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不是,我看你是还吃够教训!”赵兮儿怒骂着,脚上又用劲踩着云乔脚踝。
    云乔疼得彻底失声,再说不出言语,只能无助的低垂下眼帘,强忍着痛意。
    赵兮儿稍稍解气,命人将云乔拖进了私宅里头。
    被绳索捆得严严实实半点也挣不脱的云乔,从头到脚一身的伤。
    这刁蛮骄横的高门贵女,将她当作家奴般羞辱打骂,又吩咐下人将她硬生生拖进了庄子内的柴房。
    云乔腿上的血,在庄子门外划出鲜艳血痕。
    那奴才拖着她走,云乔忍着那烂掉的皮肉,被地面摩擦的疼痛,咬牙不肯泄出痛喊,却疼得满头冷汗。
    她人被摔倒了柴房的柴火堆上,坚硬中带着木刺的柴火,将她膝盖上的伤,刺得更痛。
    云乔实在难以难受这样剧烈的疼痛,压抑着喊了声。
    那赵兮儿听着她的痛吟,瞧着她身上被打得不成样子的衣裳,眼里妒火仍未消去。
    嫉恨道:“谁许你这贱人穿着璟哥哥的衣裳招摇过市的!来人,给我把她身上衣裳扒了!”
    赵兮儿话落,一旁的婢女应声上前去,将被抽烂的衣裳,从绳索下一条条扯落。
    没过多久,云乔身上那件被鞭子抽烂的萧璟衣物,便都被婢女从她身上扯下。
    绳索沾染血污,却仍捆在她身上。
    没了衣裳的勉强遮挡,云乔浑身都在柴火木棍上,好几处都被木棍上的杂乱尖刺刺伤。
    她已经疼得失力,眼帘无力的低垂。
    周身的皮肉在绳索下清晰可见,尤其是那身上,昨夜萧璟留下的处处暧昧痕迹。
    点点红痕齿印,从脖颈,一路向下,蔓延至腿心。
    那纤细玲珑的腿儿根部,还要萧璟留下的牙印。
    云乔疼得浑身发颤,在满身凌虐伤痕下,更显凄哀美艳。
    柴房里的奴才全是女子,却也都被眼前美人玉体横陈的模样晃了眼。
    云乔生得面容凄艳,唯独眉眼妖媚。
    活脱脱是江南莲花池里一株滴血带露的红莲。
    偏生,这生育了女儿后,早熟透了的身子,却妖娆丰腴。
    还被萧璟费心浇灌滋养,养的便似那吸人精血的女妖般魅惑妖娆。
    这样漂亮的一张脸,凄艳垂泪,咬唇忍疼。
    这样妖精般的一具身子,满身伤痕,血水同齿印吻痕交融,欲色与美色纠葛。
    当真是,人间尤物。
    满室的奴婢皆是呼吸一窒,连那赵兮儿,瞧见云乔的身子,神情都凝滞了瞬。
    赵兮儿的目光,落在云乔腿心处的齿痕牙印,嫉妒的眼睛都发红。
    再是未出嫁的女子,也通晓些许房事,知道这是萧璟,吻在云乔身上时,极致的放纵沉沦。
    昨夜云乔中药,将眼前的萧璟,看作梦里记忆深处的他,于是极尽温柔缠绵。
    萧璟万般受用,自然也干得出做小伏低,伺候她快活的事。
    她稍稍嚷了疼,他便换了唇齿侍弄她,只盼她快活。
    那唇齿自脖颈到脚踝,每一寸都细细流连,不曾放过分毫。
    此刻,就连云乔身上最脏污的地方,也留着他昨日的齿印。
    赵兮儿瞧出那云乔腿心的红痕,乃是牙印齿痕,当真是嫉妒至极,恨不能当即要了云乔的命。
    咬牙抽出鞭子,又打在云乔身上。
    恨声骂道:“淫荡贱妇,竟勾着璟哥哥做这样浪荡的下作事!璟哥哥一惯性子清冷,目下无尘,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定是你这贱人一副狐媚子的骚样子蛊惑璟哥哥!
    果然是一女侍二夫的淫妇,真真是浪荡无耻,你这贱人长成这样淫荡的身子,不知被多少男人弄过,早该被浸猪笼淹死!”
    那赵兮儿骂的极其难听,那些龌龊字眼,全然不似是从一个未出阁的高门贵女口中脱出。
    一下下的鞭子,凌空抽在云乔不着寸缕的身上。
    云乔疼得脸色泛白,齿尖将下唇都咬得烂的不成样子,受着那一下又一下的鞭子,脊梁仍旧不曾弯折。
    那鞭子力道太狠,竟将云乔身上绳索抽的断裂开来。
    绳索裂开那瞬,云乔身上没了桎梏,昂首直直望着那又一下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猛地伸手,生生拿掌心皮肉,凌空握住那鞭子,膝盖就跪在地上,拽着那鞭子,咬牙应是将握着鞭子的赵兮儿,拽到了自己跟前。
    赵兮儿打了云乔不知多少鞭子,又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并非终日习武之人,手臂都已发麻,冷不丁还真被云乔拽着鞭子踉踉跄跄跌撞到了云乔跟前。
    “你……”赵兮儿气怒的瞪着云乔正要开骂。
    云乔冷笑了声,换了只手攥着鞭子,用那血肉模糊的手,狠狠一掌扇在了赵兮儿脸上。
    这一掌,几乎耗尽了云乔所有力气,将赵兮儿打得竟趴倒在了地上。
    眼瞧着赵兮儿狼狈倒地,云乔嗤笑了声,拽着她衣领,把人拽到跟前,扬手就又是一耳光。
    瞧着她,目露不屑,嘲讽道:
    “你说的对,我是淫荡贱妇,我是一女侍奉二夫。
    可那又怎样?
    你口中心心念念的璟哥哥,不还是拜倒在我罗裙之下。
    你眼里的他,高高在上目下无尘,你口中的我,卑微低贱淫荡下作。
    可是,那样的他,偏偏,就是会拿口舌侍弄这样的我快活。
    我是淫妇,他就是奸夫。
    他背着我的夫君同我偷情,逼着我舍了夫君跟了他。
    我若是该死,他的罪过更大。
    你说我早该浸猪笼,可你怎么不去问问他,舍不舍得我死?”
    云乔一番话,句句都戳在赵兮儿痛处。
    她气怒不已,涨红了脸,却只能连声骂着云乔贱人淫妇这样的字眼来泄愤。
    云乔听她骂,扬手就又是一耳光。
    周遭的奴婢被云乔骤然暴起拽着鞭子,狠狠连抽了赵兮儿几个耳光的事震惊,一时愣住。
    那赵兮儿被云乔拽着衣领,挣不脱来,怒声喊周遭的奴才们道:“都瞎了不成!还不快把这贱人给本小姐拉下去!”
    这回,下人们总算回过神来,几个人赶忙上去控制住云乔,把云乔拽到了一旁。
    赵兮儿两边脸上都盯着血红色的掌印,怒瞪着云乔。
    恨声道:“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来人啊,给我把她扒皮抽筋躲了骨头扔去后山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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