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苏衍也没能被放回来。

    照他现在了解的这些推测,苏衍十之八]九是站在秦见深这边的,再不济,也是站在秦家人这边的。

    卫君言曾担心凌阳王会反,现在却是放心了一大半,他要反,估计早反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但卫君言还是想找机会先见一见凌阳王,毕竟时隔多年,卫君言无法将这等重要的大事挂在那一张薄薄的圣旨上。

    此事宜快不宜慢,卫君言估算着从京城去冀州需要多少时间,就算他今晚就启程,一直使用轻功秘术,来回也要一个多月,关键就在于,他不在京城的这一个月,秦见深能否想办法稳住京城四家里剩下的两家,申家和北冥家。

    倘若这两家不反水,再加上有凌阳王出师勤王,不出半月,就可以将一干乱臣贼子一网打尽了。

    卫君言一走神,手上就没了个轻重,秦见深疼得浑身是汗,他背对着卫君言,倒没察觉卫君言走神,只是实在受不了了,才扭头朝卫君言郁闷道,“你动作能不能快些。”

    卫君言回过神,这才动作麻利的将他的伤口裹起来,起身又坐回了桌前,顺便指指地上带血的纱布和里衣,示意秦见深处理掉,接着鼓捣秦见深的救命药了。

    秦见深撑着身体往外拖了拖,床被摇得咯吱咯吱的也不管,飞快地将祟物卷成一团装进一个布袋里,打算等会儿就拿去厨房烧掉。

    与卫家老三相处了两个月,他也别说自己是曾经做过皇帝的人了,落地凤凰不如鸡,在卫府里,除非卫君言开口,否则,连卫小郎这样的底层人员,他也是支使不动的。

    秦见深连续累了几天,现在躺下来难免精神松动,困得上眼皮直打下眼皮,只是他心里记挂凌阳王的事,就是不肯睡,在不堪重负的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什么法子能治治自作主张的卫老三。

    秦见深盯着前面不远处卫老三的后脑勺,心道这小子倒是使得好一手太极,以暗影的脚程,磨蹭上这半天,早出去八百里地了,现在想把人召回来,还要费不小的力气。

    秦见深只得退而求其次,在脑子里琢磨着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又想着若是凌阳王当真要反,这京城又有哪家可以先拉出来抵挡一阵,可就算他神通广大到能让京城里所有人唯他马首是瞻,将京城里所有人堆叠成一道肉墙,那也不够凌阳王五十万大军践踏的。

    秦见深这么想着,脑子里那点刚起来的随意就给想没了,将卫君言这段时间的行动前前后后理了一通,自以为找到了一个召回凌阳王的理由,坐起来开口问,“你是不是想将计就计,然后再卸磨杀驴。”

    这密室本就不大,秦见深弄出来的那点咯吱咯吱的声音就跟老鼠挠墙似的,听的人难受,卫君言转头见秦见深在床上翻烙饼,实在忍无可忍,蹙眉道,“动来动去做什么,好好躺着就是了。”

    卫老三这是担心他伤口裂开么?秦见深心里说了句你小子总算有点人性了,他心里宽慰,顺带忽视了卫老三讨人嫌的语气。

    秦见深不以为意摆摆手,顺便又舒舒服服翻了个身,“没什么大碍,这点伤,养养也就好了,不用担心。”

    卫君言将转回去的头又转了回来,看神经病一样看了眼秦见深,略无语,到嘴边的话就先噎了回去,不过实在不能忍受沾了药腥味儿的被褥,就组织了下语言,才委婉道,“你想动也可以,但是注意点别将药染在被子上,那药虽然能腐骨生肌,却一股腥臭味,染上了洗五百遍都洗不下来……”

    秦见深:“……………”够了,别说了。

    “小榻也不怎么结实,重买一个抬进来又惹人疑,你别给它摇坏了。”卫君言说完就埋头苦干,完全不考虑一国之君的感受,心说卫小郎那孩子思想本就不怎么健康,改明儿看见床坏了,还不得想没边没际了,说实话,卫小郎这小孩好玩是好玩,但自从秦见深出现以后,那小子就常常眼冒着绿光,看得他瘆的慌。

    秦见深脸色爆红浑身僵硬,差点没有当场从床上翻身跳起来。

    什么人会被形容成屎壳郎,就是那种明明有很多东西可以吃,它却偏偏吃】屎的那一种,有很多地方可以住,它却发神经非的要住在一堆屎里的那一种……秦见深被卫君言那一眼看屎壳郎的眼神看得肝裂胃疼,盯着卫老三的后脑勺牙痒痒,头一次没把皇位放在第一位,现在他就想弄死卫老三,没有之一!

    但他打又打不过,骂架又明显不是卫老三的对手,秦见深咬咬牙,心道等他做了真正的皇帝,第一件事就是将卫老三这个不将皇帝当人看的臭小子关进大牢,到时候就算卫老三跪着求他,他才要考虑下是不是让他死得痛快点!

    秦见深翻了个身朝里面躺着,闭着眼睛将卫老三按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抽打了几遍,心里这才舒坦些。

    耳根终于清静了,卫君言舒了一口气,转头接着配药了,来回至少一个月,卫君言也顺便配了点解毒丹,刀伤药,他前世被炸伤后置物系统崩溃,无法直接用能量交换东西,但有部分装备的配方都记录在芯片里,如万能解毒丹,腐骨生肌膏等诸如此类的逆天神药,只要他能找到材料,一丝不苟照着配方来,就能把东西制出来,效果也一模一样,“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药给你配好了放柜子里,上面一一注写了功效和用法,上层的是药下层的是毒,别拿反了。”

    秦见深听他要出远门,一时间又忘了刚才在想什么,诧异道,“你要去哪儿?”

    “冀州。”

    冀州是他皇叔凌阳王的地盘……秦见深心头一跳,脑子里念头浮浮沉沉,问出口却不是心中所想,“你是不是想将皇叔引来京城,利用他扫了尾,然后再栽赃罪名给他,将他一网打尽。”

    卫君言摇摇头,武将比文官难对付的原因,关键就在于弄死一个人根本没用,将军与士兵的感情,那是在战场上同生共死建立起来的,贸贸然将一个得士兵誓死追随的武将弄死,不但起不了用,反倒容易引起兵变,用对付文官的那招对付武将,乃是下下之策,尤其是凌阳王这等于国有功的驻边大将军,“凌阳王为人正直,镇守边关忠君爱国,巫国和羌族都忌惮七分,有他在,你我才有命在这儿争权夺利,我怎么会自觉坟墓,使些阴谋诡计对付他。”

    秦见深脸上无甚表情,心里却是翻起了不少浪,他认识卫君言这么久,还是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出好话来,卫君言平时基本没什么废话,从不谈论于人道人是非,但秦见深哪里会不知这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别说是京城里的这些官员名士,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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