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深抚着唇想掀桌,心说这死呆子真是够了,他都这样了,就算没有情不自禁扑上来吻他,也该给点别的反应罢,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

    秦见深心里吸了一口气,拧开了小瓷瓶的盖子,整个人又往卫君言身边挪了一些,两个人胳膊碰着胳膊挨着坐在一起,距离近到连缝隙里的空气都全给挤了出去。

    秦见深把开了盖的小瓷瓶递到卫君言面前,挥了挥自己包扎起来的右手,示意卫君言道,“手不方便,帮我抹一点。”

    秦见深暗暗期待,这下该有动静了罢?

    他这实在是打错了算盘,卫君言连他一]丝不挂的果体都看过无数回,又岂会因为帮他抹抹药就能化身为狼的。

    尤其秦见深那点猥琐的念头隔着城墙厚的面皮,一点没透露出来,说得一本正经很像那么一回事,卫君言压根就没领会到其中的深意。

    卫君言以为他当真要抹,就着茶水的杯盘洗了手,指腹挖了点药给他抹匀了,哂笑道,“摸起来是有点干,估计是缺乏睡眠的缘故,抹点药几天就好了。”

    “……”秦见深两眼都能冒出火光来,几乎想朝面前这个混蛋直接呐喊咆哮,你他么摸着的时候就没有点别的感觉么?比如说像他这样,脸红心跳心潮澎湃什么的?!

    两人凑这么近,卫君言目光专注,温热的指腹在他唇上柔软细致的抹着,别有一翻温柔缱绻,秦见深没勾着卫君言,自己反倒心跳不稳脸上飞红,不过很快他就顾不得享受‘温香软玉’了,嘴唇上这药膏实在太香了!

    秦见深眉头打结,鼻子又嗅了嗅又舔了舔,干呕了一声差点没连早上用的早膳一齐吐出来,“这什么味,怎么这么难闻……”

    他脸都皱成了一团,不住的龇牙咧嘴,模样倒像吃了只剧毒无比的死苍蝇,实在是又夸张又搞笑,卫君言好笑道,“里面加了点艾草,又不是什么怪味,也没毒,忍忍罢,两三天就散了……”

    两三天……秦见深面色如土差点没仰倒在地,心说他这一切都是为的什么……唇上有这死怪味,卫老三更不可能会亲他了……

    卫君言见他面有菜色几乎要翻白眼晕过去,更觉得可乐,心说这小孩儿一天没事儿就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实在是欢乐得很。

    谁让他要擦之前也不自个儿闻闻味道的,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见深见卫老三眼里脸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心里就来气,心说叫你乐!叫你看笑话!

    他这么想着,整个人就扑了上去,动作又快又狠又准,嘴唇重重的贴在了卫君言的唇上,顺便磨蹭了两下,企图把药膏全染去卫君言唇上。

    让你笑,让你也尝一尝这比皂荚更恶心,香到你想吐的滋味儿!该!

    这一变故当真惊呆了无数人。

    从远处抬了午膳过来的四丁呆在了原地,好险时时刻刻记得保命要紧,手里托盘才没摔在地上。

    隐在暗处的暗无风和暗静气息不稳差点现出形来,两个老光棍对视一眼,心里皆道了一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最后综上所述皆道了一句原来如此。

    除了这些明处暗处的属下们。

    还有瞬间变了色,僵成石像的卫君言。

    以及一开始真的只是怒火中烧恼羞成怒想着有难同当的秦见深自己。

    卫君言:“……”什么情况。

    秦见深:“……”怎么办?好激动,他居然扑上来了!并且准确无误地吻到卫老三了!

    问题的关键来了,都这样了,他是不是该抓住机会*的吻上一翻?

    这样做的后果后果有两个。

    第一,卫老三会回应他,两人会在这丰收的季节,阳光万丈金秋的早晨里相拥而坐并来个深入灵魂直击人心的热吻!

    第二,卫老三会揍他,并且会把他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第一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占时不予考虑。

    结果只可能是第二个,不过既然卫老三要揍他,揍一拳也是揍,揍两拳也是揍,明显他乘机吻个够本更划算些!

    心动神动,秦见深这么想着,手就搂了上去,连脚也顺便缠到了卫老三的腰上,整个人都挂在了卫君言身上,手脚并用,保准能缠得卫君言无力反抗。

    这都是什么事儿!这小子是猴子变的么?!这膏药确实是香得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卫君言愣了一下,就开始往后挣扎,没想到他身子往后挪一分,这臭小子就往前三分,结果就是两人裹在一起从石凳上仰倒了下去,秦见深伸手护住卫老三的后脑勺,只听砰的一声,两人便一上一下摔在地上了。

    期间还夹杂着骨头错动的咔嚓声,卫君言顾不得其他,伸手去推秦见深道,“快起来,你的手伤到了——”

    秦见深手背是有点疼,不过无伤大雅,他无师自通地伸舌在卫君言的唇上舔了一下,心里激动得不行,感觉灵魂在腾升,飘飘欲仙如醉云端……

    灵魂的反应由下至上,*的反应由上至下,血液都冲向了脑子,秦见深又得寸进尺的探进卫君言嘴里,在卫老三的牙齿上触碰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卫老三的舌,整个人顿时连三魂七魄都震颤了,唇齿相依,相濡以沫,他和卫老三居然能这么亲密,这么密不可分!

    卫君言顾不得想现在这恶霸强行扑倒良家妇女意图不轨的情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头晕目眩,肠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一股一股往上涌,肠道痉挛,几乎没当场就吐出来。

    香水脂膏闻起来是不错,但要真放到嘴里,真正恶心到人想吐。

    卫君言头晕目眩,伸手推秦见深,含混道,“你快让开!”

    让开!?怎么可能!他没听见!

    秦见深伸手握住卫老三的手企图压在地上,卫君言无法,使了点内劲将将秦见深震开,他没使多大的劲,刚好能松开身上的束缚罢了。

    秦见深猝不及防,被震得跌坐在地上,他还没来及对卫君言居然对他动用内劲这件事做出反应,就见卫君言从地上跃起来,趴在栏杆边不住干呕,呕了一会儿,居然真的吐出来了……

    秦见深一脸苦大仇深地愣在了原地:“…………”

    卫君言脸色发白地吐了好一会儿,秦见深一边看着都难受心疼。

    他想上前帮卫君言拍拍背,不过心裂开了一大个口子,巨大的痛苦没过他的头顶,将他钉在了原地,他原本以为卫老三只是面皮薄,为人正派不肯主动与他亲近,没想到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难道昨天也是想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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