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师弟心中奇怪。且你我所行之事,所为者,不过是百姓国家,既如此,何必拘于小节?”

    何云墨大笑一声,立刻便答应了。

    何云墨又在谢远府中留了三日,二人商议好了诸多事情,这才带着清酒和谢远的其他二十位亲信,策马离开,往谢远的藩地去,先帮谢远将诸事安排好。

    谢远也终于闲了下来。

    他也好,其他六位藩王也罢,现下其实都闲在府中。毕竟,他们的藩王身份特殊,若是和其他人来往太过紧密,才会引人怀疑。虽然说三王早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也不敢在此刻触怒了谢含英,以免让谢含英突然破釜沉舟的对付他们,让他们连先帝的最后的遗嘱都无法遵守,只能仓皇逃窜。

    谢远闲下来后,既忍不住在凉亭作画。

    他前几次画的都是自己的外甥外甥女,这一次画的,却是阿守。

    那时,初见时的阿守。

    真正的一个小狼崽,小野孩儿。

    看到他时,既好奇又害怕,眼中还带着丝丝的警惕。

    谢远做完画,搁下笔,看着画中的小狼崽,就是微微一笑。

    他正要叹气,就忽觉背后有人,蓦地转头,和背后那人互拆了几招,才发觉不对,道:“阿守?”

    那人才把脸上的布巾扯了下去,高兴道:“阿远!我就知道,阿远一定能认出我的!”尔后看一眼石桌上的画,心中更高兴了,上前几步,就将谢远紧紧抱在怀里,“阿远阿远,原来,你的心中,也是在思念着我的。阿远,我、我心中亦是如此!只恨不能时时刻刻伴你左右!”

    殷守想,之前无论是他抄写的前人的“情诗”还是他自创的“情诗”,阿远显然都误以为他是在“练字”。可是现在,他对着阿远亲口说了这番话,阿远也在画他,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阿远,心中也是有他的?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方才的那番“表白”,也是有用的?

    于是殷守就忍不住又问:“阿远心里,也是有阿守的,是不是?是不是?”

    再见谢远,殷守觉得,他从前在藩地锻炼出来的那些无情,全都消失殆尽。

    只满心满意都紧张的等着谢远的回答。

    孰料谢远失笑,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阿守是我的阿弟,是我义结金兰之人。我的心中,自是有阿守的。”

    殷守闻言,顿觉晴天霹雳,脑中轰隆隆作响,良久,他才艰难的开口:“可是,我比阿远年长,我和你也并不是真正的手足。”

    谢远微微笑道:“那又如何?只要你我心中,将彼此看做手足兄弟,不就可以了么?阿守,你……”

    谢远还要再说些甚么,就见殷守忽然趁他松懈时,钳住了他的双臂,然后,低下头,就亲了下来。

    说是亲,却也并不准确。

    因为殷守并不知道怎样才是亲,他只是凭着自己的一股本能,将自己的唇,死死贴在了谢远的双唇上。

    死死贴住,不肯分开!

    那双黑亮的眸子,亦定定的瞧着谢远,像是将他的那些未尽之语,都用那双眸子,毫无保留的告诉谢远。

    谢远怔住,愣在原地。

    殷守……殷守是当真不懂亲吻之事,待贴着谢远的双唇贴了半晌后,就又开始对着谢远的脸劈头盖脸的亲了下去。

    一边亲,还一边含糊道:“我不要做阿远的兄弟!我要做阿远的相公!阿远的夫君!阿远、阿远,我心悦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的心,我的人,我的藩地,我的所有,都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第57章  自作自受

    “我不要做阿远的兄弟!我要做阿远的相公!阿远的夫君!阿远、阿远,我心悦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的心,我的人,我的藩地,我的所有,都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如果说那个可以用“贴”来形容的亲吻,或许只是巧合,可是,殷守接下来的批头盖脸的“贴式吻”,还有这番含糊却决绝的话,却是让谢远彻底明白了过来。

    瞧,你好心养的狼崽子,长大了,还不是以下犯上,想要来“吃”了你了?

    谢远脑中这个念头倏然一转,随即就回过神来,并不答话,却是左腿站定,右腿就朝殷守下盘攻去!

    或许是殷守自幼生在狼窝里,警惕性和力气都比一般人大,饶是谢远,也不敢跟殷守比力气,只能用巧劲和殷守对打。

    殷守:“……”不是该先告诉他表白的结果么?为甚什么都不说,就开始打他了?

    可怜殷守现在表白未遂,根本不敢和谢远打,就连从前的那些习惯性的互相拆招都不敢施行,只一味的躲着谢远。

    于是乎,他打一开头为了防止他的阿远暴怒而起,故意牵制住阿远双手的手,也不得不为了躲避阿远现下的功绩,而不得不松开了。

    而他这一松开,就发觉他的阿远是当真有些动怒,招招都朝着他的要害来。

    偏偏,他还不敢真的还手和谢远打,只敢到处逃窜。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小,谢远的其他几个被打发到远处的亲卫也听到了,正要赶来,被谢远一扬手,又赶了回去。

    可饶是如此,那些人也一直警惕的站着,盯着这面看,唯恐他们家主子被“歹人”给伤害了。

    当然,那个“歹人”是永远不会从武力上伤害谢远,尤其现下他明显是有些心亏理亏,只能由着谢远好生拿他出气。

    谢远也的确在拿着殷守出气,一直追着殷守打了好半晌,见殷守脸上被他打肿了,身上的衣服下面,估计也被打青了不少,才将殷守逼到凉亭的柱子上,一把钳住了殷守的下巴颏儿,一双桃花目,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殷守来。

    殷守……殷守的心跳,忽而就加快了起来。

    不可遏止的加快,仿佛下一刻,那颗心脏,就能冲出来一般!

    谢远微微一笑,不知怎的,他这个笑容,竟是露出些微的诱惑之意——原本么,他的容貌就格外昳丽,平日里不怎么笑,就算是笑也仅仅是浅笑时也就罢了,看着也就是比常人好看一些,让人叹一句貌比潘安便罢了。

    可是,他今日这般一笑,那双勾魂的桃花目轻轻一扬,眼神中故意流露出几分勾引之意……再加上他那样的容貌,就显得,像是那山中妖孽一般。

    殷守,立刻就看呆了。

    他并没有见过这样的阿远,可是,平常的阿远让他欢喜,此刻的阿远……让他心中欢喜之余,更兼全身燥热!

    谢远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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