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身的女子便就是苏月溪,既然她是从这这些野蛮人群中平和的走出来,便就说明早就混迹其中了,既然那么早就混迹其中,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出手帮助韵雯呢?另外她在里头待了应该不少时间,可那些野蛮人似乎对他并不排斥,否则早就起哄,或者一同炖了,可却没有,说明她跟野蛮人之间或许有过什么勾当也说不准。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宋白露刚才说过的话,她说这些野蛮人想第一时间分吃了韵雯是因为她体内有阳神木,那对于他们而言乃是大补,由此才会大肆烹煮大锅,且召集来差不多所有的部落之人,难不成苏月溪也是这么想的?
    我使劲摇头,不可能,不会的,她怎会是这样的人呢?但也说不准,她暗恋我,说不定真就想除之韵雯与后快,好让自己顶替她,否则我们才走到沼泽附近,怎么突然就被部落人发现了,可见有人提前去打了报告,由此让部落人有了准备,埋伏附近,才会让我们受此蒙难。
    看着此刻往外走去的苏月溪,我死死盯着,虽然她并不知晓我在看着。
    苏月溪用特殊的语言,跟坐在一堆白骨堆成的人骨椅上的酋长说着话,我一句听不懂,白露更别扯了,她只会用手势交流,另外利用生死门解读对方脑中画面才能了知一些意图之外,其他的则就难了,但生死门她用过了,再用眼睛可能会瞎,而手势现在也用不了,毕竟我们还躲在土房后面,没有真正出现。
    “周博大哥,你认识她吗?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白露问道。
    “我问你,她是不是你们这里的常来光顾的客人?跟你们这个乌突部落到底什么关系?”我也问道。
    “听说她是个巫族,跟我们部落确实有一些贸易关系,我在的时候,就有过一些交易,所以大家对她来此也是见怪不怪。”白露说道。
    “什么?”我大惊。
    这一下我更加确定了,我们向她问及情况时,她有意将那些线索全都导向西岛,而等我们被那部落抓之后,她便立刻来准备分一杯韵雯血肉的羹,毕竟韵雯体内有着阳神木,她可能早就觊觎着了,这一招叫做引君入瓮,使得真是高明,装的也真是高明。
    在这野蛮而残暴的食人部落里,能做什么贸易?无非不过换点人肉白骨,好做一些邪恶的祭祀活动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交换的?原来不过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都怪我瞎了眼。
    定然是我和韵雯中了恶魔蝇的毒,她知道我们命不久矣,才就有意把我们往这头引导,好借助乌突族的办法将我们擒住,然后抓紧时间活吞了韵雯的肉,现在想来,一切可真是细思极恐,我就想一个漂亮姑娘,怎么会养那么多的蜘蛛,且那些蜘蛛都有噬人的倾向,若真是个正道人士,怎会那般邪门歪道?
    越想越不对,我攥紧了拳头,将腰间的金阙剑拔出,心想着就算死,我也不能韵雯受这等罪,受这等阴险小人欺诓,于是我推开白露,便要会从出去,宋白露拦不住我,被我推倒在地,我拔起金阙剑便要冲奔向苏月溪,她见到我,本是一副期待而兴奋的模样,但见我虎视眈眈的前来,且高举金阙剑,当即懵住了。
    我一剑斩下,她竟然连躲都没有躲,幸亏金阙剑偏钝,没有割伤、砍伤,但是金阙剑的后劲该有多大,我可知道的很明晰,这一剑下去,加之她根本没来及抵挡,没过多久,她呕出一口金色的血,踉跄后退几步,我气愤不已的说道:“为什么骗我们!你故意将我们往这头引,就是为了想借助这部落的野蛮人抓住我们夫妻俩,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分一杯韵雯身体炖肉的羹,对吧?你好无耻!”
    她扶着肩膀,冲我摇头,眼中饱含热泪,满脸的委屈,那一刻,我不知为何心虚了许多。
    “周博,她方才跟酋长提出条件要把我换走,要救我离开,你...你为什么要冲她下手呀?”韵雯虚弱而揪心的喊道。
    这下轮到我蒙住了,判断失误,这下酿成大错了!
    “城主大人,原来我在你心理如此不堪。”苏月溪又呕出一口金色血液,虚弱的蹲坐而下。
    我赶忙过去扶起她,她甩开我的手,再补充到:“我若要害你们,赤魔蜘蛛要吃你们的时候,我不与阻止,那些赤魔蜘蛛杀了你们后,定然也会将你们献给我,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再者,紫金羽乃是九天玄鹤身上出现的神羽,不是凡物,我若要害你,为什么还要特地前来,拿此物来换你们的解药和生命甘露?你说...”
    我一时顿住了,不知此错能否挽回,叹息到:“抱歉,我以为你与乌突部落乃是共谋者,十分抱歉,是我冲动了。”
    “算了,也怪我没与城主提前说清,如今误会解开了便好,咱们快先把尊夫人救出来吧。”苏月溪说道。
    到现在为止,她所挂念的,还是我的事情,虽有指责,也不过寥寥数语,多还是怕我误会她,她对我之情感,或许比我想的更要浓厚许多,若是常人受此天大误会,恐怕早就气的当场绝交了,但是她却没有,只是憋着委屈,连受着伤都不曾顾及了,还想着我,念着我。
    这也让我一时间羞愧难当,恨不得也给自己来上一剑,以偿还这番鲁莽的代价,但现在确如她所说,救韵雯要紧,其他的,只能等到事情缓和一些后,我再好好给她赔礼道歉,哪怕她要了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现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既想说抱歉,又想说...多谢。”我挠着脖子说道。
    正说之间,苏月溪忽然皱起眉头,说道:“城主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我们还是要求自保,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论了了。”
    我见她神色不定,再朝着她眼看之方向,这才意识到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见那些棕黑皮肤,身上涂满血红图纹,个头矮小且其鼻翼偏细尖的乌突族人,方才还在静默不动,此刻却不知何时已经将我和苏月溪围住了,不仅如此,它们已然捂住了韵雯的嘴,不让其发声,其看起样子,在我身后和左右,所站的人不多,且稍许没那般强悍一些。
    但在苏月溪的身后和其周围却是站着不少的乌突族,看起来要高大强壮更多,他们视线之所在,皆在苏月溪的鹅颈向下,呸,下流!难不成他们想?
    不对,方才我已经鲁莽判断过一回,以至于沦落如此,此刻我还是应该冷静想想,这些乌突部落的人,很明显没有那方面的欲望,其若是有,为何对韵雯没有过这等作为,只是将其吃了?于是我再次看向苏月溪那处,她见我看着,不由得羞红了脸, 而她回看这我,竟然打算揭开外衣,让我看清晰。
    我咳了咳,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冲她摆手。
    也就在她稍稍揭开之际我也才看清,有那紫金色的羽毛状之物,挂在她的胸前,晶莹透亮,有种特别的流光在流动,光是看一眼就让我记忆深刻。
    这一下我明白乌突族想做什么了,趁虚而入,趁病要命,此刻我和苏月溪二人都处于弱势,我因为使用过金阙剑,现在浑身气力皆被此剑所耗尽,故此只能瘫软无力,而苏月溪挨了我一剑,口涌鲜血,更是虚弱不堪。
    正是趁着此刻,那乌突部落的酋长打算借此机会将那紫金羽强行抢来,由此才会布下此阵,围困我们二人,而主要的功夫还是在她那头。
    一切的祸事都是我闯的,若不是我鲁莽乱来,此刻或许没有这么多事端,更不会让苏月溪受伤被围住,由此我想,如今最好的恕罪,就是抓紧时间,平息霍乱,救出所有人。
    “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冷静想想。”我对自己嘀咕着。
    而这时,我看到了还在人骨搭起的椅子上坐着的那个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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