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自己玩死?”

    “不算得罪吧,毕竟最后我没让他帮我办事。”

    “你还真是懂得多啊!”燕王拿茶水弹魏池:“你知道为何是三万两么?因为黄公公最近要买个夜明珠,那珠子就是三万两。别人生意都谈好了,你这钱不送了,你让黄公公的面子往哪里放?”

    “……”

    “不说话了啊?”

    魏池捂住了额头:“我……”

    “……你过了这半年,就去南京吧!”陈昂坐回桌前:“你还是意气用事,去清净几年,到时候再看是要走还是要留。”

    “南京……就很清静么?”魏池不满。

    “去南京国子监,请调的文书自己去写,写了我让吏部的人给你回文。”

    “不会就是三万两银子未能送出去就要让我去南京吧?”魏池有些气愤:“那不如直接请辞算了!”

    “黄公公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他是个寻常的人?连我都要让他三分,你这次已经招惹了他,你只能躲。”

    “躲到南京去就能躲得过?”魏池走过来,把三万两的银票放在案桌上。

    “……你为何不救那个人?你当真以为我给你钱就真的是要借机讨好黄贵么?拿钱办事是黄贵最寻常的事情,他既然答应放过谭荀,就不会认为拿了三万两是有恩于你我。不过这次说好了却最后没做成,虽然杀了谭荀你我似乎也未欠他的,但是他的气已经呕了,不会轻易忘却的。”陈昂回头看魏池:“你是真的有病么?怎么不救他?我真是不明白!”

    “他不是被冤枉的。”魏池艰难的说。

    “不管他是不是被冤枉的,那几个江西人不担这条罪也是个死!有区别么?你也对我说过,杜莨救过你的命,你愿意为他两肋插刀,你这么做是在……?不知道怎么说你!”

    “……我还是去南京吧,”魏池叹了一口气:“刚才和王爷说了气话,王爷不要在意……我最近心中也很乱,比去漠南还乱,去南直隶也是好事。”

    “听你这么说话,就难免让我心软,所以官场还是不能让女人参进来,你过来陪我走走。”

    还是暖园。

    “记得那天你穿着纱裙的样子么?”

    “唉?”

    “和你挺般配的,你不该到这里来,这里太污秽了,你该在一个庭院里清清静静的活着。我知道,你不如自己想得那般冷静理智,心狠手辣。”

    还是那座桥。

    “也许不是,”魏池看着湖面的天鹅:“我害怕过这样的日子,我其实很虚伪,我留恋庙堂。”

    “不论你最后去不去南京,那三万两,戴桐锋陪你去诗小小那里买个戏子送给黄公公,这样他才会知道你不是舍不得钱。”

    “能买别的么?”魏池很痛苦:“我不想去妓院买女人,送给宦官。”

    “不行,你不去他还当是我在袒护你。宦官也不像你想的那样,至少黄贵对他的女人还是好的。”

    “这是被买来买去的事情,不是对她好不好的事情……”

    “想哭就哭一场……”陈昂靠在桥栏上:“是不好受,你本是个善良的人,所以肯定不好受。那个谭氏,你那般的可怜她,她总还是比这些女人过得好吧?”

    “她死了……”

    “嗯?”

    “杜莨留给她的镯子,她都拿去当了,就是为了救她哥哥,她信她哥哥是清白的,真相我说不出口。后来我找到了那家当铺,把镯子赎了回来。说实话,实在没有面子去见她,但我还是去了,送了些安置的银子,还有就是把那个镯子还给她。汤合一家人一直劝慰着,我原本以为她会用最怨毒的态度来待我……但是她没有,我想,也许是她宽恕了我吧。但是三天之后,谭家人来告诉我,她走了,是自己了断的,早晨才被家人发现,手里还捏着我给她的那个装糖的荷包,可能是不想走得那般的苦吧……”

    “……”

    “……”

    “黄贵那边的事情我让戴桐锋去吧,你不要去了。”

    “王爷……又护犊子了,难怪戴师爷一贯瞧不上我。”

    “你不要想那么多,这事情我就让他去做,他和黄贵也很熟,黄贵也该想到为何又要送他大礼。你手上的事情才理清,国子监最近又要考试了吧?”

    “这事情我去,戴师爷最近也要去管德意庄。”

    “这是我最后一次护着你,别趴在栏杆上,一会儿又要说肚子疼。”

    “……是。”

    七月十五日,离耿贵妃的生辰庆典还有三天,陈玉祥不想和宫内的人搀和,于是留在书房里听魏池给陈熵讲课。天气闷热,最近宫里也没人抽空管他,陈熵便松懈了起来,下课了也不让魏池走,拉着魏池的手央求他讲故事。魏池其实不是什么逗孩子的料,不过是其他师父太老,人又都很严肃,陈熵就觉得这个魏师父难得的可爱和蔼。魏池努力回忆上次的故事:“臣上次说到哪儿了?”

    “师父说到那个精卫被淹死了……”

    “臣讲了这么多了?”

    “嗯!”

    魏池挠了挠下巴:“后来精卫就变成了鸟,每天衔着树枝之类的扔到东海里,想把东海填平。”

    “嗯!”陈熵兴致勃勃的趴在魏池的腿上:“然后呢?”

    “然后这个故事就讲完了。”

    “啊?”陈熵哭丧着脸:“魏师父坏!不和魏师父玩儿了!”

    陈玉祥在书桌旁听了,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许和师父调皮!”

    陈熵跑去拉着玉祥的手:“姑姑!姑姑!魏师父又哄我。”

    “太子,刚才前几位师父讲的课都记下了么?说不定皇上今晚上就要考太子呢!”魏池把陈熵从陈玉祥的身边拉过来:“刚才那个故事是山海经里面的,以后咱们会学的,到时候你就觉得有趣了!”

    “不喜欢《山海经》,不喜欢,”陈熵撒娇,摇头:“还是师父上次讲的海螺姑娘,还有猪八戒背媳妇好听!”

    陈玉祥这次几乎笑出了声:“魏师父故事挺多的,西游记里还有猪八戒背媳妇么?本宫怎么不知道?”

    “公主殿下的字,今天写完了么?”魏池故作严肃,敲了敲桌子。

    “咳嗯……”陈玉祥自从接触了这个人,觉得他似乎不想自己想得那般难以亲近,也许都是年龄相仿的人,三五次会面之后就熟了,现在几乎可以无话不说:“本宫可不归魏师父管。”

    “师父!”陈熵在琢磨着怎么玩:“师父和姑姑想个好玩的吧,让吕敬装马,我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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