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这时,在客厅里对着电脑认真的“魏惜”突然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身影消失在了客厅里,下一秒出现在了魏宁的床头。

    而此时魏宁还睡得无知无觉,“魏惜”俯□,缓缓地靠近魏宁,仔细地打量着魏宁的脸,接着,又伸出手,在魏宁身体上方虚抓了一下,然后把手收了回来,摊开了手掌仔细看了一眼。

    在他的手心上,出现了一缕极细微的灰黑色阴气。

    “魏惜”的手一动,这缕灰黑色的阴气直接在他手心消失不见了。“魏惜”的脸色有点难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魏宁居然被人暗算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他也接受不了,因为自己留在魏宁身边的“□”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动,所以,一定是他没跟着的时候,这么说来,只有一个地方了,那就是——魏庄。

    “魏惜”把魏宁的被子掀开了,搂着他的腰,也躺到了床上。

    魏宁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间身边就冒出了一股寒气,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魏宁觉得冷,手无意识地扯着被子,缩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子,不过还是冷,这股阴冷是紧贴着他的,并且还跟他四肢交缠,魏宁想跑,但是这股阴冷却如影随形,最后,他受不了,一脸咬牙切齿地醒了过来。

    魏宁一醒过来,转过头,连看都没看一眼,闭起眼睛就大骂了起来,“我草,魏惜,你是故意的吧?”

    “呵——”“魏惜”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发出一声轻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时间到了。”魏宁还没睡醒,脑子反应不过来,追着问了一句,“什么时间到了?”他抓了抓头发,睁开眼,看着“魏惜”,然后,他的眼睛就移不开了——

    “魏惜”侧着身体,躺在他身边,手肘撑在床上,支着额头,正带着点使坏的笑容看着他,实在是,实在是——你是一个鬼,不是一只狐狸精,摆出这副样子,你是要勾引哪个?

    长成这样还随随便便就爬到男人的床上来,魏宁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徐老三跟你约好了,下午六点去吃饭。”“魏惜”不紧不慢地说。

    是有这回事,魏宁想起来了,徐老三要自己跟他一起去吃那个饭,他答应了的,魏宁挣扎着移开了目光,打了个哈欠,起了床,洗漱好了之后,正要出门,他看着站在门口的“魏惜”说了一句,“你不去?”

    “魏惜”点了点头,“我有事,不跟你去了。”

    魏宁脚下的动作就有点迟疑了,他看了看天色,觉得现在出门不太保险,虽然现在是日长夜短,天色还亮着,但是以他见鬼的能力,估计刚出小区的大门,就能被一打鬼给跟上,他昨天敢在晚上出门,那是因为徐老三给了他一道“避鬼符”,现在那个“避鬼符”早就没得用了,为了吃个饭,看个热闹,而受一次惊吓,不值得,魏宁有点打退堂鼓了。

    “魏惜”看他一直站在门口不走,“鬼不会跟你了。”

    魏宁听了这个话,眼睛一亮,“真的?”

    “魏惜”指了指他左边口袋,“那个‘阳木’蛮有用的,能克鬼。”

    魏宁从口袋里把那块“阳木”拿出来,他看一眼“阳木”,再看一眼“魏惜”,那意思很明显,他觉得“魏惜”就是在睁眼说瞎话,要是真有这么大用,怎么他还站在自己面前?明摆着“魏惜”在晃点他。

    “魏惜”身体一动,下一秒出现在了魏宁面前,“这个对我没用,你放心出去,我保证你不会再见鬼。”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再不信他,好像也说不过去,魏宁将信将疑地把那块似木又似金的阳木抓在手心里,一脸如临大敌地走出了大门,他绷着脸,一直走出了小区,周围人来人去,个个看起来都蛮正常,果然没得鬼,魏宁松了口气。

    到了约定好的“海天阁”,魏宁直接报了罗世文的名字,服务生就满脸堆笑地把他带到了一个以竹为主题的包间里面,徐老三跟罗世文已经在那里了,看到魏宁,徐老三就冲他招了招手,要他赶紧地过来。

    罗世文去了个心头大患,也是一脸地意气风发,昨天晚上的狼狈和衰老好像一扫而空,整个人油光水滑的,又年轻了几岁,他看着魏宁,“来,来,快坐下,快坐下,给他倒上一杯酒。”他喊着旁边的服务生。

    魏宁坐了下来,酒杯立刻就被旁边的服务生给满上。

    徐老三转过头,在他耳朵边咕哝了一句,“你能喝酒吧?”

    魏宁也跟他咬耳朵,“酒量就一般。”

    说是一般,其实就是不太好的意思,徐老三听了他的话,不满意了,瞪了他一眼,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酒糟鼻子上的墨镜差点没掉下来,“没出息,身为一个男人连点酒量都没得,你怎么出来混的?难怪看你面相一直发达不了——”

    魏宁嘴角一抽,为了喝个酒连他的面相都扯出来了。

    徐老三恨恨地说,“不管怎么样,你也要给我想办法把这个罗世文放倒了。”

    魏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他跟着罗世文吃个饭还打了什么主意不成?果然这个老头子做事从来是走一步看三步,没得一件事是简单的,魏宁觉得自己这又是上了贼船脱不得身了,徐老三还在把他看着,魏宁扭着脸,点了点头。

    于是徐老三满意地放过了他,又跟旁边的罗世文说话去了。

    酒桌上就是你来我往,主人热情,客人也尽兴,你敬我一杯,我又还你一杯,反正不愁没得借口和理由,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魏宁觉得自己脑壳又有点晕了,不过他自认为比罗世文还是要好一点,罗世文已经被他喝得趴在桌子上了。

    包间里面已经没得服务员在了,魏宁用手撑着头,看着徐老三把罗世文搬起来,然后拿着个铜铃铛在他耳朵边晃了晃,罗世文睁开眼,眼神发直,看来是被他控制住了,徐老三也不客气,立刻开始刨根问题。

    魏宁在旁边听得晕晕乎乎,他也有点喝醉了,脑子跟不上。

    徐老三问的问题,大部分都是关于到底谁告诉罗世文布置那个九九归一煞阵这回事的,还蛮迂回,也不直接问,大概因为这件事是罗世文心里最大的秘密,所以就算是喝醉了罗世文的口风还是很紧,不过,最后还是被徐老三套出了一些事情,等问得差不多了,徐老三又摇了一下那个铜铃铛。

    “铃——”地一声脆响,罗世文手软脚软地从旁边的沙发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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