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的衣襟。

    “你要去哪?”他有些“凶恶”的模样,完全不似寻常时的无澜平淡。

    “我回房。”云岐去拿他的手,却纹丝不动。云岐好脾气的去拍了拍他的头顶,“快松手。”

    “哪都不要去。”花溪别扭的闪开头不让他拍,“你,和我睡。”

    云岐一怔,眼中清明几分,难得正经的对他讲话。“你快去睡。”

    “你不是水陆通吃么。”花溪醉醺醺的扯晃云岐,“不是么?假的?嗯?”

    “他妈的。”云岐隐忍的咬了咬牙,去板正花溪的脸。“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进去睡。”

    “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和我……”

    “砰!”门被人用力从里甩上,门栓的声响闷闷。两个人的身形已经消失在门口。

    屋内云岐的声音忍了忍,还是叹息一声。

    “老子真是……败给你了。”

    星光温柔的揉碎了一地,此夜悄然或者旖旎,都关在门内成为另外一界。

    一夜难眠。

    次日天还未亮。

    花溪突然从榻上翻坐而起,迷糊中伸手摸向另一侧。另一边的被褥还有些温,显然是才走不久,他皱眉拼命思索昨晚,脸色越来越难看。

    “长廉!”

    “在的在的!”门开了缝,长廉闭着眼探进头,“怎么了主子?”

    “他——你闭眼做什么?”

    长廉摸着后脑,干笑几声。“这不是……”怕您尴尬嘛好主子!

    小案上瓷杯翻砸而来,长廉身手敏捷的去接住,缓口气回首。“主子你——你——你——!”他瞪大眼看着榻上人,“……小尊上真是呵呵呵呵。”真是他妈的狠啊!看把他主子咬的青一块紫一块!

    花溪垂眼一看,眉皱的几乎要挤在一起,眼中杀气腾腾的一字字问道。“他人呢?”

    “走了啊。”长廉无辜又老实的闭眼耸肩,“昨晚不是才和主子深刻的……咳,告了别吗?”

    屋里静了半响,突然小案翻砸出门,长廉哇哇的蹦跳去接。

    “云岐!”

    上完就跑么,混账!

    正在途中策马的云岐响亮的打了个喷嚏,邪肆痞气的摸了摸鼻子。

    哎呀不好,昨晚……咳,老子他妈的是受凉了还是怎么着。

    噢,不然就是阿溪想他了?

    这么……热情和猛烈啊。

    啧,归途都有意思起来了。

    ☆、章七 清湖波漪

    后来的时日里玄云宗和花家的信使们有些欲哭无泪,两家的爷总是有事没事就传些小玩意或者书信。

    尤其是西疆玄云宗的那位,连西疆豺纹悍狼也要捉一条圈笼子里差人送去南域。

    每年酷夏过后,小尊上大抵都会亲自前往南域住一段时日。

    这一年又过了立夏,云岐的马已经披星戴月的冲到花家门前,只是这一年不大一样,花溪前往帝都了一趟,消息说尚且还在归途中。

    别院里的别离花才开,清湖上也漾着嫩色的芙蕖。湖心亭间的檐玉马和着微风小小的晃动,一只小舟,缓缓荡出在荷间。

    舟上人懒散的靠在沿边,手臂搭滑进清湖,带起水纹。面上扣盖着本繁复拗口的古籍,就这么仰身在舟中花间假寐。

    一阵酒香,突然随着风缓缓荡近。

    浅眠的人还带着水珠的手虚抓在空中,却什么也没够到。他闷声的笑,“阿溪,别馋我。”

    对方不应,倒是酒香味愈渐的浓烈。

    云岐也来了兴致,不拿下书本,就这么探在空中。

    “闻起来像是中都的酒,不过我现下不想喝酒。”

    端着酒坛落在舟间的淡色袍衫一顿,清冷的眉宇略为困惑。

    “你也有不想喝酒的时候?”

    音才出,云岐的手已经准确的扣抓在他臂间。“抓住了。”欣长的身躯坐起,书本滑下露出桀骜的眉眼,他哈哈笑的一把拽下花溪。“我抓住了,不给些奖赏?”

    花溪淡定的推开他凑近的脸,“狡诈。”

    云岐靠在沿边震动胸腔,笑声不绝。“是,老子是狡诈了。只要能抓住你,再狡诈一点何妨。”他肆笑的眼垂下去看花溪,“带什么好酒给我了?”

    “中都的清酒。”花溪推过酒坛,“顺道而已。”

    云岐就着坛深深嗅了口酒香,“味醇厚地道,好酒!”

    “我还当某些人转了性,也有不想喝酒的时候。”

    “诶。”云岐抬起头,对他正色的摇动手指。“不想喝酒的时候自然也是有的,比如现下,我是当真不想喝。”

    没等花溪问出缘由,云岐已经倾身扑来,将他抵压在舟沿,温热的唇顺着眉眼落在唇齿间。

    “老子现下想做的是这个。”云岐磨蹭过他的颊,在他唇间低喃。“你要不要成全我?”

    花溪无澜的皱起眉,被迫仰起的头有些不适,他却自主的覆送在云岐唇上。“你太啰嗦了。”

    云岐压得更深,手掌顺势探下去。

    花溪还想说什么,可是云岐分毫不给他机会。淡色的袍衫被扯拽松开,泻出的里衬微微露口,现出形状好看的锁骨。云岐顺势滑下他的颈,正欲要再进一步,哪知那小舟斜危危的倾滑,竟陡然翻了过去。

    “砰——”水花四溅。

    花溪从水中浮出头,低声咳了几口水,转眼去找云岐。

    腰间一紧,人已经被狠拽进水中,火热滚烫的唇贴覆在唇角,狷狂的扫进齿间,侵略又占据。

    花溪好不容易才推开云岐,喘着息皱眉。“你——唔。”语音微微发颤,云岐咬在他脖颈,手已经不规矩的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云岐踩着水把他推困进芙蓉嫩荷间,放声的肆笑。“不要上去了,就在这里。”

    “你疯了!”

    云岐靠近的眼中熠熠生辉,灼灼的吓人。“老子本身就是个疯子。”

    花溪清冷的颜微扬,外衫已经松浮荡在了水面,他皱起的眉被云岐湿热的吻一点点啄平,周身的水纹突地猛烈动荡起来。清寒的公子难耐又隐忍的低吟一声,却被云岐不容置疑的按扣在怀中。

    “阿溪。”云岐低低的唤他,咬含在他耳际,动作愈发狠劲。“真是,好乖。”

    怀中人已经被撞散了神智,隐忍的低喘。

    云岐更加的愉悦。

    这边水纹动荡,连娇荷都不胜羞怯的晃动抖下花瓣。那边花树簇茂,突然传来长廉的声音。

    “主子。”长廉猫着腰,悄悄的唤,生怕被小尊上发现扔出去。

    奇怪,主子不是来送酒,送完酒还要去趟正堂吗?

    整个院中没什么声响……什么东西?长廉听见水声,猫腰转过花树,就往湖中探头。一帘粉嫩碧色相见,就是湖中不知是什么东西,弄出了好大的动静。

    啧。长廉扶了扶腰间的刀,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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