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开始收拾。”潘西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但是她不想要转头去看她,不想要张口去说话。

    “格兰杰小姐刚刚看起来在找你。”潘西走过去,开始把杰圭琳的箱子从床底下拖出来,把她的床上的衣服全都扔进去,“克鲁姆跟她道别了,好像还说了几句了不起的悄悄话,因为她脸上都泛红晕了。”

    潘西在那里一边理着一边絮絮叨叨得说着话,但是杰圭琳充耳不闻。

    “你最好动身了。”当潘西把杰圭琳的礼服塞进箱子的时候,她说,“不然你很可能会误了火车。”

    “把它们都放在这吧,潘西。”杰圭琳终于开口了,她看着那些被收拾进箱子的衣服说,“明年我们还要回来,为什么要费力把它们收拾好了再打开,打开了再收拾。”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吧。”潘西看了一眼一箱子衣服,“你知道如果你把这些留在这,家养小精灵们在暑假是会把它们全都扔掉,而且明年我们也会在不同的宿舍里。”

    杰圭琳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没有开玩笑,她径直走了出去。

    “好吧,”潘西看了一眼凌乱的房间,“你的东西,你做主。”

    在她们返回国王十字车站的路上,天气和她们去年九月来霍格沃茨时完全不一样。天空万里无云。她们费了半天劲儿,总算找到一个空的隔间,坐了进去。

    杰圭琳一上车就抱着腿蜷缩在座位上,脑袋埋在双腿之间。

    潘西抱着乌拉诺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预言家日报》。外面到处都是人来人往,欢快的打闹,大声喧哗的声音,隔间里却安静的,仿佛是在另外一个世界。

    “我有一点饿,”快到中午的时候,潘西揉了揉肚子,“我要去找找那个送午饭的小推车在哪,你要一起去找找有什么好吃的吗?”

    杰圭琳连头都没有抬。潘西耸了耸肩,招呼着乌拉诺斯走了出去。

    杰圭琳闭着眼睛,她没有睡过去,虽然她很想这么做,但是她睡不着。耳边都是闹哄哄的声音,她很愤怒,她想要用一个恶咒把他们全都摧毁,一个都不剩,包括她自己。

    这不是他们的错,她拼命地克制着自己,这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没有呢?塞德里克才刚刚死,波特才刚刚说那个人复活了,他们就好像没事人一样打打闹闹,就好像邓布利多说的全是废话。

    他们不知道你的感受,没人知道你的感受。有谁知道呢?每一年都要重复去听,去看那种事情,除了你,还有谁会过这种生活?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的妈妈为了某种计划,竟然允许那个人的复活,还有邓布利多,他又发的什么疯,竟然会制定一个让那个人复活的计划?当然,还有福吉,那个懦弱的男人,只会躲在自己营造出来的想象力什么都不做。

    他们都是蠢货,都是蠢货。

    “够了!”她朝自己怒吼,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隔间的门被推开了。

    “看看这是谁。”德拉科?马尔福说。

    克拉布和高尔站在他身后。杰圭琳还没见过他们三个这样得意,这样傲慢,这样气势汹汹。

    “这不是那个高傲的格拉汉姆家的女士。”马尔福朝隔间里跨进一步,缓缓地打量着她,嘴角颤抖着露出一丝讥笑,慢慢地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你那个小跟班帕金森在哪?你那些格兰芬多的朋友呢?他们在听到黑魔王复活了之后,是不是第一个念头就是从你身边逃走?”

    他脸上阴险的笑容更明显了。克拉布和高尔发出阵阵怪笑。

    “你还妄想着要和格兰芬多的人交朋友?”马尔福望着她,轻声轻气地说。“你以为邓布利多能保护你吗?”

    “别来烦她,马尔福!”赫敏在车厢外大声说。

    “哦,真可爱,格兰杰。”马尔福嗤笑了一声,缓缓地转向赫敏,“勾搭上了一个纯血家族,怎么,以为有她的庇护,黑魔王就不会动你吗?已经来不及了,格兰杰。她有没有告诉你,黑魔王回来了,首先完蛋的就是他们一家!然后就是泥巴种和喜欢麻瓜的家伙!接下来,迪戈里就是……”

    说时迟那时快,就好像有人在隔间里点爆了一箱焰火。从不同方向发出的咒语放射出耀眼的强光,刺得杰圭琳睁不开眼睛,一连串噼噼啪啪的巨响几乎震聋了她的耳朵。她低头望着地板。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都不省人事地躺在隔间门口。门外哈利、罗恩和赫敏都站着,刚才他们三个同时使用了各自不同的毒咒,而且这么做的还不止他们三个。

    “我们想看看他们三个到底想干什么。”弗雷德一本正经地说,踏着高尔的身体走进了隔间。他的魔杖拿在手里,乔治也是这样。乔治跟弗雷德进入隔间时,故意踩在了马尔福身上。

    “多么有趣的效果,”乔治低头看着克拉布和高尔,说道,“谁用了眼疾咒?”

    杰圭琳缓缓地举起手,“他太烦了,而且我一直想要试试。”

    “真巧,”乔治开心地说,“我用了多毛咒。看来这两种咒语不能混合使用。他好像满脸都冒出了小触角。好吧,我们别把他们撂在这儿,他们可不是什么漂亮的装饰品。”

    罗恩、哈利,乔治还有弗雷德又踢又推又滚,把昏迷不醒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他们每个人因为受到几个咒语的混合袭击,模样更加难看了)弄到了隔壁的隔间里。

    “怎么回事,杰圭琳。”赫敏走进来,她把隔间的门关上,坐到杰圭琳的旁边,拍了拍她的膝盖,“潘西告诉我你连饭都不想吃了,不是生病了吧。”

    杰圭琳摇摇头,重新把脑袋埋到两腿之间。

    “我抓到她了,”赫敏努力得让自己语气快活起来,“丽塔?斯基特。是你给了我灵感,你说她有可能变成一个……”

    “甲虫。”杰圭琳说。

    “我在哈利的病房的窗台上抓住她的。你仔细看看,就会注意到这甲虫触角周围的记号和她戴的那副难看的眼镜一模一样。”赫敏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密封的小玻璃罐。

    玻璃罐里有几根树枝和几片树叶,还有一只胖墩墩的大甲虫。

    “海格对马克西姆夫人谈起他妈妈时,就有一只甲虫贴在雕像上。”杰圭琳低着头说,“我当时就见过她了。”

    “没有错!”赫敏说,“第二个项目的时候,你把我从水里拉出来之后,不是还从我的头发上抓下来一只甲虫?我敢打赌,她一定是后来又找机会飞了回去。她一年到头四处飞来飞去,寻找可以大做文章的材料。”

    “我告诉过她,我们一回伦敦,我就放她出来。”赫敏说,“我给罐子念了一个牢固咒,这样她就没法变形了。我叫她一年之内不得动笔写东西。看看她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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