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凡尘间修仙问道的门派不计其数,有的壮大,有的湮灭,浮浮沉沉多年,传闻只有南溟出了一个静虚道长飞升企及大道。
    听说静虚道长飞升之后,用法力截了一段银河水落地成河,后来慢慢成了溟虚海。
    南溟宫远离中原,距离上已经给人一种独特的神秘感,而且背靠浩瀚无垠的溟虚海,神秘中更是增添了一份诱惑。
    有了溟虚海加持,修仙问道但没有飞升的仙人们都想沾一沾银河水的仙气,当年各大修仙门派为了溟虚海争的你死我活,比皇子抢皇位还热闹三分。
    后来不知道又打了多少年,比南溟宫强大的门派自相残杀死的差不多了,南溟宫突然放出消息说,溟虚海就是个有灵气的海,没有传闻说的那么神乎其神。
    又请剩下的长老亲自去溟虚海查看,溟虚海并不能让人飞升,就这样,本来不起眼的南溟宫不仅绝处逢生,还一跃成了百家仙门之首。
    严谨听司空山里说到此处。
    不对啊师父,静虚道长飞升之后,南溟宫就应该合情合理的成为仙门之首,可听刚才的传闻,南溟宫有今日的成就都是因为溟虚海。
    司空山里抖了抖灰色道袍,拿手支下巴:传闻传了千百年,当年的各大修仙门派都不在了,这些事情是真是假也难于甄别了。
    那这些事情师父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行人飞了整整一日,刚开始严谨心中,对出远门一事充满了新鲜好奇,但是一整日都在飞马车上,坐的腰疼屁股木。
    出远门看起来是很美好,真的在飞马车上迎着冷风坐一日,才知道有多难受,怪不得有那么多梦想走天涯的少年,后来慢慢的就都算了。
    司空山里那老顽童早就坐不住了,躺在一堆破烂法器里,连往事也不愿意好好说了,敷衍自己唯一高徒。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徒儿,你累不累,老马刚刚跟我说,它又累又饿。
    司空山里根本不是在询问严谨的意见,没等他说话车厢就往下落去。
    老马师伯大概是真的越飞越热,喘着粗气停稳。
    老马识途,位置选的不错,停在了山坳里,头顶有大树遮阴,最重要的是有干净清甜的溪水穿过山坳。
    南溟地方湿热,一路上过来,附近土地僵硬结块,看起来很久没有下雨了。
    但是这山坳里却草木葱茏,大片大片淡紫色花朵迎风招展,日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幽光,竟然是灵气,这丝丝缕缕的灵气似乎也是薄薄的淡紫色,伸手去触碰,淡紫色的幽光就会留在指尖一会,然后再悠悠的化为虚无,十分梦幻,如果有修仙当然仙子见了,肯定会不亦乐乎。
    严谨在灵光中抬头一看,果然见老马师伯在吃那些花花草草补充精力。
    到是忘了,这些灵草,本就是这些仙禽走兽的最爱。
    他不再管那些淡紫色的幽光,从随身行李中拿出水囊喝了几口水。
    转过身一看,司空山里从飞马车厢里拿了几块破铜烂铁在布阵法。
    徒弟了解师父,就像是熟悉自己的左右手,这老顽童最喜欢布阵法,为此专研多年,衡阳山有些奖惩弟子的变态阵法,都是这老顽童布的。
    严谨没去打扰师父,此处风景不错,便往前面走了几步看风景。
    淡紫色的幽光随着他的脚步漂浮,像是夏日夜晚跟随在人身后的萤火虫。
    花海与溪水,蓝顶之下的幽光,目及之处,都是轻轻浅浅的颜色,严谨拿着水囊,信步而行,走至一处背阴的地方,打算寻个平整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
    那背阴之处光线黯淡,幽光闪烁也没了光亮,原来这些淡紫色灵气,得在阳光下才会发光。
    严皇子借着身高腿长的优势,几步走近阴影里,顿时觉得凉丝丝的阴气袭来,盛暑天气里,凉丝丝的气温只会让人觉得舒服,可是没过多久,那一丝丝的凉意像是水面涟漪慢慢放大,顺着他的腹背慢慢往上爬去。
    没有配剑的少年人瞳孔一缩,突然转头看去,这山坳的阴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一大片艳丽的花朵,那花朵似血,红的诡异,花蕊处还残缺了一瓣
    那些淡紫色的灵光不敢靠近这如血残花,只敢在不远处打转,好似在看不见的地方有屏障暗生。
    那如血残花无风抖动,从残缺花蕊中生出晶莹剔透的冰珠,每多一颗冰珠坠地,严谨就感觉凉意更甚一分。
    不过须臾,这一处天地,如同寒冬腊月,如果是没有真元的凡人落入这一方天地,肯定是如坠冰窟,结局会是毫不意外的被寒气侵袭,冻死在这里。
    严谨体内真元转动,他体质属火,与同样属火的三分剑十分契合,三分剑不在,只能默念三分心法,三分心法与真元一同作用,飞快游遍全身经脉将周身寒意驱散。
    如血残花见吐冰珠这一招没用,诡异的红烟四起,烟雾还没散干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浮现,那红烟幻化出的女子眼眸中泪光点点,我见犹怜。
    仔细一看,那女子额角贴着红色花瓣,脸上露出淡淡的害怕神色,身上披着半露不露的薄纱卧在地上。
    阿郎,你来了,我等了你许久,我好冷,你过来扶我一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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