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有多艰难,你应该能想象地到,伤地那么重。”

    邱果果把桌上的手机收了起来,放回兜里:“羽哥醒来后找了你好久,你不知道,他当时都要疯了。我想着就是再大的误会,羽哥这样了,你总不至于不来见他一面的。谁知道……”他看了眼易清,又继续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一直不知道这事。这么多年,都没人告诉过你吗?”

    “我不知道,我出国了。”

    “那你家里人……”邱果果刚想问,抬头看易清脸上的神情,也就明白了,他家里人应该是一直瞒着他的。

    “你说他还辍学了?什么原因?”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这事是发生在阿姨查出癌症以后的事,应该也有点关系吧。很多事,羽哥都不愿和我们说,我知道的,也只是自己看到的一些事实而已。”邱果果盯着易清的左手指了指,“清哥,你,结婚了吗?”

    易清还在想着邱果果前面的话,没注意他后面的,愣了好一会神才反应过来,但也没做声。

    邱果果不知道他是不想回答还是默认了,两个人对着干坐了一阵,再无多话。

    “那我先走了,我朋友还在等着我。”邱果果也不好意思一直这么坐着不说话,只好把眼镜重新戴上了,起身朝易清点了个头,“清哥,不管羽哥现在怎么对你,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你的。说真的,我一直都挺嫉妒你的,羽哥对你的好,是果果一辈子也求不来的。”

    他说完这话,苦笑了一下,心头酸酸涩涩,对着易清,再说不下去别的话,转身走了。在易清面前,他邱果果,永远是一个失败者。无论自己如何改变如何努力,自己始终成不了易清,成不了龙天羽喜欢的那个人。就凭这一点,自己就输得干干净净了。

    就是这么一输输到底的爱,都撞到南墙了,却还忍着痛舍不得回头,连自己都可怜这样的自己。

    ☆、第一百九十章

    那天和邱果果说完话回去后,易清连着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想着龙天羽车祸时鲜血淋漓的画面,想着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想着他辍学接管公司的样子……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龙天羽要这么报复自己了,明白了他那天恶狠狠地跟自己说的那句话。

    是因为我,他才出的事,他才住了一年院。是我欠他的,欠他一条命,欠他一年的光阴。

    他从自己卧室里的小柜子里,找出高中毕业薄出来,抹掉上面厚厚的灰尘,翻开来,翻到他和龙天羽填志愿那天在学校后操场补拍的毕业照。他坐在足球场边的铁栏杆上,双手搭在站在自己前面的龙天羽肩上,他还记得杨一按快门的时候,龙天羽在前面对他喊:“易清,给爷笑一个。”那是他笑地最放肆最张扬的一张照片,笑得嘴角都有点变形了,被龙天羽嫌弃。

    易清摸着那张照片,看着里面大笑的龙天羽,心里再没半点怨恨。他之前是恨龙天羽对哥哥下手,恨他害父亲住院,恨他毁了意善机构的名声的,可是现在,他不恨了。就当自己欠他的,还回去罢。

    年刚过完,易清就先回书店,带着小静把店里面的库存清点了一遍,然后列了个书单,要她照着上面的那些订些新书上架。

    两个人正在书店里忙着,店门就被人推了开来,易清从书架里一一抬头往门那里一望,两个人就笑了起来。

    “怎么现在才回来?”易清把人带到二楼,一边泡茶一边问坐在沙发上的人。

    “特意等过年了才回来,就是不想听七大姑八大婆的碎嘴。你也知道我家里的那些人,都是爱管闲事的。”陆鸣把一袋药放到桌上,拿起易清泡好的一杯茶,慢慢地饮了一口:“我前天才回来的,一回来就听我爸说叔叔生病了,想着今天去你家看望下叔叔,顺便看你还活着么。听阿姨说你搬出去了,还看着一个书店,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事了,我听着就要来瞧瞧新鲜,所以就过来了。”

    他把杯子放下了,推了推桌上的药:“这是阿姨让我带给你的。怎么,胃病还没好?”

    易清又给他杯子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把桌上的药袋拿着放到卧室里去了。出来后,两人对坐着,又各饮了一杯。他这是今春刚上的新茶,还带着一股从山野里熏养出来的清新味儿,茶叶在热水的冲泡下慢慢舒展开来,在小小的白瓷杯底绽开成一整片翠绿的新叶,映照地杯里的水也新绿新绿的,看着特别舒心。

    陆鸣连续喝了三杯才过了把瘾,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身子往沙发后垫上一仰,很畅快地呼出一口气,“你这日子是过得越来越仙气了,喝喝茶、养养花、看看书,不错。”

    “我累成狗的时候你没看到而已。”易清把水壶续上水继续烧着,朝陆鸣问道:“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不走了。我准备扎根s市,为咱家乡的发展做贡献。”陆鸣腾地站起身,在易清的客厅里走了一圈,又到阳台上欣赏了下那些花草,心情很愉快的样子。

    易清也不管他,自己坐那里慢慢地喝着茶,中途还跑下去帮着小静把店里的几个书架重新归置了下。

    陆鸣等他上来了,才又问道:“怎么想着要开个书店的?是打算以后在这里定居了?不回法国了?”

    “这书店我就开着玩的,也没想着要做多久。哪天不想做了,撤掉就可以了,不算羁绊。”这书店原是一对老夫妻经营着,楼下是店子,楼上就是家,就这么一直开了几十年。后来儿子长大了,出国留学,然后又在那边成了家,去年刚给两老添了个大胖孙子,儿子想把两老接过去看孩子,带着老人去外面走走,看看世界。两老这才十分不舍地贴出了招租广告,易清看了房,当下就同意租下来了。再看了下一楼的书店,他也不想改装成别的什么,毕竟一个人住,二楼已足够。索性维持原样,还是做书店,不求赚钱,只要能一直运转下去就行,也算满足自己对书的一种爱好。

    “你哥的事,我也听说了,现在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去跟我爸说说,上面的那些人,他也认得些。陈伯伯那里你去找过没,他在这一块还是能说得上话的人。”

    “已经找过了,但陈伯伯这几年被调任到另一个部门工作,他以前手下的那些人也都升迁的升迁,调职的调职,早就不比以前了。我哥这事,他也没办法。不过,你不要操心,我爸总有办法的,只要我哥是清白的,一定会把他捞出来的。”

    虽然眼下问题还没得到解决,算得上是困难重重,但他也不想和陆鸣多说。易清清楚陆鸣的性格,要是跟他说了,肯定又会想方设法地帮自己。他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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