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么?”

    许小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也许姐夫一辈子也想不到,我一句话就要了他的命!”诗小小哈哈大笑。

    “我与你好歹也做了十年姐妹,以往我并没有亏待过你!若我不走,你也当不了头牌,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许小年愤怒了,她相信诗小小说的是真的,但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要和她作对。

    “师父是怎么死的?”诗小小冷笑着看着地上的许小年:“师父教习你用的功夫比用在我这里的多多了,眼看你中用了,你却私下勾搭了个人自己嫁了。师父是活活被你气死的!师父为何会进如玉院?她是被她丈夫卖过来的!她可和你不一样,她是堂堂正正的夫人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妄想去做官太太了?我呸!”诗小小狠狠的啐了一口。

    “那时候我还小,但我记得冯世勋拿花轿过来接你时师父苦苦哀求,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你走的第二天,天还未亮,师父就吐血死了!师父太傻,以为只有男人才贱!呵呵!许小年,今天能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高兴,我得多高兴啊!你知道你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孩儿么?因为我告诉冯世勋,只要你吃了我给他的一味药,你这辈子就都不会有了!你知道冯世勋当时有多快活么?哈哈哈哈!看看你现在这幅卑贱的样子……呸!”

    “你!”许小年没有料到,也不愿相信:“冯世勋不会!他不会的!”

    “为何不会?你这样肮脏,不过是个□。”诗小小淡淡的看着许小年,看着她呆呆的瘫坐在地上,脸由苍白变得潮红,又从潮红变得苍白。

    那夜,师父的脸色也是这样,她拉着自己的手不住的颤抖,絮絮叨叨的说自己的往事。诗小小没有哭,她不相信哭,但是她相信悲伤,师父的悲伤来自于男人的背叛,更来自于她最信任的人为了一个男人去背叛她。

    师父没有流泪,但是吐出的鲜血染红了被褥。

    所以诗小小一直等着这一天,等着在这一天亲自看着许小年被人背叛后凄凉的样子,这才是最大的安慰。

    “把她拖出去,”诗小小舒舒服服的吞下一口酒,冲着两个宦官样子的人挥了挥手,这两个人手脚利索地拖着瘫软在地的许小年出了门:“好好待她,别让她死了!哪里带来的送回哪里去。”

    这家酒家开了不久,里面主要是黄贵黄公公的份子,最便宜的菜也得要十两银子。这样的菜价有着非凡的藐视的意思,虽然黄公公的为人一向如此,但以往还要顾及着他人,如今突然开了一家这样的店,让人忍不住的要猜想。

    猜想是不是要变节气了。

    司礼监的印纵然还在向芳手上,但黄贵已经有了一百个信心,他现在不用再担心许唯了,有了周阁老,只要郭太傅滚出了京城,自己就能如愿。

    但向芳对黄贵的了解远远超过了他本人,向公公当了四十多年的差,伺候过先帝,又伺候着陈鍄,他虽知道大局已定,但还是带着今年新进贡的咸菜出了宫。他要去拜访周阁老,为太傅,也为自己留一条活路。

    向芳前脚出宫,陈鍄后脚就接到呈报。上呈报是东厂的事儿,于是陈鍄把黄贵叫来问话。

    黄贵小心翼翼的揣度着陈鍄:“主子有何吩咐。”

    陈鍄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人在他争夺王位的时候表现得极其突出,那种凶狠的处事方式一度让陈鍄非常欣赏,但当看到黄贵的呈报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起是向芳一手举荐了他,而且他却毫不犹豫的要在摇摇欲坠的向芳身上踩上一脚。

    黄贵忽略了一件事情——向芳和郭太傅不一样,他太了解皇上了,也太了解自己了。

    陈鍄并未真的动怒,但他还是需要试探试探这位黄公公:“向芳带了咸菜去?这是何意?背着朕给大学士送咸菜?”

    黄贵伏在地上:“回主子的话,可能是要显得亲近些吧。”

    陈鍄笑了,黄贵的确不如向芳聪明。

    咸菜——贤才

    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奴婢了!自己真没必要痛下杀手。

    “嗯,你去当你的差吧。”陈鍄坐回书桌前,看不出是喜是怒的样子,就像是这乍暖还寒的天气,猜不透要不要加衣。

    作者有话要说:黄贵就是想让陈鍄觉得向芳背着他向大臣表达“亲近”因为咸菜是家常的东西。

    但是因为陈鍄和向芳这样多的了解,他明白向芳的意思是“贤才”,在这个时局之中有点恭维周文元,求他放过自己的意思。

    毕竟向芳是自己的奴婢,被逼得向大臣告饶,当皇帝的心中难免有所恻隐。

    这就是向芳想要的效果,他知道自己向周告饶是没有用的,所以他凭借对黄贵的了解,故意让他去传话。

    只要陈鍄稍有不忍,自己和郭太傅至少能留条命。

    ☆、160第一百六十一章

    161【建康十年】

    正是春天的时候,魏池突然想念起桂花糕来,被戚媛嘲笑了几句后越发觉得馋嘴。亲,百度搜索眼&快,大量小说免费看。想来想去闲来无聊,便刻意去找瞧瞧梅月。梅月这次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幸好只是忍饥挨饿了几天,过了一个月后便慢慢地养了回来。只是因为这次变故太大,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魏池由隔壁老爷变成自家老爷的事情,瞧见魏池便躲。戚媛也有些尴尬,原想遣她回家,但梅月竟然又不愿意了,哭得满脸都是鼻涕,满嘴一万个留下来的意愿。魏池便又顺着她的意思留她在府上,但这丫头依旧躲着自己,话也越来越少了。

    其实魏池也有些尴尬,这份尴尬几乎无处不在。

    对陈虎,对益清,对珠儿……

    只是珠儿和自己本就有些膈应,陈虎人老实,益清懂得分寸,自己面上还撑得住。

    对梅月……

    她那毫不掩饰,或者根本掩饰不住的间隙才真让魏池难以忽视。

    不想用也知道,梅月肯定是窝在自己屋里,魏池弓起手指,顿了顿,想了一番说辞才敲响了门。

    “哎……”里面弱弱的应了。

    魏池小心的推开门,梅月原以为是珠儿回来了,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魏池,吓得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嚷嚷什么呢!”魏池看她一惊一乍的样子觉得很心烦。

    “……老……老爷。”梅月放下手上的针线活,颤悠悠的行了礼。

    魏池叹了一口气:“……嗯,你也养好了,今天正好陪我出去逛逛。”

    梅月显然不想去,虽然她心里感激魏池救她回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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