玉器,想到信中提到顾家大难,心中多了几分忌惮。
    以顾家如今的财富积累,怎么会到几乎顾家绝后的地步?
    顾峰想不通,真是顾家后人,提前掌握先机,为何不提醒一二。
    到底是人老成精,顾峰明白有些事非人力所能及。
    因果循环多么奥秘,哪是我等俗人可以勘破的。
    顾峰做了决断,对于未来顾家的大恩人,他一定以礼相待。
    云溪丝毫不清楚顾老经历了怎样一番心路历程。
    玉器真正回到她身边那一刻,她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可舒服了。
    玉器尺寸不是很大,云溪贴身存放。
    高季喜和云溪反应大相径庭,他一路很沉默。
    云溪忙碌一天,已经累了,路上昏昏入睡,并没有察觉到高季喜的异常。
    这一夜,云溪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境很凌乱,都是一些碎片。
    云溪醒来依稀记得她在梦中努力去拼接那些梦境,可惜失败了。
    云溪拿出内衬中的玉器,不着急,慢慢来。
    高季喜一大早居然不在家,云溪摸了一下被窝的温度。
    高季喜所在的位置余温不在这是很早就出去了?
    不争当送花使者了?
    云溪并不在意,只是觉得高季喜有些反常。
    小喜子还没有这么闹情绪过。
    她也不矫情,孩子快生时,还在拉着满满一架子车煤,挨个家属院送。
    这点阵势算什么啊。
    抱着孩子走上十几里路回娘家,在以前都是家常便饭。
    云溪此时才20岁,身体素质很好,上班小菜一碟。
    高母今天没有起床,她那屋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云溪一点不好奇,让高季喜去关心吧。
    云溪也没想到昨天那么好的日子,大姑姐上门添堵了。
    她更没有想到,那些爱上眼药水的妯娌们,也开始蠢蠢欲动,很快找上门来。
    打前锋的是那个蠢货二嫂,她总是被其他嫂子们当枪使。
    云溪都不知怎么评价她,人不算是坏的,只是每次都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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