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魏池不自在的摸了摸微红的脸颊:“……我。”

    “我喜欢你,不是喜欢哥哥那样,你定是知道,没错?”

    魏池觉得有个丫头有时候真是聪明得没谱。这次也要搪塞过去么?魏池忍不住伸手按住砰砰狂跳的心,要对她说那位并不存在的未婚妻么?魏池摸着自己平坦的前胸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自己多穿了一件,束得再紧也不是真的。

    “我……我不值得你倾心,真的,有一些不方便说的理由……但是,真的不值得。”魏池说。

    “……我值不值得,是我,我是问你……”自己不是曾经口口声声的说他爱不爱自己不重要么?但现在才明白,这很重要、很重要,“问你……爱不爱我……”

    “我……”魏池握住了祥格纳吉的手,真诚的说:“……我想我不爱……不过你是很好的,和你在一起很快乐,但是……咳……我想我不会爱上……这怎么说?我……?”

    “相处的时间太短了……”祥格纳吉叹了一口气,笑着擦干眼泪:“……我懂了。”

    魏池不知所措的哦了一声。

    “在久些,在你身边在久些,会爱上我么?”祥格纳吉感受着魏池冰凉的手掌。

    魏池小时候曾经做过无聊的假想——要是往后有哪家俊俏的大姑娘托人给自己说媒,这将是如何有趣的景象?其实这样我不知纯粹的空想,中了秀才后还真有好几家偷偷瞄上了自己。要如何如何潇洒的拒绝?魏池想出了许多顽皮的法子,一个人偷偷的乐。但到了如今,面对一份真情才知道自己那时候有多无知。

    魏池有些感激的说:“我不知道,但是,你我终究是不会有结果的。”

    祥格纳吉举不出除了和亲以外的例子,她和魏池似乎确实只能隔岸相望,各守心思。

    魏池也没听说过女子和女子能有什么结局。

    “我……”魏池一时词穷。祥格纳吉把手从魏池手里抽了出来,笑着点了点魏池的鼻子:“傻子!那样子是担心我要等你一辈子么?”

    “啊?”魏池看这丫头突然变了脸,又如往常一般顽皮的笑着。

    祥格纳吉插了腰:“哼!我只当你是个不懂我好的!才不等你呢!等以后我嫁人了,你后悔,跪着求我,我也不看你!”说罢还那手指羞了羞脸蛋:“和我夫君,让你嫉妒的……哼哼哼,到时笑你活该!”

    魏池被她逗笑了。

    “不过……你这个傻子,书呆子!日后遇上心仪的人儿可要机灵些,再被别人抢了,哭鼻子一辈子!”

    “是!”魏池点点头:“谨遵教诲。”

    “不和你玩笑,要答应我!你这个老实人,没人教,犯傻的很!”

    魏池想了想:“你是我遇上的最勇敢的人,那些戏文里的怨妇看了你肯定是要惭愧的。”说罢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祥格纳吉最后将魏池的模样细细的看了一遍,虽然今日不能释怀,但终究是释怀的一笑:“天色晚了,我回了。”

    “等等!”魏池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你的生辰!”魏池急急的掏着身上:“本给你画了一幅画,可也还没来得及表,这个给你!”

    祥格纳吉的手中多了一把小匕首,并没有镶金嵌玉,但到了行家手里便知道这是一把极其难得的好刀。魏池看她爱不释手便说:“着急了,也没有其他的。”

    魏池虽然猜不透缘由,但看小丫头的言行也知道,今日一面是最后一面:“日后再相见,给你补上好的贺礼。”

    祥格纳吉点了点头:“好,走吧。”

    除了酒店是两条路,但和上次不同,这是要各别东西了。行了告别礼,两人各自踏上归途,微雨的日子更增了一两分凉。祥格纳吉走了十几步,忍不住回头,只见那人裹着披风落步坚定,一丝回头的意思也没有,眨眼的功夫,那连影子也消失在了拐角。愣了片刻,眼泪沁出得毫无征兆。

    到底怎样才是爱?祥格纳吉这个小丫头曾经纠结过,其实哪有那么复杂?不过就是舍不得吧?

    那个夜里,载入史册的‘客王政变’发生在了都城。

    袂林的‘保皇军’攻克了西门,急奔了一夜,与妪厥律人完成了回合。

    漠南的时局终于以一种爆发的形势动荡了。九月二十三日,隔开了新旧两个时代!

    ☆、第六十一章

    61【建康六年】

    “将军,西门的人没挡住。”杜棋焕和王云义蹲在火盆旁:“再多埋些炸药定能更顺手。”

    王允义拿手笼着炭火:“……别人准备了十年,咱们拿炸药堆着也没有用。现如今的局势容不得老狐狸联盟别家,要去也只能去妪厥律。堵不住也就只能放出去再杀了。”

    “都城这么大,我们的人手紧了!”杜棋焕无奈:“他们打的也就是这主意。”

    “时间也不多了,把该收拾的收拾了吧!”王允义揉了揉膝盖站了起来。

    杜棋焕望着自己的手,眨巴勒眨巴眼睛——看来也不分是什么文明与野蛮,拿着刀的人总有合理的理由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

    丘敏不过一十三岁,还没过那个顽皮的劲儿,爬树掏鸟被母亲抓了个正着,此刻正在柴房门口罚跪。母亲是克乎夏家的厨娘,父亲也在府里头做事。两夫妇都是家生的奴仆,主人家带他们也算亲切,丘敏时常闯些祸,主人家也不当真责罚,小孩子被纵容了难免少些记性,所以十日有六七都能在柴房门口见着他。眼瞅着天都黑了,母亲父亲都忙着活路,看他的功夫不那么严了,丘敏偷偷爬起身往后院里头绕,路过伙房的时候,趁着人多手杂揣了两个脆饼出来,准备消饥。丘敏溜到了内院便寻思着要到哪里才能吃得安稳——树上是不能去了,转来转去在木町后头发现了个窟窿,探身进去也不难的,小是小些,但比屋坎下头干净些!顾不得那些,跻身进去再说!吃了一个就有些饱了,混混沌沌之间竟有些困,窟窿里面有些软叶,缩着正是舒服,不知不觉之间竟是睡着了。

    梦里头听到了许多吵杂声,特别是那脚步声忽远忽近吵得人心烦,丘敏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微睁了眼皮,心想莫不是爹爹找自己来了?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拍了拍脸颊正要起身,却瞧见那黑暗处的人影个个陌生,仔细听那脚步也不似家丁们的!丘敏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里是里院!而且克乎夏家是封泽木托家的表系家族,换句话说,赫赫尊贵的袂林老爷是他家主人的姨夫,谁有胆子闯进来呢?正在疑惑,院子里突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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