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又激狂的吻让乔时念羞涩的同时生出了几分激动。
    霍砚辞的大掌也伸入了她的后背,引得她皮肤一阵阵酥麻战栗。
    乔时念配合地抬起了身子,让霍砚辞更肆无忌惮……
    这一夜,浮浮沉沉,欲念横生。
    有沉浸在梦中以为终于得到爱人回应的痴情女人。
    有往日自持冷静克制,此刻却不知疲倦纵挞的狂野男人。
    他们都不清楚对方为何变得不一样了,但他们谁都没有精力多考虑。
    彼此抵死纠缠交融,毫不保留地给予与索取。
    仿佛要把所有的热情都在今晚释放出来。
    窗外夜凉如水,屋内激情似火,就连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层……
    ……
    隔天,乔时念被渴醒。
    她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去床头取水杯,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而且就这么随便动一下,她身体和手臂都有种难言的酸胀感。
    乔时念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张陌生的床上,看屋内摆设,像是在酒店客房。
    脑中突然想起昨晚被谢立熊绑架的事,乔时念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身上的被子滑下,她赤裸的肩膀露了出来,乔时念赶紧用被子包好自己,警惕地看向四周。
    倒是没有架起的摄像机或是其它录像工具。
    昨晚不是在那个荒山的破屋里么,怎么来的酒店?
    谢立熊他们总不会那么好心把她扔来这儿。
    “哗啦”一声,乔时念正拼命回想昨晚的事,阳台处传来了拉门的动静。
    她抬起头,却看到身穿浴袍、手拿手机的霍砚辞。
    “醒了?”霍砚辞问。
    应该不是错觉,乔时念听到霍砚辞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餍足。
    而周身的不适和她此时的状况都让乔时念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
    霍砚辞凑到乔时念面前想关心几句,乔时念却直接一巴掌朝他甩了过来——
    霍砚辞轻而易举地躲开,并握住了她的手。
    墨眸瞥向她白嫩浑圆的肩膀,意味不明地道:“还有精力打人?看来是我昨晚不够努力。”
    “你浑蛋!无耻!流氓!”乔时念羞恼地抽回自己的手,重新缩进了被子,“谁让你碰我的!”
    霍砚辞像是早预料到了她会有这反应,直接打开了手机,从里点开了段音频。
    乔时念拧起眉,听到了霍砚辞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
    【乔时念,再问你一次,我是谁?】
    【你是砚辞哥,我的老公!】她自豪且激动。
    【你确定我可以继续,你不会后悔?】霍砚辞的话里带着隐忍和引诱。
    【不后悔,】她也在轻喘,并且语调娇媚,【砚辞哥,爱我……】
    音频余下的两三秒是她被咬狠了发出的呜咽声。
    之后便中断了。
    乔时念的脸刷一下涨得通红。
    她可以想象这段音频是在种什么情况之下录的。
    霍砚辞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明知道她不清醒,还故意录下这个来堵她嘴!
    “乔时念,昨晚我带你去了医院,想放你在床上休息,但你一直抱着我不松手,让我疼你爱你。”
    霍砚辞不知想到了什么,滑动了下喉结,“我早说了,我是男人不是圣人。”
    乔时念知道谢立熊给自己灌下的药有很强的致幻作用。
    她曾听傅田田说过,这种药会让人产生幻觉,如果心中有执念,情况会更严重。
    昨晚她虽没有进医院到酒店这段记忆。
    但她隐隐觉得做了个梦。
    梦见她还在精神病院,她一直等着霍砚辞查明纵火一事的真相。
    霍砚辞终于查到了,他去看了她,还抱着她说会喜欢她。
    她激动了,不顾羞涩主动吻了霍砚辞,还表示想和他发展更亲密的关系。
    前世,乔时念对于这件事乃至霍砚辞的执念都很深。
    所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前世的渴望、期盼和梦寐以求。
    若只是普通的催情药,她或许只有身体的渴望,心理上会拒绝和阻止霍砚辞。
    可她偏偏是中的致幻剂,她的执念会被极致放大,她的眼里心里都会凭着本能去靠近霍砚辞。
    算了,睡都睡了,清白也补不回来,总不能为这种事寻死觅活。
    怪就只能怪她倒霉,遇到谢立熊那个人渣,让她遭此一劫。
    霍砚辞虽占了她便宜,但若落到谢立熊手里,她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折磨。
    而且她就算对霍砚辞的感情没多少了,相比谢立熊和他手下,她还是宁愿睡她的是霍砚辞。
    至少,昨晚那个置于梦中的傻女人非常满足。
    当是前世的自己平了一个执念吧。
    乔时念不纠结了,疑惑问道:“谢立熊不是该被指控了,为什么还没被带去问话?”
    霍砚辞有些意外。
    还以为乔时念会继续揪着昨晚的事和他闹、指责他,让他给交代。
    结果乔时念就这么轻飘飘的翻篇了?
    “很难回答?”乔时念奇怪。
    压下心头那股淡淡的失落,霍砚辞道,“福利院那边有人和谢立熊勾结,暗中阻拦了警方取证,让谢立熊钻了空子。”
    “昨晚周天成已把人送去了局子里,他刚才来报,谢立熊已交代事情是他为泄恨所为。”
    “你怎么知道我被谢立熊绑了?”乔时念又问。
    霍砚辞告知,昨天听奶奶说她回了乔家,便想打给她问下情况,可她电话不接,司机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又从外公那儿得知她没回乔家。
    他察觉到事情有异,立马派人查到了定位,又通过追查,知道她被谢立熊的人绑走。
    再之后他和他的人赶去营救……
    霍砚辞虽说得云淡风轻,但乔时念知道这中间必定花费了不少精力和人脉。
    乔时念真心道谢,“谢谢。”
    如果不是霍砚辞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声谢他应得。
    霍砚辞的黑眸看向了她,“不用道谢,是我没尽好做丈夫的职责,让你遇到那样的危险。”
    “与你无关,谁都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乔时念说完,忽地有些紧张,“外公不知道昨晚的事吧?”
    “不知道,”霍砚辞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我昨晚打电话问你情况,外公以为我们拌了嘴,你跟我闹脾气,还宽慰了两句。”
    “奶奶那边呢?”乔时念问。
    霍砚辞摇头,表示已找了合理的理由向奶奶交代了她和司机的去向。
    “寿宴要下午才开始,我刚给奶奶打了电话,说会晚点过去。”霍砚辞补充道,“警局那边要做个笔录,等下我陪你过去。”
    “嗯。”乔时念的心里的石头落下。
    还好没惊动两位老人家,让他们跟着担心。
    “你帮我叫人送套衣服过来,我冲个澡,我们去做笔录。”
    见乔时念除了最开始羞恼地质问了他,便一直冷静地问着后续,眼下又全然不在意地要去警局,霍砚辞实在没忍住问,“关于昨晚,你没其它要说的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乔时念反问,“谢立熊抓住了,外公和奶奶都不知道这事,这不是很好么?”
    “所以,你之前闹腾那么久非要离婚,就是因为我没和你行夫妻之事?”霍砚辞神色不明地道。
    原来是要说这事。
    乔时念呵笑了声,“你想太多,昨晚只是个意外。我也不会再怪你趁人之危了,毕竟你及时救了我,咱们就相互抵消了。”
    “等今天奶奶的寿辰过完,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拿离婚证。”
    “乔时念,你闹够了没有!”霍砚辞怒,“昨晚你连听到离婚两个字都抗拒,怎么一起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人没换,但是灵魂升华了。
    乔时念嗤道,“你就当是换了个人吧。不过你这话很奇怪,被占便宜的是我,怎么你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在你眼里,仅仅是占便宜与被占便宜的关系?”霍砚辞冷问。
    “不然?”乔时念反问。
    霍砚辞咬紧了后牙槽,“你的意思是,不管昨晚是谁,你都会被占便宜?”
    乔时念实话实说,“没有发生的事我也无法给你答案。”
    或许,即便是幻觉中,她也能分辨出霍砚辞来。
    又或许,她会将任何一个人当作霍砚辞。
    “我的意识不受控制,我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但你放心,万一给你戴了绿帽子,我也不会往外说的,咱们就共同守着这个秘密离婚好了。”
    他放心个屁。
    霍砚辞都想爆粗口了!
    他有了种自己只是工具人的愤怒感。
    恰好电话响起,霍砚辞又出去了酒店阳台。
    乔时念撇了下嘴,瞧见床尾有条浴巾,扯过围在自己身上,准备下床时,她只觉双腿发软,腿根处也有些疼意。
    禽兽霍砚辞,这是素了多久,这样折腾她!
    乔时念拧起秀眉扶着墙,想慢慢地挪进洗手间里。
    才挪走了几步,她的身子忽地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啊!”
    乔时念发出一声惊叫。
    霍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来了房间,还抱起了她。
    此时她围着的浴巾散开,露出了细长的白腿。
    而霍砚辞明显带着灼热的目光粘在了她的腿上。
    “你在看哪儿,放我下来!”乔时念揪紧浴巾,羞恼吼道。
    霍砚辞的眸色幽深不明,“你这种速度,半小时都走不到浴室。”
    还敢嫌她慢,也不想想是谁造成的!
    知道霍砚辞难以说服,乔时念没跟他争辩,红着脸任由他抱她到了浴室。
    走进浴室,乔时念的脚刚落地,就听到霍砚辞嗓音嘶哑地问,“自己能不能行,要不要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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