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追,可是人那么多,阻碍那么大,又哪里追得上,只能远远地看着一辆黑色汽车将人给带走。

    听了萧仲卿的话,郁安之心里一惊,更着急了,生怕芋头出点意外。而萧云卿则皱着眉,努力思考着究竟是谁会这么做。

    不一会儿,郁安之手机响了,他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却只听到一个似熟悉似陌生的女生:“郁安之,想要你儿子吗?”

    “你是谁?”郁安之心中一紧,声音前所未有的焦急与严厉。

    “城东旧仓库,记住,一个人来,若有其他人,你儿子的安全……呵呵,郁先生是聪明人,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女人说着,也不给郁安之反应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等郁安之再次回拨过去,是剩下一片令人颤栗的忙音。

    旁边人焦急的问话郁安之通通听不见了,耳边只回荡着“想要你儿子吗”这句话。

    他不说话,这可急坏了萧云卿,看着郁安之明显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忙摸上了他的肩膀摇了摇唤回他的神智,可是对上郁安之清澈的眸子,又不敢逼得太紧,于是只能柔声问:“安之,谁的电话。”

    郁安之一个激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冷静下来,大脑就开始运转,以往接触的形形j□j有交际的人都过了一遍,可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一般,想不起这似曾相识的女声究竟出自何人之口,直到对上萧云卿焦急担忧又无措的眼神,恍然间,郁安之好似看到了许多年前他知道一切真相的那天在办公室里挽留他的萧云卿,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微的相似。

    想到这,尘封的记忆难免被开启,那些郁安之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的人和事通通都浮上了脑海,一个瞬间,他好似抓住了什么,抿了抿唇后越发笃定起来,射向萧云卿的目光也变得尖锐且凌厉:“萧云卿,若芋头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萧云卿先是一惊,随即苦涩便上涌,可到底是抑制不住满腔的愤懑与委屈,皱了眉头无奈道:“郁安之,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在这里的谁都不愿意看到芋头出事,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怎么可以将所有罪名全部推到我身上?!”

    “你不是想知道刚刚是谁给我的电话吗?”迎上萧云卿探究的眼神,郁安之勾起一抹冷笑,冷冰冰地说,“如果我辨认得不错,刚打给我的人就是你那好未婚妻,知道她说什么吗?”

    萧云卿一惊,心里隐隐觉察出不好,果然,就听郁安之一贯冷淡的声音此刻竟充满了无法遏制的怒火:“她说芋头在她手上!”

    “是她?!”

    室内同时响起了好几道抽气声,只听萧仲卿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说:“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想不到她竟然这么恶毒!”

    萧云卿皱着眉,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的唇角显示了他此刻烦躁不安的心情。

    郁安之没有再说话,也顾不得其他人,转身就打算走出病房,谁知还没走几步就给人阻住。

    萧云卿拉着他的胳膊问:“你去哪?”

    “去哪?”斜着眼看着萧云卿,郁安之眼中满满都是愤恨与不屑,“去救芋头!文思婷要我一个人去。”

    郁安之也是失了冷静,话语出口才找到一些理智,转过头匆匆交代司为派些人手守着东郊仓库,若半小时内他还没出来,就冲进去,不用管他,只要保证芋头的安全就好。

    司为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却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只得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萧云卿心里一酸,几乎说不出话来,看着郁安之不回头地走远,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瞅着萧云卿坐上副驾驶室,郁安之也没说话,沉默着驾着车往城东旧仓库开。

    因着当年的意外,这些年郁安之对于自己驾车还是有些阴影的,只是此刻全部心神都被芋头的安危狠狠攫住,竟一点没有一样地开到了目的地。

    “我跟你一起。”开着郁安之熄了火,萧云卿急忙拉住郁安之的手说道。

    谁知郁安之将手臂一撤,面无表情地回答:“萧云卿,我不能拿芋头冒险。”

    跟着下车的动作一顿,萧云卿愣在了原地,看着郁安之头也不回远走的背影,心里被酸楚与痛苦掩埋。

    ……

    破旧的仓库中,零零散散地散落着一些垃圾,浑浊的空气中隐隐带着与一种说不出的臭气,四面封闭的环境,阴暗得好似深山中的洞穴。

    直到仓库的大门被拉开,就好似沉睡的巨兽咧开了大嘴一般,阳光透进来的同时,还有疯狂的阴谋,好似连未来也变得诡谲阴森起来。

    “郁安之,你果然来了。”

    沉寂的环境中,突然出现的女声颇显突兀,郁安之抬起头,果然就见到文思婷看似淡定地坐在对面远处的椅子上,只是注视着郁安之的眼神却是那么仇恨,依旧有些轻蔑,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疯狂。

    郁安之抬头看着她,纵然在这破败的环境中,她依旧将自己打扮地仿佛要出席晚宴一般,浓妆覆面,华贵的皮草加身,超高的高跟短靴看得让人心颤。

    抿了抿唇,郁安之面无表情地说:“文小姐,我不管你绑来我儿子有什么目的,现在都请你把他放出来,若他出了什么事,文小姐,我相信文家很乐意承受因为你所带来的麻烦。”

    “你威胁我?”文思婷半眯了眼睛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好似丝毫不把郁安之放在眼里一般,待触及郁安之脸上的从容与冷傲,她不禁咬牙,愤恨道,“你有什么资格?”

    为什么这个人到了现在都能保持冷静?反衬得自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他不是应该跪地求饶请求她放了他的儿子吗?不是应该苦苦哀求她高抬贵手吗?

    想象中的场景一个都没有出现,文思婷有些沉不住气了,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人将芋头带出来。

    郁安之定定地注视着被掐着脖子抱出来的芋头,他绷着小脸儿,看似一副严肃的模样,只是泛红的眼眶泄露了他的害怕,一见到郁安之,芋头小嘴儿一憋,差点忍不住就要哭出来,可是看着四周的坏人,好不容易忍住了。

    郁安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芋头,确定他没受到伤害,这才转头问:“文小姐,究竟怎样你才肯放了我儿子?你提条件吧!”

    听到这话,文思婷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好似郁安之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好容易才止住了笑容,随即一脸轻蔑地瞥了眼前方消瘦的人影,只是说出的话语却带上了前所未有的狠戾与恶毒:“好啊,你毁掉自己的脸,再吃下这药,我就放了你儿子,怎么样?”

    说着,她便将一把刀与装着一颗药丸的小瓶扔了过来。

    郁安之心知文思婷不安什么好心,可是他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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