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她剩余的银两珠宝,还将她卖到了这里。好像是那个男人在一个村落居住的时候,看上了另一个女人,所以就辜负了庄纯。”梅夏娴心眼不坏,知道庄纯今日这么凶残,也是被自己从前的遭遇所逼,所以虽然对她不满,倒也没有多恨她。

    “你可知道那男人是谁?”伍洁草问道。

    “听说,好像是叫贾善良。”

    ☆、一饭之恩

    伍洁草大吃一惊,这个世界真小,自己被贾善良欺骗、欺负,却没想到这个恶毒的女人庄纯,也跟自己有着类似的经历。伍洁草向梅夏娴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以及进入军营后的遭遇,梅夏娴先前对她辱骂枫将军所产生的怨念,现在也便消失了。

    想来任凭哪个女子遭了这样的罪,心里都不会平静的。

    “梅姐姐,如果枫将军真的像你说得那样好,为何在我初来这里的时候,却见到他将一个女子活活勒死,那股子狠劲儿,是绝对不带半点含糊的。”伍洁草回想起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虽然自己当时看似淡定,可是其实看到杀人场面,还是心乱如麻的。

    “那女子可是长着一头长发,身材瘦削高挑,格外漂亮?”梅夏娴问道。

    “正是。”伍洁草回想起那女子的模样,如此香消玉殒,实在可惜。枫林早就是个变态,或许他以虐杀女子为乐吧。

    “看来香茗还是死了。香茗本是远晟国女子,她作为军妓混入到雪昭国的队伍里,本预备在两国开战前在将士们打的井里投毒,却不想被我撞破了。枫将军将她软禁起来,让她安心做军妓,留她一条活路,可是她却屡屡祸害我军将士,枫将军实在是留她不得,若让她活着离开,这里的详情她已有所了解,必定对雪昭国不利。”

    原来如此,难怪香茗总是想逃跑,也难怪枫林早会对她下狠手,伍洁草想,看来自己不能一味地抱怨枫将军,而不问缘由。

    早餐时分,狱卒送进来牢里一碗米饭,一点小菜,一碗水。这明显是一人份的,伍洁草看着狱卒,软声细语地问道:“小哥,为什么她有被褥,我却没有,还有我的早饭,麻烦您行行好……”

    狱卒斜视了她的一眼,怒道:“你撒了这么久的泼,吵得小爷没能好好睡觉,还好意思指使我,你这个贱胚子,就等着饿死吧。”

    “夏健,别说她了,天都亮了,你该吃完早饭休息,换别人当值了。”梅夏娴一开口,夏健便答应着了。夏健做惯了狱卒,一向是这样的臭脾气,但是对梅夏娴还是有几分尊重的,以前梅夏娴得宠的时候,也对他不错。只是她的温和,远比不上庄纯的妖娆诱惑。

    夏健回道:“梅姐姐你好好吃饭,我今天不换值了,待会儿庄纯还要过来呢,我难得见她一次,说不定这次能约到她。”

    夏健倒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如今梅夏娴虽在狱中,却未被剥了军妓的头衔,夏健时常会召唤她陪伴自己,可是她的本领,远不如庄纯让人销魂。夏健觉得,让梅夏娴陪伴十次,远不如让庄纯陪伴自己一次。

    听到庄纯要来,梅夏娴便将米饭推到了伍洁草的手中,小声说道:“庄纯跟你有过节,她来不一定会怎么折磨你呢,你快把这饭吃了,就算反抗不了她,至少也有力气抵挡一下。”

    “那你呢?”伍洁草万万没有想到,穿越来之前,她连烤鸭都吃腻了,现在却看着一碗白米饭流口水,想来如今当真是格外地落魄。

    “你别管我,我不饿,你连菜一起吃了吧,我昨晚吃的还没消化呢,晚餐比这可丰盛多了。”梅夏娴好心劝道,她实在不忍心伍洁草再被折磨下去。庄纯实在是太歹毒,竟然让伍洁草一天只吃一碗饭,雪昭国物阜民丰,在这里做军妓,实在没有必要吃这样的苦。

    伍洁草心中充满了感激,梅夏娴是她来到军营后,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她狼吞虎咽地扒起饭来,吃着吃着,滚烫的热泪便滴落到了碗里,吃到口中咸咸的。伍洁草暗暗发誓,梅夏娴对自己这么好,她一定要好好对她,日后若是自己能够翻身,必不亏待她。

    “怎么哭了啊,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家了,是啊,家里的饭菜多香啊,我也想。”梅夏娴看伍洁草光顾着吃饭,便把菜也倒进了她的碗里,自己托着腮,陷入了沉思。母亲去世得早,她三岁时,妹妹只有一岁,父亲独自将这两个女娃带大的,未曾再娶,而他的身体状况欠佳,家庭也陷入窘迫的状态。为了生计,梅夏娴在征召军妓的时候主动卖身,解决了父亲和妹妹生活上的难题,只是此刻,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想来已经有半年未曾有过他们的音讯了。

    伍洁草将碗里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又眼巴巴地看着梅夏娴眼前的一碗水,她想喝,可是没有梅夏娴的准许,她不敢随便拿。梅夏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小声对她说道:“一顿饭只有一碗水,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你且喝两口,剩下的,你拿到角落里洗一下吧。按规矩,伺候完了军爷便该好好清洗,可是看来他们十分地怠慢你,只能委屈一下了。”

    伍洁草心中充满了感激,没想到自己和梅夏娴素昧平生,第一次见面甚至还打起来了,可是现在,她就像亲姐姐一样照顾自己。伍洁草的眼中一直涩涩的,有对自己悲惨境遇的委屈,更有对这份关心的满足。她端着剩下的半碗水,来到角落里,这角落里都是泥土,水滴沥在上面便会渗下去。伍洁草将水倒在手上,又用手将水抹到秘处,轻轻地擦拭,如此反复。只是,那地方依然疼痛,昨晚的军爷们,实在是太不留情了。

    夏健守在牢狱的门口,听不到这两个女人的说话声,便往里面看了一眼,正看到伍洁草那羞涩的背影。若他是怜香惜玉之人,也便不会叫夏健了。他在军营里没有什么地位,待遇很一般,总想另外找个人出气,想来欺负伍洁草是个不错的选择。

    伍洁草似乎感应到了夏健的目光,便回头看了一眼,正和他的目光对焦。下意识地,伍洁草捂住了自己的下面,可是夏健却毫不留情地说道:“装什么啊,你以为你装纯,就能和美人儿庄纯一样得宠了吗?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过了,还怕我看去,我呸!难怪刚来就被关起来,活该!”

    伍洁草心中叫屈,她想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夏健,他何必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呢?按照她这易怒的性格,本应立即跟夏健理论,可这时候梅夏娴却过来了,递过来一条方巾,说道:“这方巾是从前枫将军送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用,不如现在送给你吧,快点擦干吧。”

    “不,”伍洁草赶忙推辞,“你那么喜欢枫将军,这礼物对你来说一定很贵重,我怎么能收呢?”

    “英雄固然重要,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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