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的黑道老大,肖家上位取而代之。

    这大叔——不就是中年版闲福么我去!

    肖浛不动声色地在餐桌前坐好,看着管事闲福仔细地把一盘盘早餐端上来,心想这还真是各种“原班人马”啊,拍电视剧呢这是。

    无论故事背景再怎么变,人物关系永远都是这样,剧情走向也无非是我你喜欢你你不喜欢我,等我不喜欢你了你又开始喜欢我了,所谓换汤不换药,天下剧本大多如此。

    要说前两次穿越肖浛还忍不住吐槽一番,现在他已经彻底看透心如止水了,眼下他所思考的只有两件事,一则如何真正摆脱剧本的支配,二则就是有关温暮言。

    他敢用自己的黄瓜打赌,那家伙绝逼不是第一世里面的原装货,很可能是在上一世穿越过来的。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要见到温炮灰之后才能知道。

    “少爷,卓繁少爷仍然在闹,说如果不见到您,他就继续绝食。”见肖浛吃的差不多,闲福立刻上前低声说道。

    肖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他听到卓繁这两字就郁闷,当即冷笑一声:“那就让他饿着,还当自己是黑道太子呢?给他输葡萄糖和营养液。”

    “是,少爷。”闲福一板一眼地恭敬回答,估计肖浛命令他去把卓繁砍死也会眼都不眨地照办。

    “闲福,你去给我查一个叫温暮言的男人,越详细越好。”肖浛擦了擦嘴,做多余的事剧本不会阻止他,“这个人应该跟卓繁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明白,少爷。”闲福虽然有点惊讶,不过很老成的没有表现出来。

    现在他暂时还不比去见卓繁,因为按照剧情,此刻他需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备车,我要去一趟南山公陵。”

    正值深秋,本就阴沉沉的天应景地下起了小雨。

    南山公陵扫墓的人很少,两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过盘山道,停在豪陵区前坪,四个身着黑西装的保镖快速地下车,其中一人撑开伞举在头顶,将后一辆车的后车门打开。

    肖浛从车上下来,宽大的墨镜遮住他的半张脸,只余下紧抿成一线的嘴唇,又薄又冷。

    他怀里抱着一束白菊,从保镖那儿接过伞,淡漠地吩咐一声:“在这里等着。”

    “是。”四人齐齐应一声,只分出两人不动如山地守在过道入口。

    走过十来座陵墓,肖浛在最里面的一座墓前停下脚步,墓碑周遭都很干净,这一片墓区都是有专人时常打理的。

    这墓碑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梁晨礼,碑上落款写着:爱人肖浛所立。

    肖浛把花放下,嘴里默默地念叨:“晨礼,当年卓繁因为嫉恨你故意把你的消息走漏出去,借条子的手杀了你,这个仇我会替你十倍讨回来的。卓家已经被我搞垮了,卓家老爷子一走,再也没人给卓繁撑腰,他已经被秘密我关起来,你希望我怎么对付他呢?”

    “呵呵,当年卓家一手遮天,卓家唯一的继承人却纠缠上了我,只怪我力量不够,无能保护你,你走以后,我假意接受卓繁,对他虚以委蛇,暗里地布下天罗地网,如今终于一举成功上位,把卓家踩在脚下。只可惜,这一切你都已经看不见了……”

    说着,肖浛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冷峻如冰山般的侧脸,萧瑟秋雨中,他孤独的背影显得如此落寞冷清。

    他把墨镜塞进风衣口袋,又从另一边口袋拿出一小坨紫白色的东西。

    这是一坨洋葱。

    因为还拿着一把伞,肖浛颇觉不方便,他左右四顾无人,遂把伞柄夹用肩膀夹在脖子上,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蹲在墓前就开始剥洋葱,一边剥一边泪流满面:“晨礼你怎么忍心丢下我自己走了呢?我们唯一的那张合照被卓繁给剪坏了,虽然现在重新粘好,可那痕迹已经永远留在了上面……”

    “我总觉得你的样子已经日益模糊,可我不想忘记你……”

    “不管我怎么报复卓繁,你都不会回来了,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直到肖浛两只眼睛都要哭肿了,才终于松了口气:“早知道剥洋葱怎么痛苦还不如去买瓶眼药水呢。悲剧的梁晨礼同志,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路人甲,第一世就已经够没有存在感了,这一世干脆连个出场镜头都没有,跟炮灰攻123各种刷存在感比起来了,炮灰受就是一坨翔啊,拉完就被水冲走了。”

    他重新站起来,飞快地带好墨镜遮住那双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继续以冷酷潇洒的黑帮老大形象出现在保镖面前,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待他处理完一些要事回到别墅,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肖浛脱下被雨水沾湿的外套递给女佣,一面拉扯着松开领带,一面皱眉问道:“卓繁怎么样了?”

    管事推了推眼镜,语气有些无奈地回答:“卓繁少爷吵着要见您,闹了一下天,下午给他打了一剂镇定剂,睡过去了。少爷,洗澡水已经备好,晚饭在餐厅用吗?”

    “端到卓繁房里。”肖浛始终拧着眉头,面无表情地走进浴室去洗完澡。

    他在浴缸里泡了许久,却始终洗不去即将见到那个神烦的郁闷之情,最后只好冷着脸跨出来,带着一身湿气赤脚走向卓繁的房间。

    房里亮着一盏橘色落地灯,柔和又昏暗,据说在卧室里用橘色灯光容易引人性欲,肖浛觉得这纯粹是胡说八道。

    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睡着的男人,面容苍白,睡梦中也紧紧蹙眉,显然睡得不安稳。

    肖浛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张熟悉的脸看了一会,然后忽然就特别想把鞋脱下来糊他一脸!

    可当他摸到光溜溜的脚才发现自己压根没穿鞋。

    于是肖浛失落地窝进旁边的单人沙发里,耷拉着眼皮继续按照剧本的要求盯着卓繁猛看,妈了个蛋的,再看就要成斗鸡眼了好么。

    幸好剧本也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卓繁终于有醒来的迹象,眼睛迷茫地眨了眨,余光瞥到肖浛的一瞬间,豁然瞪大。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冲到肖浛跟前死死扯住他的衣襟:“肖浛!你终于有脸来见我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肖家上位才故意跟我在一起的?你说你爱我都是骗我的?”

    久未进食,又被打了镇定剂,此刻卓繁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只不过甫一看见肖浛的脸,心头那又爱又恨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占据了他的大脑。

    经过两世纠葛的肖浛,面对卓繁的激动,只觉得无聊至极,因而显得分外冷漠,神情比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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