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皱眉:“你笑什么?年纪轻轻就手脚不干净,若不及时教育……”

    “为时晚矣。”

    “什么?”

    “我说夏小猫,她已经改不过来了,教了也是白教。”燕追风叹了口气,“我若是早两年遇上她兴许还有救,可惜……”

    “爹娘说过若是有心改过,何时都不晚。”南风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个家伙不可理喻,燕追风看了他一阵子这才揉揉鼻子:“人若是连是非观念都没有,又如何能知对错?夏小猫心里她这么做是对的,你又如何让她认错?”

    “这……这怎么可能?”

    “夏小猫这孩子,若是个乞儿倒还罢了,她偏偏挺有姿色是个美人坯子,她生来就吃着蛇蝎长大,这等美人,爬得越高,危害越深。”燕追风说道。

    “若是她将来会为祸众生,为何不早日将她清理掉?”南风锁起眉头,燕追风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刚刚还说要教育她,一听说改不过来了,怎么又喊打喊杀呢?纵然她生的如此却另有一番境遇,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岂是你我二人能轻易改变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南风问道,一般人可说不出这种话来。

    “我不过是个凡人。”燕追风哈哈笑着说,“只能说阅历丰富,仅此而已,时候不早了,南兄早些回去休息吧。”他说完两手一负,施施然往破庙里走去,南风看着他的背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潇洒姿态,这个家伙似乎是有一番不同寻常的境遇呢。

    南风牵着马找到南来客栈见他牵着马走到门口,机灵的伙计立刻迎出来:“客官,天色不早了,住店吗?”

    “恩。”南风点了点头,把缰绳递给他,提着包裹走进店里,把剑往柜台上一方,对掌柜的说:“给我一间上房。”

    “得嘞,您先歇着,酒菜随后就到。”掌柜招手叫来一个小伙计,小伙计似乎是新来的,慌手忙脚的跑过来把布巾往肩上一搭:“东……东家……”

    “领这位客官到天字一号房去。”掌柜的手一挥,小伙计赶忙点头哈腰的应下来:“客官随我来。”

    这座客栈挺大,有两层,房间宽敞的很,小伙计打开门,恭敬的说:“客官,就是这间。”

    南风走进去,在桌上摸了一把,见指尖是干净的,这才把包裹和剑放在桌上,小伙计给他倒水,南风瞅了他一眼问道:“你这儿有个哑巴乞丐挺有名的,你可听说过他的事?”

    “那个假哑巴?他可有意思了,前阵子南阳酒家老板搞个嗜酒大会,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那个假哑巴一个人喝了二十三坛,还能健步如飞,那真真是千杯不倒的量。”小伙计说道。

    “是吗?”南风点头,“你可知道他有武功?”

    “有有有,会弹个石子啥的,也算不得什么武功,街上的小孩儿练多了也会。”小伙计说,“听说他以前干过镖师,时常跟街上的小乞丐讲他当镖师那时候的事。”

    “镖师……”南风思索着,既然如此会点防身的技巧也不为过。

    “客官您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小伙计问,“莫不是他哪儿开罪了客官?”

    “并无,我只是听说了这么个人,觉得十分有趣。”南风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拿了个杯子递给他,“关于他当镖师的事……你可还知道更多?”

    小伙计看着南风给自己倒上茶水,一脸的受宠若惊:“这家伙还挺不简单的,走过许多地方,从蜀中到大漠,从京师到南海,哪儿都去过,可厉害了。”

    “镖师常常沿着官道走,他为何天南海北的跑?”

    “听说他押镖的东西不一般。”小伙计神神秘秘的说,“听人家说,他的镖,便是他的命。”

    “他的命?”

    “恩,公子可知道龙阳武卫?”

    “他……是龙阳武卫?”南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古怪,龙阳武卫虽然是个有名有姓的组织却恶名昭著,因为他们和勾栏院里的小倌一样,常经营皮肉生意,若是有什么不同的,便是他们有送货上门的服务吧。

    其实这么说并不贴切,因为龙阳武卫名叫武卫其本身应当会是保镖性质的,最早的时候也是个颇负盛名的镖局,有很多武艺高强的镖师,只是他们重利,非常看重钱,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做,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抢劫杀人,无所不用其极,最终搞得整个镖局乌烟瘴气,最后甚至搞出了出卖色相皮肉的生意,原本几年前换了一个颇有名气的总镖头,立志要严加整治,谁知道每两年就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杀了。

    南风皱眉,那个总镖头……似乎是燕白的朋友,燕白还一度追查此事,但也没个结果,因为一年后他就死了,会不会也是龙阳武卫干的?如果是他们的话……难说真有这样的能力。

    “他以前干过,好像私底下还挺有名气。”小伙计说道,“听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表人才满腔抱负,立志当一个镖师,谁知道……”

    “命中有此一劫。”南风惋惜的叹了口气,龙阳武卫的皮肉生意私底下虽然有名,明面上却也是个颇负盛名的镖局,所以少不更事被骗进去也不奇怪,“只是……他为何脱身出来了?”

    以他现在的姿色,就算在龙阳武卫里面也当是排的上号的,至少南风是肯砸大价钱去买的,所以年龄绝对不是问题。

    “这他没说,不过……”小伙计压低声音说,“若是还行的话,又如何会离得了那儿的生活?”

    “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可不是我乱说的,是青衣楼里那群姐姐说的。”小伙计低声说道,“曾经有人打赌,派了青衣楼所有的头牌过去请他,投怀送抱使劲浑身力气,他呢?就跟块石头一样纹丝不动。”

    “你们这些闲人竟然拿这等事情设赌局……这……这简直是无耻至极!”

    “那都是有钱人私底下玩的,而且,那场赌局里他赢了好几十万两呢。”小伙计说,“他常常和人打赌每次都能赢钱。”

    “那他为何还过得如此惨淡?”

    “他好赌。”小伙计说道,“每每拿了钱就去赌坊,输光了被人家撵出来,这家伙跟人打赌的时候总是能赢,赌桌上赌运却奇差,哪天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给他赢上一局,非要请全赌场的人吃饭把到手的银子都花光了才成,青衣楼的老鸨说,这便是原本的行当大手大脚惯了,手上留不得钱的主。”

    “是这样。”南风点头,“此人还真有些意思。”

    “客官对他感兴趣?您可千万别去招惹他。”店小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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