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客气,直接问道:“五爷爷,您认不认识那种……就是那种大师,道家的佛家的都好,这种东西我不懂,以前也不迷信这些,您能帮我找找么?”

    “哟,以前不迷信,现在怎么信起来了?”五爷爷说。

    “遇到了一点儿科学没法解释清楚的事,”戚烈严肃地说,“您到底认不认识那样的大师?靠谱点的,我真的很急。”

    “虽说现在这社会信奉科学,不过有些玄乎的事儿,的确以现代的手段没法解决,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老一辈的人都信风水?现在信这个的人也不少。”五叔公听他这语气,也没再和他开玩笑,认真道,“你也不用着急,还记得上回那长亭寺吗?你去找那里头的仁觉大师,报上我的名字就行。”

    戚烈有点儿诧异,他还真没想到那个香火看着不怎么样的长亭寺里竟然还有位高人。

    “行,那我就去了。”戚烈说,“谢谢您。”

    “跟我客气什么,把你自己的事解决好。”五叔公说。

    戚烈挂了电话,带着那块蟠龙玉佩就出了门。

    车子出了城,开了个把小时才停在长亭寺门口。

    算上这次,他是第二次来这儿,和第一次来都隔了有两年多了。

    长亭寺还是和以前一样,门庭冷落,院子里的树木植物长势旺盛,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空荡荡的。

    戚烈带了个保镖一起进了院门,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人,他正打算让保镖到处去看看,一间厢房的门打开了,出来了个穿着僧袍的年轻小和尚,沿着屋檐下的走廊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那位小师傅到了戚烈面前,双手合十礼了一礼,唱了声佛号,说道:“师傅正在给弟子们上早课,请施主到客房稍等。”

    戚烈挑了挑眉,问道:“哪位师傅。”

    小和尚说:“师傅法号仁觉,施主不是来找师傅的吗?”

    “是来找仁觉大师的。”戚烈点点头,心里有点儿怪异的感觉,难道是五叔公事先通知了仁觉大师,不然还真能预知自己会来?

    小和尚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施主随我去客房。”

    戚烈摆摆手,“不了,我先随便逛逛,拜拜佛,小师傅去忙吧。”

    小和尚也没再坚持,又礼了一下,转身走了。

    戚烈最近心情一直煎熬得很,才和林郁蔼分开几天而已,他就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林郁蔼把他当成替身的事儿,一直像根刺一样梗在他胸口。

    那会儿是他亲口要林郁蔼走的,现在林郁蔼真的走了,他心里却更难受了。

    戚烈带着保镖漫无目的地在寺院里瞎逛,见到一座供奉着菩萨的大殿就进去拜一拜,拜的时候没有半点儿虔诚,脑子里全想着林郁蔼。

    不知不觉又进了一座大殿,戚烈没注意到门外的匾额上写了什么,一迈进门槛,就看见了慈眉敛目的观音像。

    戚烈怔在了门口。

    他第一次吻郁蔼,就是在这里……

    他还记得那天林郁蔼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儿小嘲讽,他就着了魔似的把人推在大门上,强吻了他。

    戚烈苦笑了一下,抬手捂住眼睛,拇指与中指揉了揉太阳**。

    难怪会有相思成疾这样的词语,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施主在为什么烦恼?”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戚烈身后响起来。

    戚烈一转身,就看见一位老者站在门口。

    老者穿着普通的青布袍子,光头上有戒疤,眉毛胡子花白,长相普通,但那双眼睛却很睿智,眼神平和,有种能让人安心的力量。

    戚烈立刻就知道,这位应该就是仁觉大师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这位大师面前,好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仁觉大师也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戚烈,眼中的包容如同天地般广阔。

    戚烈最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蟠龙玉佩,放在手心里,摊开来递到仁觉大师眼前。

    仁觉大师眼神落在玉佩上,然后抬眼又看戚烈,缓缓说道:“施主心中早有定论,又何必来问贫僧?”

    戚烈痛苦地闭眼:“不,我只是——”

    “施主。”仁觉大师打断他,“还不明白吗?蟠龙佩物归原主,它本来就是你的。”

    戚烈猛地睁开眼,死死盯着仁觉大师,心脏狂跳。

    “大师,还请您指点。”戚烈压抑住心绪,以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过的虔诚,朝仁觉大师拜了一拜。

    仁觉大师摇头叹息一声:“看在戚五的面子上,贫僧就再多说一句,你前世杀孽太重,今生可得圆满。”

    戚烈听见了自己的心跳鼓动的声音。

    他拔腿就狂奔起来。

    仁觉大师站在观音殿门前,无奈地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呐,太没有礼貌了。”

    ☆、第77章

    戚烈一边跑着一边给张嘉实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吼道:“人找到了没有?!”

    张嘉实说:“七爷,对不起,还没有查到线索。”

    “继续查!”戚烈吩咐一句,挂掉电话,咚咚咚直跳的心渐渐缓了下来,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慢。

    不要急。

    不要急。

    郁蔼是我的。

    戚烈捂住胸口,急促地**了几下,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笑。

    “啊——!”

    他大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喜悦,在这空荡荡的寺院里传得很远。

    这一声吼完,戚烈的电话响了,他抬手看了一眼,是张嘉实打过来的。

    戚烈的心又提起来了,接了电话劈头问:“是不是找到了?!”

    “不,不是,七爷,”张嘉实磕磕绊绊说,“是有个……艺术品顾问,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的您的信息,非得缠着说要见您,说是愿意用双倍价钱买昨晚您拍到的那块玉佩。”

    “告诉他不卖!”戚烈说。

    “戚董!请您先别挂电话!”张嘉实的电话被人抢了,对面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我是昨晚与您竞价的人,我的雇主原本为了这块玉佩准备了一千万,对它势在必得,没想到您把它买下了,

    早上我征求了雇主的意见,雇主愿意用双倍价钱买那块蟠龙佩,并且让我转告说这块玉佩对他非常重要,希望戚先生您能割爱,双倍价钱如果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再商量。”

    戚烈这会儿心情激荡,反常的耐心十足地听完了对方这一大断话,才说道:“这玉佩给我多少钱都不卖,你不用白废功夫了。”

    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带着保镖上了车,车子往市区开回去。

    电话那边的男人紧跟着说:“戚董,您买这块玉佩大概就是因为它背后雕的字和您的名字一样,买回去图个好玩,但这块玉佩对我的雇主有重要意义,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想办法再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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