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先走了。”

    温白上去拉住谢景山:“师傅,师傅你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急事,不耽误你们交流感情。“

    温白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耽误我们交流感情啊,师傅,你再等我一会儿吧,那宅子里徒儿还未收拾好,怕你回去住不舒坦,等徒儿跟你一起回去好吗?”

    温言心好不容易从弟妹是个男人的震惊里回过神来,一下就听到温白这么愚蠢的话,心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傻狍子弟弟,笑着站起身来:“弟妹是不是跟我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就此说开了?”

    谢景山慢慢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说:“你叫我什么?”

    温言心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给温白挖了个大坑……

    温白还没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他依旧拉住谢景山,高兴地向他介绍:“师傅,这是我姐姐温言心,我以前跟你提过的,你还记得吗?”

    谢景山看看温白再看看温言心,心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虽然还是板着脸,耳根却有些红了,他心里觉得有些抱歉,低声问温白:“你没跟我说过你姐姐堕魔了。”

    温白有些无奈:“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师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魔修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是我姐她绝不是坏人。”

    温言心笑着抬了抬手:“现在我们能坐下好好谈谈了吗?”

    谢景山叹了口气,一侧头看见温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翘了翘嘴角:“当然,不过你先解释一下刚刚叫我弟妹是怎么回事。”

    第11章 温言心的计划

    说真的,温言心挺体恤她这个小时候关在家里长大了苍蝇似的到处欢快扑腾的弟弟,为了防止进一步出现内乱,立刻岔开话题,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说明了自己修魔的原因。

    谢景山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温言心大力拍了拍温白的肩膀:“这十年我也积攒了一些底子。”她把刚刚写好的那几份纸推到谢景山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地列着一些产业,从布庄首饰这样的明面捞财到勾栏院茶楼馆这样的暗庄布置,零零散散倒也不少。

    “消息不灵通我早就给抓走了。“温言心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一直呆在这里除了這儿的浓厚脂粉味儿能遮掩我和伏山的气息,还有就是……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能接触到上位者而把嫌疑度降到最低呢?”

    谢景山翻了几眼那一沓纸,兴趣了了,他不缺钱财傍身,自己的徒弟自己会养,不需要麻烦温言心,只问道:“那伏山呢,这个魔修什么来历?”

    伏山皱了皱眉,脸上显出微微的厌恶,还是耐着性子说:“跟我大哥起了龃龉,被逐出门了。”

    温白对魔修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随口问了一句:“你大哥是谁?”

    “无恨门的左宿。”

    谢景山手下无意识地攥紧了杯子,这个左宿正是前一世与孙翎互相勾结的魔修,他指尖冰凉,胸中血气翻涌,恨不得即刻便冲出去将那些人一一手刃,他手下止不住地用力,直到听见温白叫他名字的声音。

    温白觉得这一天实在过得跌宕起伏,刚刚伏山说完话谢景山就呈现出一种放空的状态,啪得一声把杯子都捏碎了,自己怕那些细碎的瓷片扎进他的掌心,忙握住他的手,接着他师傅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握紧了自己的手腕,好像要将他的手腕捏碎似的。

    谢景山回过神来,指尖轻轻划过温白红肿的手腕,带着股寒凉的水汽,叫温白很受用。

    温言心对温白是不设防的,连带着对温白不设防的谢景山也不设防,接过了话头说:“左宿与伏山是同父异母,之前无恨门老门主意外失踪,伏山不想跟他哥争门主之位,准备带着母亲离开,谁知左宿依旧不依不饶,非得斩草除根……说起来,伏山的母亲才是主妻,左宿不过是个妾室所出罢了。”她抬手在伏山脑袋上摸了摸,眼神温柔地像在看一只迷路的幼犬。

    温言心托着下巴,对温白说:“小厨房炖了你喜欢吃的牛肉,你去瞧瞧好了没。”

    温白不知道温言心要支开自己干什么,不大情愿地说:“我又不认识路。”

    温言心在伏山肩膀上拍了一把:“你带他去。”

    伏山:“……”

    两个人不大乐意地出去以后,温言心笑着看向谢景山:“左宿与孙翎和白梦桃都有勾结,我觉得我们会很有话说,你觉得呢?”

    谢景山不置可否,手指轻轻扣了叩桌子。

    温言心继续说:“你们不在的这十年里,你们被孙翎逐出六壬峰,巧得很,我手底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修真门派,叫白羽宗。”她抬手把一块精巧的牌子抛给谢景山,“我都这么费心尽力地给温白铺路了,你还不肯相信我吗?等我行将就木的那一天,这些都是温白的。别跟我说你看不上我这点东西,那是我亲弟弟,我乐意,他愿意相信你跟着你那是他的事儿,我这儿得给他留好退路。”

    谢景山接住那块牌子,一个行动不便的女魔修,竟然是修真门派的掌门,也是挺讽刺的。他将那调动全宗的牌子在指尖转了几个来回,低声问:“你的目的呢?你拿这个跟我换什么?”

    温言心沉默了一下,缓声道:“谢景山,哪天你不愿意要他了,就把他还给我。”

    谢景山轻轻笑了一声:“你大概搞错了,保护他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他勾了一下嘴角,微微歪过头,难得显出几分天真,他声音压得很低,几不可闻,“是我的。”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谢景山把那块牌子摊在手里:“我会给他的。”

    肉香弥漫,温白捧着一个白瓷大碗进来,里面装着刚刚出锅的牛肉,炖得软烂靡香,筋皮入口即化,他搓着被烫红的指尖笑得像一朵油菜花,伏山正拿着一块帕子擦手,他身后还跟着之前温白见过的穿着薄荷绿裙子的姑娘。

    温言心抬手示意那个姑娘过来,介绍道:“这是千面薄荷,白羽宗现在明面上的宗主,元婴期修士。”

    薄荷清了清嗓子向大家问好,清朗的男声把温白唬得一愣一愣的,薄荷冲他眨了眨眼睛。

    温白拿出银霜绛珠木递给温言心:“你看看这个,这个能缓和你的病情吗?我那个空间里还有好些珍奇草药,你要不要进去修养一段时间?”

    温言心笑嘻嘻地接过去,也不跟他客气:“好啊,我修养的这段时间还有别的事情要麻烦你,你可小心点儿别死了,不然还得拉着我垫背。”

    温白问她:“要做什么?”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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