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赶紧把玉戒还我。不然我不客气了。”霍文才心中忍不住抱怨女人还真是麻烦。

    “对我不客气,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苑夕上前一步倒到霍文才身上,霍文才侧身一避,“噗咚”地一声,苑夕落到江里。

    船家撑住杆将船停下:“落水了。”

    霍文才纵身一跳跳到一片黑暗的江里。霍文才睁开眼,身体能感受到,但眼睛却什么感受不到。

    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这如同绝望的深渊一般将人困住无法逃离。霍文才睁着眼睛,他顺着感觉碰到了苑夕的身子,他游过去抓住苑夕随即将她带出水面。

    出了水面的两人大口呼吸着。霍文才将苑夕送到船上,船家抓住苑夕的手将她拉上来。霍文才找到支点纵身一跳跳上船。

    一身湿哒哒狼狈不堪的苑夕躺在船上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忽然放肆地大声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人、你这人实在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船家坐在一边对霍文才说道:“她会游泳。”

    所以苑夕是故意落水的。

    霍文才脸上青一片白一片。

    “把玉戒还我!”

    “想要啊,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啊。”

    苑夕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她从怀中拿出玉戒对着霍文才,霍文才看到这便是张绝给自己的玉戒,他只得到:“我叫霍文才。”

    “乖。想要啊,自己拿去吧。”说着,便将玉戒往江面上一丢,霍文才脸色大变,身体运足了气飞身到江面将玉戒接住,但是人却落水了。

    “我们走。”苑夕对着船家说道。船家便撑着船离开了。接到玉戒的霍文才从江面探出头来,那船已经远了。刚刚的那船家不知不觉之中离岸边和水上集市很远,而现在被丢下的自己,完全看不到岸边,只看到远处灯火通明的水上集市和往水上集市去那艘挂着鱼灯的船。

    “还好,接住了。”霍文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被这么丢下,但是还好接住了玉戒,不然玉戒要是落到江里自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晚上的粤江黑洞洞的,即使白天来找也完全不知道准确的方位。

    “这女人还真麻烦和歹毒。”霍文才恶狠狠地说道。他认命地往水上集市游去。还好他这是练武的身子,这要是常人还不得淹死啊。

    半个小时之后,霍文才才游到水上集市,他抓住一只船翻山上去倒在船上。

    “落水了?”船家看到瘫软在船上的霍文才说道。

    “嗯。”霍文才舒缓着气,他是耗尽了浑身的力气游到这里。

    “拿去给他。”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霍文才偏头。帘子里是一个画着浓妆脖子上戴着珍珠的冷艳女人,她口中抽着烟冷漠地看着霍文才。他认得这个女人,刚刚他在找苑夕的时候询问过她苑夕的去向。

    船家将一碗水接了递到霍文才手中,霍文才接住大口喝下然后对那个冷艳的女人道谢:“谢谢。”

    “不客气。”那女人冷漠地道随即将船帘放下。

    萍水相逢,红尘过客。或许过了今晚,他们不会再见了。霍文才没有问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也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休息了一会之后霍文才便穿过船只回到了岸上。

    “哟,兄弟你这是落水了?”马文瑞说道。

    “嗯,踩空落水了。”霍文才笑着道。

    “这江上天天都有人落水。”马文瑞好笑地说道,水上集市的事情复杂得很。

    江面上船靠船□□一片灯火通明的区域。

    霍文才和马文瑞谈了会便回去了。回到家之后给自己清洗了一番霍文才拿起玉戒查看,没发现有其他问题。串着玉戒的红绳子断了。霍文才在房间里找上次留下来的红绳换上串起来带在脖子上才安心睡去。

    次日早上当差的时候,霍文才找了个适合的时间去张氏宅子。霍文才伸手到张氏宅子的门上敲的时候,门打开了,是张绝。

    张绝打开门看到霍文才一笑:“何事。”

    “我是来还这个的。”霍文才收起手将戴在脖子上的玉戒拿下来递给张绝。张绝笑着对霍文才道:“不用还我,这是我送你的。”

    “可是……”

    “随我一起走走吧。”张绝没给霍文才拒绝的机会,霍文才只得将玉戒戴回脖子上。

    两人在太平街上走了起来,太平街上的街坊看到张绝的时候眼睛古怪的,但看身为巡警的霍文才与其走在一起也没说什么。倒是那个阿婆看到他们的时候骂骂咧咧的,还往张绝身上撒糯米。霍文才无奈挡住,那些糯米撒到霍文才身上,霍文才大声道:“阿婆你别骂了,张少爷要是鬼早把你们吃了!”

    众人哄笑。

    张绝伸手将撒在身上的糯米轻轻拭掉。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是人是鬼,你们不是有眼睛看着么。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霍文才说道。

    大家散去,虽然知道霍文才说得有道理,而且张氏宅子在太平街两三年了也没闹出什么事,但这宅子主人的神秘和阴冷让他们一时半会没法亲近和接受。

    两人继续走在大街上,霍文才知道太平街的街坊对张绝是什么样的态度。他实在是不知道张绝在太平街这两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这条街上的人们对他的警惕、防备、拒绝、冷漠等让张绝一直一个人。除非必要才会和他接触。这两三年来张绝就这么过来的。

    孤独一人。

    想到这里,霍文才内心一阵烦躁。他知道张绝不平凡,就是他也不知道张绝真正的身份。他很想告诉太平街上的人张绝和他们一样是平凡的人,但是他该如何解释张绝满院子的鬼柳树和满院子的棺材。这要让人知道了,肯定会吓坏吧,这样只会让人更加远离他。

    张绝是神秘不凡的。

    霍文才很想知道张绝到底在想些什么,想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可是他该怎么开口去问。

    霍文才摘下警帽抓了一把头发扭头看张绝。张绝脸上很温和,张绝感受到霍文才在看他便对霍文才笑了一下。霍文才心中的烦躁莫名被抚平。

    罢了,不管张绝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管他以前的身份是什么,他相信张绝。

    想开了,霍文才便释然了。

    “我们要去哪里。”

    “药行街买药。”张绝戏谑地笑道。霍文才一阵窘迫,想起之前自己跟踪张绝被拆穿的事情。

    两人一起前往药行街买药,他们身后不远处咬着包子的马文瑞心道:文才什么时候和张少爷走这么近了。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就不想了。

    霍文才和张绝前往药行街。张绝打听孩子失踪的事情,霍文才道:“队长查到城外人贩子的老窝,不知道那些失踪的孩子在不在。”霍文才道。

    只希望在,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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