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答应他的求欢?
    不能!
    她婉拒了,并给出了理由:“阿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为母亲守灵?”
    守灵期间,为表敬重,要戒色的。
    祁隐也是有分寸的人,就一脸遗憾地说:“那你以后可不能再拒绝我了。”
    他可以忍到送母亲下葬的。
    实则忍不住的是宁小茶。
    宁小茶是隔天早上发病的,沉积了一夜的火,来势汹汹,瞬间就吞没了她,几乎不给她喝药的时间。
    但她理智还在,愣是坚持到喝了药。
    这药下肚后,见效更慢了,足折磨她半个时辰,才好些了。
    祁隐见她好些了,才出去忙活母亲葬礼的事。
    宁小茶的身体还软着,就惫懒地躺在床上,等他回来。
    不想,她等来了段玉璋。
    段玉璋作为她的主治医师,那是有理由进出泽恩殿的。
    他说为宁小茶诊脉,谁敢阻拦?
    包括雪狼,也只是“嗷呜”几声吓唬他。
    段玉璋不怕它的吓唬,进来后,坐到凉玉床对面的椅子上,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她。
    宁小茶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你看什么?”
    她在他进来之前,就扯了被子盖住自己,包括身上也是着装整齐,没有失态之处。
    当然,段玉璋的视线也没在她身上,而是在她脸上。
    这让宁小茶有种他来者不善的感觉。
    “璋先生,你有事说事,别装高深!”
    她最讨厌男人装深沉了。
    段玉璋见她神色不耐烦,就点了头,笑道:“宁姑娘,我想说的事,不宜他人在场。”
    他暗示她清理在场的宫人。
    宁小茶觉得他很危险,该死,怎么感觉他跟他弟弟段玉卿越来越像了?
    她更加不敢让宫人离开,就冷着脸说:“有什么事,不宜他人在场?你要是不方便说,那就不说。”
    她预感到危险,对他要说的事没有一点好奇心。
    段玉璋见宁小茶不按自己的安排走,就提示了:“关于你的事,或者说,你的秘密。”
    他在威胁。
    但宁小茶才不吃他这一套:“我倒不知自己有什么秘密。”
    她自觉没什么秘密不可对人言。
    但这厮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呢?
    段玉璋看宁小茶打定主意不让众人离开,也不强求,就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
    他说着,站起来,走向了凉玉床。
    宁小茶不知他要做什么,就很戒备,人从凉玉床上爬起来,改为跪坐着的姿势,目光凶恶地瞪着他:“你站住!不要靠近!”
    段玉璋看出她的警惕与恐惧,不由得皱起眉:“你怕我?为什么?你每天喝着我研制的药,还怕我?”
    “谁怕你了?”
    宁小茶不肯承认自己怕他,就寻了个理由:“孤男寡女,要保持距离,我不想皇上不高兴。”
    她其实也是今天这一刻觉得他很危险,还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危险,在这一天之前,他是医者,是救她的人,根本没有这么强烈的侵略性。
    “孤男寡女?”
    段玉璋扫一眼周边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宫人,那严阵以待的模样,让她的话显得很可笑:“满殿宫人都在,我们算什么孤男寡女?”
    宁小茶一时词穷,更加烦躁不安:“段玉璋,你今天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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